“你...”
扈三娘气的脸色一阵发青,
若不是还被绑着,估计早就忍不住冲上去与琼英撕扯了!
“我说你们两个...”
一旁得赵渊无奈道,
“我们现在不是要弄清楚我什么时候说要把她掳上山吗?怎么就变成讨论她和师师谁漂亮了?”
那扈三娘也反应了过来,
她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似乎巴不得嫁给眼前这人一样,俏脸顿时涨的通红。
“扈三娘,我乃是梁山之主,此话若当真是我所说,我绝不会否认,”
赵渊认真得说道:“再说了,你我二人从未见过,我根本就没听说过你,既不知你的样貌,又不知你的性格,如何便会放话说要将你掳上山呢?”
扈三娘愣了一下,心里也觉得有些问题,
只是随即她便注意到了赵渊话语中的一个漏洞,忽地反问道,
“你说你没听说过我,那你方才是如何认出我是扈三娘的?”
“这个...”
赵渊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他总不能告诉扈三娘,
我是以前在书里看到过,这才知道你的吧?
于是只好闭口不言。
一旁的扈三娘还以为他是心虚,满脸不屑道,
“你当着我的面尚且想要扯谎,明明听说过我,却说不知道,依我看,那话肯定就是你说的!”
“我家兄长便是听说过你又如何?难道我家兄长只要听说过个女人,就非要娶回家吗?”琼英立刻反驳道。
“好了,莫要吵了!”
赵渊制止了又要吵起来的两人,随后沉着脸向扈三娘问道,
“你先与我说,那话到底是何时传出来的,我自有一番计较!”
扈三娘见他脸色阴沉,想到自己已落入贼手,万一被他们...
心里顿时便有些害怕,只能神情难堪地说道,
“应当是过年前后那两天传出来的!但到了如今,恐怕整个山东地界都已经知晓了!”
“过年前后我可一直都是在梁山上的,连山都没下过!”
赵渊皱了皱眉。
一旁的林冲也说道:“那些天俺俩正一直在训练梁山军马,平日间大半时间都在一块儿,俺也未曾听他说过那般话!”
扈三娘怔怔地看着两人,也觉得自己已被他们抓住,
两人应该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了,神情顿时便有些茫然,
“可这话若不是你,又能是谁传出来的呢?”
“从这话的意思来看,说这话的人,要么是想要败坏我的名声,要么就是想要挑起你我之间的争斗,”
赵渊想了想问道:“你们扈家庄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我扈家庄乃是独龙岗三庄之一,等闲人家根本就不敢招惹我们,我们自己也与人为善,又怎会得罪人呢?”扈三娘回道。
“既然不是你,那想来应该就是冲着我了,”
赵渊说道:“依我看,这人传出这话的目地,极有可能便是想要你们扈家庄,与我梁山争斗!”
“扈家庄与梁山争斗?”
扈三娘愣了一下,看那神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只见她咬着牙怒道,
“肯定是那个混蛋,他为了让我扈家庄与你梁山为敌,居然连这种话都能传出来!”
“喂,你既然知道了,便与我们说一下啊!”
琼英好奇道:“到底是谁传出这种话的?”
扈三娘黑着脸不说话,一旁的赵渊此时已经想明白了,
“我想你说的,应该是那祝家庄的三公子祝彪吧?”
“嗯,”
眼见他已猜出,扈三娘也不想为祝彪遮掩,便点了点头,
“一个月前,那祝彪被人抬着回了祝家庄,说是在景阳岗上与东京赵大郎发生了冲突,被他陷害,落入了陷坑,导致摔断了腿!”
“我哥哥去探望他,那祝彪当时便要求我哥哥与他们祝家庄一起,在山东地界找到那赵大郎为他报仇!”
“我哥哥并未同意,听说那祝彪当时就发了火,后来他虽断腿在家休养,但我却听说他一直在派人打探赵大郎的消息。”
“过年前那几天,山东地界传出梁山已经易主,那王伦因为陷害赵大郎,反被其所杀,由那赵大郎做了山寨寨主之位。”
“听说祝彪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一连在屋中砸了许多东西,之后他便又派人与我哥哥商议,想要让扈家庄与祝家庄一起去攻打梁山,我家兄长自然不肯,之后没过几天,江湖上便传出了梁山寨主东京赵大郎想要将我掳上山的消息!”.
第九十六章 沧州灾民
“兄长,这人好生可恶,我记得师师姐说过,这个祝彪不就是在景阳冈上,派人将鲁提辖引开,想让大虫袭击兄长你的那个人吗?”
琼英气愤道:“兄长你还未与他算账,他却反而又在这算计兄长你!”.
“什么?”
一旁的扈三娘神情诧异道:“不是那老虎要袭击赵大郎,然后祝彪好心去救他,却被赵大郎从后偷袭吗?”
“你说什么?”
赵渊神情古怪地问道:“我偷袭祝彪?”
“是祝彪这般与我说的,”
扈三娘回道:“他说他救了你以后,你却恩将仇报,反而趁机偷袭他,他慌乱逃走之时,才一不小心落入了陷坑之中,被扎伤了腿。”
“刚才你也与我交过手,你觉得如果是我要袭击祝彪,还需要偷袭吗?”赵渊问道。
“这个...”
扈三娘想起方才赵渊制服自己,完全可以说是轻轻松松,
那祝彪的武艺虽然比扈三娘稍微强上一些,但也强不到哪去,
若是赵渊真的对他动手,只怕也是轻松便可将其擒下。
于是到底谁在说谎,扈三娘立刻便明白了。
“我本以为那祝彪已经很无耻了,却没想到他比我想的还不要脸!”扈三娘气恼道。
“算了,现在能把事情讲清楚便好,”
赵渊说着,拿起了朴刀。
那扈三娘还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忍不住闭上眼睛,
心里哀叹着自己的命运,
却不想这时,忽地感到身上猛的一松,
睁眼一看,却是赵渊已经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割断了。
“你要放了我?”扈三娘诧异地问道。
“我不放了你,难道还真的把你掳上山吗?”
赵渊说了句玩笑话,那扈三娘却是一下便红了脸,
想到自己冤枉了此人,还与其动手,
这赵大郎却毫不在乎,尽显宽广的胸襟,
反倒是自己的那个未婚夫,为了报复,竟然连自己这个未婚妻的名声都要利用。
想到这,扈三娘心里不由得便对祝彪越发的厌恶了起来。
这时,一旁的女军已经将扈三娘的马牵了过来,
“我会将此事与我家兄长说清楚的,今日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留下这句话后,扈三娘便翻身上马离开了。
赵渊望着她的背影,却是想起了那独龙岗三庄。
在原本的水浒世界中,那独龙岗上的三个庄子,钱粮颇为丰厚。
宋江带人打下独龙岗后,很是发了一笔。
而如今的赵渊与那祝家庄之间已有仇怨,
想必早晚也要与他们做过一场。
一旁的琼英,看到赵渊一直盯着那扈三娘的背影,
还以为他是舍不得美人,
便不快地瞪了赵渊一眼。
“兄长若真的舍不得,便随她一起去好了!”
“你说什么呢?”
赵渊疑惑地看着琼英,
少女却并不理他,只是坐在火堆旁,自顾自得生着闷气。
唉,青春期得孩子,真是叛逆啊!
赵渊以为她还在与扈三娘斗气,
只能心里感叹了一句,也未多在意。
...
众人在火堆旁吃过干粮,随即继续上路,
又过了一日,他们已经进入了清河县境内。
一路沿途之上,可以看到许许多多,衣着破烂、面黄肌瘦的难民。
赵渊下马一问,这才知道,
这些人全都是从沧州那边过来的。
去年黄河下游发了大水,沧州那边很多地方都被淹了。
这些灾民原本还都留在沧州,想着等朝廷赈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