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娘和陈丽卿便不会被牵连,
两人可以安心地待在东京城,
等陈希真修好了那什么道法,便一起前往山东。
但如今,
陈丽卿为给赵渊解围,
上擂台相助,亲手杀了三个金人,
官府在通缉赵渊的同时,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
陈丽卿和刘慧娘,两个女孩方才来时,
是骑着陈家那矮小的川马过来的,
如今,赵渊抱着陈丽卿上了自己的马匹,
刘慧娘跺了跺脚,也只能自己爬上了川马,
随即由骑马的焦挺开路,三人赶忙向着北城门纵马狂奔而去。
...
同一时间得御史台,
闻焕章穿着时迁盗来得官袍,领着阮小五和阮小七,
已是用假圣旨,将许贯忠从台狱里领了出来。
一行人刚出了御史台衙门,
便见好几队禁军装备齐全得在大街上快步前进着。
阮小五和阮小七,还以为是自己等人事情败露,
赶忙握住腰刀,带着十来个梁山士卒,
护在了闻焕章和许贯忠的身前....
第两百八十三章 横看成峰侧成岭
“把刀收回去,莫慌!”
闻焕章满脸镇定得说道,
“这些禁军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阮小五和阮小七对视了一眼,
两兄弟虽然还有些担心,
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闻焕章。
那伙禁军沿着街道,很快便来到了闻焕章他们的身前,
然而却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着街头那头走去。
“呼...”.
阮小七松了口气,随即好奇道,
“闻教授,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嗨,我哪知道,”
闻焕章摇头笑道:“只是方才那禁军足有四五百人,我等不过十来人,便是拔出腰刀,便能敌得过他们吗?”
“再者,咱们这点人,若被御史台里的吏员识破,他们在里面便可将我等拿下,又何须再去调这许多禁军来。”
“所以我才赌了一把,就赌他们的目标,不是咱们而已。”
“还是闻教授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脑子灵,”
阮小七笑道:“若只有俺和五哥,说不定方才就已经露馅了。”
“俺们还是快走吧,”
阮小五看了眼趴在一个士卒背上,已是昏迷过去的许贯忠,
“出了城,早点去陈桥镇那边,也能给许状元寻个医生瞧瞧情况。”
...
闻焕章一行人先寻了个僻静小巷,换下身上的官袍、禁军服饰,
然后才沿着街道,从北城门出了汴梁城,
刚出城没多久,
一行人便听到身后响起了马蹄声,
回头一看,却是赵渊他们!
“哥哥,许状元俺们已经救出来了!”
阮小七等赵渊来到近前后,立刻大声笑道,
只是随即,他便看到了赵渊怀里的那个陌生女子,
他刚想取笑赵渊多情,
一旁的阮小五却已注意到了赵渊和那女子身上的血迹,还有那颀长得羽箭,
“哥哥,这是...”
“这是阿秀的表姐,方才在擂台上,帮我挡了一箭!”
赵渊简短得说了一下情况,便让焦挺骑马驼上许贯忠,先行返回了码头的客船。
到了船上,许贯忠虽然虚弱,却已是醒了过来,
眼见他并无大碍,赵渊顿时放下了一半心,
而剩下的那一半,自然便是在陈丽卿身上。
“这样,码头上留下几个人,通知闻教授他们,让他们自行坐船去陈桥镇,”
赵渊吩咐道:“我们现在立刻开船,到陈桥镇给陈家小娘子请大夫。”
“是!”
张顺拱手应了一声,正要带着士卒开船,
那边得刘慧娘,却忽得出声,将赵渊叫到了身旁,
少女低声说道:“兄长,就算到了陈桥镇,表姐胸口的长箭只怕也没有大夫能处理的。”
“这是为何?”
赵渊纳闷道:“那陈桥镇也算是个繁华的大镇,不可能一个好点的大夫都没有吧?”
“兄长!这不是大夫的事!”
刘慧娘瞪了赵渊一眼,随即红着脸解释道,
“表姐是胸前中箭,若是拔箭,肯定要解开衣服,但女子的那里,又岂是其他男子能够随意瞧得...”
“人命关天,这个时候,就不用考虑这些了吧?”赵渊无奈道。
“我虽自小随父亲习练武艺,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女子的身体,便是贞洁,哪能任人观看!”
陈丽卿冷哼了一声,怒道。
“这...”
赵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心里也是想起,这陈丽卿在原本荡寇志的故事里,
即使已经到了故事结尾,还结婚好几年了,却依旧是处子。
也不知是她那丈夫祝永清乃是天阉,还是她这贞洁观念在作祟。
赵渊看着陈丽卿那因为失血,已经有些发白得面庞,担忧道,
“可若不找大夫,你这伤势如何处理?”
“这箭应该是射中肋骨了,刚好卡在上面,”
陈丽卿咬着牙,强忍着痛处说道,
“拔箭可以让阿秀来,之后抹点金疮药就行了。”
“姐姐,这样真的没事嘛?”刘慧娘也有些担心。
“放心,我爹以前是禁军里的提辖,我见过他帮士卒处理这种外伤!”陈丽卿挣扎着说道。
既然她这么坚持,赵渊也只能点头同意,
弯腰将陈丽卿抱起,
将她带到船舱里的床榻上,赵渊找出一把小刀,
用烛火消过毒之后,便交给了刘慧娘。
“兄长,阿秀害怕...”
刘慧娘哆嗦着,颤声道:“我怕伤着表姐!”
“可如今船上的女子,也只有你了,”赵渊无奈道。
“兄长!”
刘慧娘瞥了一眼陈丽卿,忽地说道,
“表姐好像因为失血昏过去了,趁着她昏迷,你快帮她拔箭啊!”
“这...”
赵渊看了看战战兢兢得刘慧娘,也怕她真的拿不稳刀,别再给陈丽卿身上又捅出个新的伤口,
“也行,我来就我来吧!你去找些干净得绢布,扔在沸水里煮着,我一会要用!”
“是!”
刘慧娘眼见不用自己动手,立时松了口气,
赶忙应了一声,出去准备了。
船舱里顿时只剩下赵渊与昏迷的陈丽卿两人,
“果然是横看成峰侧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同啊...”
赵渊感慨了一句,
随即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悸动,
拨开了陈丽卿身前的衣服,然后拿起方才那用烛火消过毒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