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是当朝...”
不等高坎将话说完,
那少女已是当头一拳,直接将高坎打得满脸是血,
这宋朝太尉宛如杀猪一般,哀嚎了一声,
随即竟然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呸,这般废物,也敢出来欺负人!”
少女怒哼了一声,抬起脚便要向着高坎的脑袋踢去。
“这位小娘子!”
赵渊赶忙制止了她:“你这一脚下去,这当朝太尉就算不死,只怕也要痴傻了。”
“哼,窝窝囊囊,怕这怕那,难怪护不住妹妹,”
少女不屑地看了赵渊一眼,
只是在知道这高坎的身份后,
她得脚下终究还是留了情面,并未去踢高坎的头,
只是朝着他的腹部,泄愤般得踹了一脚。
随后便转身走出茶肆,混进了人群之中。
“这小娘皮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焦挺不忿道:“哥哥分明是怕她弄出乱子,惹来杀身之祸,她却掉过头来嘲讽俺们。”
刘慧娘虽然没说话,但小脸也有些阴沉,显然心中也满是不快。
“好了,莫管她,这里出了乱子,只怕官差一会就要过来,”
赵渊还不至于和一个少女计较,招呼了一声后,
便带着焦挺和刘慧娘,走出茶肆,
迈上台阶,顺着朝拜的人群,进入了玉仙观。
这蟠桃大醮,乃是玉仙观众多道士,
奉赵佶之命,求福禳灾,祈求上苍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一场重大法事,
前来观礼的民众,也是络绎不绝,
赵渊三人进到玉仙观后,
便看到那广场中间,设下一个巨大的法坛,
三个道士手持木剑符纸,正在那念念有词,装神弄鬼,
赵渊等人听旁边的百姓闲聊,
这才知道,仅这么一场法事,
那赵佶便给了玉仙观二十万贯银钱。
“哼,河北水灾,山东疫情,这皇帝不思拨款救济,却把银钱全都投进这种无用之事中!”
刘慧娘冷着小脸低声怒道:“当初朝廷若把这二十贯钱拨给须城,或许那些灾民,就不会闹出瘟疫了。”
一旁得赵渊却是神情漠然,
“这赵佶笃信道教,都能自称“教主道君皇帝”了,做出这等事,又有什么稀奇。”
这种法事,对赵渊和刘慧娘这种不信神佛之人来说,
也就宛如猴戏一般,
三人看了一会,便觉无趣,绕过广场,来到了三清殿中,
赵渊正欲找个道士,打探陈希真的消息,
却不料那刘慧娘虽不信神佛,
看到一旁那求签得地方后,倒是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兄长,我们也去求支灵签吧,”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赵渊好笑道。
“求神拜佛,阿秀当然不信,”
刘慧娘狡辩道:“但这灵签,却全靠自己的气运,和那神佛又有什么关系。”
赵渊拗不过她,只能迈步走了过去,
“三位施主,求签五十文!”
那站在求签桌前的道士打了个稽首,
“抽三支吧,我们三人一人一支,”
待焦挺付过钱后,
那道人方才将签筒递到了三人面前,
赵渊随手一抖,一只竹签便从中间掉出,
他捡起来一看,赫然是支上上签,
“兄长,你抽签之时,心中想着什么?”刘慧娘好奇地追问道。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我等此次前来汴梁的目地,”
赵渊虽不信这气运之说,
但看到上上签,
想起此次营救许贯忠之事,
心中一时之间,倒也是轻松了不少。
那焦挺也拿起一个签筒,抖了一下,竟也是上吉签。
“俺与哥哥想的一样,看来俺们此行,定能成事。”
焦挺笑得心满意足。
三人之中,只剩下刘慧娘还未求签,
只见少女拿起签筒,放在胸前,
满脸虔诚,似乎在心中祈祷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才抖动签筒,
“咔嚓、咔嚓...”
签筒内的竹签相互碰撞,好一会后,
才终于掉出来一支....
第两百五十四章 莽撞少女
刘慧娘满怀憧憬得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竹签,
然后小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凝固了。
因为那竹签之上,赫然写着“下下”,
“没事,这气运之说,本就是虚言...”
赵渊开口安慰刘慧娘,
却不想一旁那道士有些不满地插嘴道:“这位施主,命理气运,本就是天定,如何能是虚...”
话未说完,这道士看着赵渊捏的咯吱响的拳头,脸色顿时一慌,赶忙又说道,
“不过正所谓心诚则灵,这位小娘子只要诚心祭拜三清道尊,肯定便能心想事成的。”
这祭拜三清的香烛自然也要布施钱财,
赵渊虽不信这些,但为了让刘慧娘高兴一点,正准备让焦挺取出银两,.
刘慧娘却摇头拒绝了,
“算了吧,兄长,阿秀不信神佛,就算拜了,又有何用?”
说完,这少女便沉着脸,迈步走出了三清殿。
赵渊示意焦挺跟上去,免得刘慧娘又遇到什么麻烦。
“这位施主,可还有事?”
那负责抽签的道士干笑了一声,
他还以为赵渊独自留下,是想给刘慧娘出气,
以往这道人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般不讲道理的人,
好在赵渊只是想向他打探消息,
“这位道长,不知这玉仙观中,可有一位修士,姓陈名希真的?”
“这位施主认识陈居士?”
“在下不认识,但方才那位小娘子,乃是陈居士的亲戚,”
赵渊随口解释了一句:“不知陈居士何在?”
“陈居士正在雷祖殿修炼五雷都篆大法,”
道人回道:“那位小娘子既是陈居士的亲人,贫道这便找个道童带三位过去。”
...
赵渊随着小道童清风走出三清殿,
就见刘慧娘站在侧边,望着天空出神,
“哥哥,俺问小娘子刚才求签时心中所想,小娘子却不肯说,”焦挺低声道。
“阿秀,你那姨夫如今就在这玉仙观中,”
赵渊劝慰道:“待见了他,定可知道你家人的下落,方才那求签之事,不必记在心上。”
“兄长以为阿秀方才求签,想的是家中之事吗?”刘慧娘忽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赵渊下意识地反问道。
“哼,”
少女白了赵渊一眼,随即看向那小道童,
“这位小道长,请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