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汉子说完,刚想说多亏了一旁的赵渊和扈三娘帮忙,.
却不料其父已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头,催促道:“好了,既然没事,就快点带阿秀上马车!你娘和大哥还在前面等着呢!”
“爹...”
年轻汉子瞅了一眼扈三娘,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妹妹轻轻推了一下,
“二哥,别做梦了,人家那俩明显是一对!”
少女凑到兄长耳边低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
年轻汉子还有些不相信,那边兄妹俩的父亲看到两人还在那嘀嘀咕咕,没上马车,立刻呵斥了一声,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走!”
“快走吧,爹最近心情不好,你小心他找机会教训你!”
少女轻笑了一声,随即爬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时,明媚的眸子还朝着赵渊这边望了望。
只是在看到赵渊也在瞧着她后,少女脸上先是一红,有些羞涩,随即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她注意到赵渊看着她的神情,明显与周围其他的男人不同,
并不是那种对美色的贪恋,反而有一种惊诧得感觉。
看到我很奇怪吗?
少女疑惑着放下了车帘,脑海中却依旧还在想着赵渊那诧异地神情。
那年轻汉子看到妹子上了马车,又见扈三娘与赵渊紧贴着站在一起,心中已是明白妹子并未看错。
心里叹息了一声后,他有些丧气地对着赵渊和扈三娘拱了拱手,随后赶着车向父亲追去。
...
载着绝美少女的马车已经离开,
酒店门口的男人们却依旧迟迟不肯散去,
“哥哥,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吧,”
扈三娘不屑地看了周围的男人一眼,
不就是一个漂亮点得黄毛丫头嘛?居然能把他们迷成这样,我家哥哥就不会...
刚想到这,扈三娘才反应过来,赵渊怎么还没回话?
回头一瞧,却顿时让她气得脸色铁青。
只见赵渊,竟然也和其他男人一样,都在那伸着脖子,眺望着远处的马车。
“哥哥?”扈三娘喊了一声。
眼见赵渊没有反应,她咬了咬红唇,猛地抬起脚踩了赵渊一下。
“嘶...”
赵渊顿时疼地吸了口凉气:“三娘,你干什么?”
“哥哥,那位小娘子就真的这般美貌?都已走出那么远了,竟然还让你恋恋不舍?”
扈三娘微沉着脸,不快地说道。
“美貌?”
赵渊怔了一下:“还行吧,她也就和你师师姐差不多。”
“那你还死盯着她看!人家都走了,还瞅着马车不放!”扈三娘嗔道。
“三娘,方才那位少女的二哥,名叫刘麟,”
赵渊沉声道:“他又使得是一对双锏,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扈三娘好奇道。
“方才那少女,应该便是“女诸葛”刘慧娘,”赵渊表情有些怪异地说道。
也不怪他这样,如今所处的这个世界,
赵渊原本以为是水浒,却在阳谷县看到了庞春梅,
方知这里还有金瓶梅的影子,
而现在又在楚州遇到了刘慧娘,
他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竟然还融合了荡寇志!
要说这荡寇志,便是以反水浒而闻名的,
其中的雷将角色,很多天生就是为了克制梁山好汉而存在,
在荡寇志中,水浒一百零八将各个惨死,很多还都是死于自己的得意之技。
就拿这刘慧娘来说,她完全可以算是个bug般的人物,
不但聪慧机敏,能够过目不忘,
无论是任何学术典籍,她只需瞧上一眼,便能熟记在心。
除此之位,她还心灵手巧,专爱制作各种器具。
木牛流马、自鸣钟、机械兽、机关木人这些东西,她全都可以自己制作。
而除了头脑聪慧,心灵手巧外,
这刘慧娘还天生一副慧眼,能黑夜辨锱铢,白日登山,二三百里内的人物都能辨识。
简直就是个人形望远镜加夜视仪,而便是那望远镜,都没她瞧得远。
这女孩完全可以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在荡寇志里,她完全就是为了压制吴用而存在的,
吴用每次与她交手,都是处处受制、损兵折将,输的异常狼狈。
忽然之间,见到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
赵渊的神情有些怪异,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女诸葛刘慧娘?这女孩很有名吗?”
扈三娘有些诧异:“看她们方才的口音,应该也是山东人士,但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啊?”
从未听过?对了!
赵渊想了起来,
女诸葛,本是刘慧娘的父母见她聪慧,疼惜女儿才喊得,
而这个名号后来在绿林中传开,在江湖上闻名,
当是在刘慧娘成了猿臂寨的第一谋士,
靠着调兵遣将、部署防御,多次献计击溃了官军后,
这才叫响了“女诸葛”的名号。
“她现在不出名,以后也肯定会尽人皆知的,”
赵渊说完,便赶紧迈步向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虽然不知这个世界的刘慧娘,有没有荡寇志中的那样bug,
但她纵使没有那千里眼,只凭聪明才智,心灵手巧,就足以让赵渊要想办法将她留下了。
眼见情郎那急匆匆地背影,
扈三娘气的跺了跺脚,嘴里更是嘟囔着:“我看你分明就是舍不得她的容貌!”
话虽如此,她还是跟在了赵渊的身后,陪他一起寻找。
只是经过先前那么一耽搁,街道上却已经没有了马车的踪影,
赵渊带着扈三娘把小镇街道都转了个遍,却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李逵劫船
而就在赵渊和扈三娘寻找刘慧娘的踪影时,
码头这边,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粗莽得汉子向一艘客船边,正在整理货物的船家问道。.
“喂,船家,你这船回山东吗?”
那船家头也不抬,没好气地回道,
“回你娘!山东现在闹瘟,哪个敢回...”
他话未说完,衣襟就被人猛地揪起,
船家这才发觉,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凛凛的大汉,
这莽汉赤着上半身,露着黑熊般的一身粗肉,铁牛似得遍体顽皮。
再加上那一字赤黄眉,血丝密布得双眼,如铁刷般杂乱得头发胡须,让人看着就觉得心中发毛。
“直娘贼!俺就问一下你这船回不回山东,干俺娘何事!你为何骂她!”
这粗莽汉子一边怒骂,一边抬手就给了船家一巴掌!
那船家右半边得脸颊顿时便肿了起来,
他正要招呼船上的水手出来收拾这个莽汉,却忽然注意到对方的后腰处,还别着两把硕大的板斧。
这船家也是经常走南闯北的,顿时明白面前的汉子不好惹,
若是叫出水手,引来混战,到时出了伤亡,倒霉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他赶忙陪笑道:“这位黑爷爷莫怪,俺也是山东人,因那疫情之事,如今闹得不得不南下,心情不好,这才出言不逊!还请黑爷爷见谅!”
“这才算是句人话,”
这黑壮得汉子放开船家得衣襟:“这码头上,可有回山东的船只?”
“如今那边闹瘟疫,这里都是南下逃难的,哪有北...”
船家话说了一半,见这粗莽汉子变了脸色,担心他再借机撒泼,便赶忙说道,
“不过,今天上午,俺倒是见到了三艘北上的客船,看着似是一伙得,诺,就在那边!”
船家伸手指了一下,而他所指的客船,正是赵渊他们所乘坐的。
那粗莽汉子抬头张望了一下,
“知道了,多谢船家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