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这里有我,如果你身体可以的话,就去攻击那些蛇形死侍,赫尔佐格交给我就行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夜语气温柔的说道。
然而说出的话语却让身旁的赫尔佐格狠狠一颤。
好家伙,他成什么了?
“唔!”
绘梨衣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无条件的相信林夜,既然林夜说一定会让她满意,那对方一定会有一个非常满意的行动。
绘梨衣的目光转向扑来的那些蛇形死侍,狞光大亮,伴随着女孩冰冷的死亡意志,头顶上盘旋的那些刀剑瞬间朝着蛇形死侍的狂潮席卷而去。
一时间嗤嗤嗤的斩切闷响声传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滚进了蛇形死侍之中,顷刻间那些死侍遍体鳞伤,不,那已经不仅仅是遍体鳞伤,那是支离破碎。
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战斗,一时间原本还在死侍狂潮中战斗的源稚以及源稚女顿时觉得压力减小,几乎大半死侍都在绘梨衣的言灵笼罩之下,不愧为可怕的审判言灵,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杀死了三分之二死侍,而眼下这些基本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源稚生看着这一幕,自然知道是绘梨衣出手了。
而源稚女则目光惊异,因为绘梨衣一直被蛇岐八家隐藏的很好,他并不知道绘梨衣的血统实力这般可怕。
林夜则欣慰的看着这一幕,其实在之前,绘梨衣的血统在吸收三代种血液的情况下,已经能够平稳下来,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治愈了对方血统的紊乱症,所以此刻在动用审判这股力量的时候,也并非会如往常一样直接就会侵蚀到自己的身体。
而且所谓的稳定系统也并非是说不要动用力量,而是以合理的方式去动用力量,其实之前林夜也是走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他觉得绘梨衣越是不动用这股力量就越好,但是现在看来,女孩只有在动用力量的情况下,才能越发的熟悉这股力量,直到最后去掌握力量。
毕竟绘梨衣拥有力量是无法忽略的事实,既然宝剑已经在手上,那就要让对方合理的去运用它,这样才不会刺伤自己,也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所以林夜现在的态度完全反转了过来,他希望绘梨衣尽可能的去动用自己的力量,当然这份动用是在合理的方式下。
就比如绘梨衣在先前吸收了三代种血液之后,然后使得自身血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治疗,这种治疗就是能够让对方的身体状态越发平稳,再加上对这种力量的熟练使用,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种非常熟练且稳定的状态,这也是林夜想要看到的,所以他的目光非常欣慰。
“咳咳……”
赫尔佐格不由得咳嗽来提醒林夜,他们现在还有正事没办完呢。
看到林夜如此欣慰的看向自己心爱的女孩,赫尔佐格觉得这个时候也不是打断对方的时候,但没办法,他的手还被林夜握住。
也就是说他还在这个男孩控制的范围内,但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必须要想办法解脱开来,所以赫尔佐格不由得提醒对方。
林夜也赶忙反应过来,满含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刚刚我一时看的太投入了,所以就忘了接下来的事情,那个,你继续说吧……对了,我们说到哪了?”
“……美妙的痛苦。”赫尔佐格下意识的提醒道。
林夜恍然,“对对对,想起来了,既然如此,那我们接着继续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说完林夜握了握手,似乎又开始新一轮的狂虐。
赫尔佐格嘴角狂抽了抽,心说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你他妈是在这里搞笑吗?
老子不玩了!
赫尔佐格震怒,怀着极大的毅力,猛一咬牙,狠狠将那只已经被握的扭曲的手抽了出来,反正骨头都已经被捏爆了,现在软的就像是一条鲶鱼,如今猛抽出来的时候还非常Q弹的在半空中抖了两抖,乍一看就像是一根爆开的鸡爪。
“这份礼物,我算是笑纳了,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阁下让我离开。”
赫尔佐格语气深沉的说。
“哦,还有一点,我忘了说,其实我是一个东方人,所以我们东方人的热情好客那是千百年以来的优良传统啊,既然客人都已经来了,那自然要好生招待着,所以这份美妙的痛苦当然要一直持续,而且还要加大力度,刚刚那只是一道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呦。”
林夜清秀的脸庞上涌现出一抹笑意,看起来人畜无害。
然而就是这种笑意却让赫尔佐格心中发寒,他语气崩溃的说道:“大餐就大可不必了,我就想要现在离开,林夜阁下,不是我没有提醒你,我已经做到了忍让,如果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撕破脸了,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死伤,你确定要和我彻底对立吗?”
赫尔佐格这一刻几乎忍不住要爆发了。
嘭的一声。
林夜没有废话,一拳头打在了赫尔佐格的面具上,甚至能够看到那张面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了下去。
紧接着赫尔佐格如死狗般在半空翻滚,最后重重落在了地上,双腿抽搐几下就彻底不动了。
但林夜完全没有意外,他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然后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似乎是看到自己无法再装死了,赫尔佐格立马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第112章 林夜:赫尔佐格,我是你的破壁人【求订阅!】
此刻风雨呼啸。
天空树的回廊之上,原本被林夜一拳头暴击到昏死过去的赫尔佐格,感觉到男孩朝自己走来的时候,赫尔佐格知道自己无法再装了,连忙窜起身来,撒丫子朝远处狂奔。
可整个天望回廊就是一条环形的玻璃栈道,无论他怎么跑也根本跑不出这个百米的环形栈道,除非是直接从这里跳下去。
可如果跳下去的话,六百多米的高空,赫尔佐格绝对会第一个爆掉,而且是直接爆成浆的那种,所以尽管这是唯一的逃命方式,但赫尔佐格并没有采纳。
话说他只是被林夜震麻了,却并没有被震成傻逼,然后慌不择路的直接跳下去,他觉得自己还有底牌,虽然那些蛇形死侍快要被击溃,但至少还有一些有生力量,而且他同样还有一些底牌,所以也在等待着机会。
“阁下不要送了,我知道怎么回去,你的一片好意我都心领了,大餐的话留着下次再吃吧……”
赫尔佐格一边跑,一边战战兢兢的回头看去。
林夜就这样一直不紧不慢跟在他的身后,然后笑容灿烂的看了过来。
这一幕,无疑让赫尔佐格浑身激灵灵的抖了个寒颤,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他感觉林夜跟他以往面对的对手完全不一样。
那些对手身上总归会有弱点,又或者是说人性上的缺陷,而赫尔佐格总能够找到对手喜怒悲欢的弱点,这也就是所谓的人性,只要能够突破这个人性,他就能够很容易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林夜不一样,赫尔佐格觉得这个男孩他完全看不透,无论是实力还是心理,尤其是对方好像有一种运筹帷幄,将一切都掌握其中的感觉,就更让赫尔佐格抓狂,因为他觉得从头到尾他都被这个男孩耍的团团转,而自己非常卖力的去表演,搞到最后自己就像是舞台上的小丑一样,最后只会逗弄的观众捧腹大笑。
而他之前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那些阴谋就要得逞,可实则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笑话,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可能都会跟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来嘲笑自己的无知与幼稚,但他现在笑不出来,他现在感觉有一种生死迫在眉睫的感觉,搞不好他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
“赫尔佐格阁下,跟我还需要客气吗?其实我们都已经是老相识了,难道你都忘了吗?”
林夜语气轻松地说道。
他将手放在栈道的玻璃栏杆上,一边抚摸着上面的雨水,一边悠悠的朝前行走。
“老相识了?林夜阁下,你说的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前见过吗?而且还打过交道?”
赫尔佐格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甚至就连逃窜的脚步都不由得放缓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既然林夜会这么说,那必然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赫尔佐格并不知道两者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因为对他来说,跟林夜的见面以及对于对方的认知,都是林夜这个男孩突然降临到日本的时候才有的,此前两者根本就毫无瓜葛,而且毫不相识,所以这让赫尔佐格感到非常疑惑,更是想让他弄清这个答案。
“哦哦,差点忘了,也难怪阁下有点不认识我,因为当初我们交往的时候,我还带着这个。”
林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显得有些惭愧。
然后又紧接着像是为了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从身上拿出一张面具,一张惨白色的公卿面具。
“赫尔佐格阁下能认出来这个东西吗?不久前我还带着它,跟你在大殿里见过面呢,甚至有一段非常愉快的经历。”
林夜摇了摇手中的面具,轻笑着说。
惨白色的面具上面赫然是一张公卿的笑脸。
赫尔佐格当场被惊惧到头皮发麻,他甚至忘记了逃窜,站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向林夜手里的面具,用手指着对方惊呼,“是你,那天是你!在蛇岐八家的神社供奉大殿里,是你对我进行了虐杀我,你是邦达列夫,不,你不是邦达列夫,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他!”
赫尔佐格已经吓得语无伦次。
那一晚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自己的脑海,虽然是影武者,橘政宗替自己接受了那场虐杀,但那份痛苦却同样在赫尔佐格身体上发生着。
因为为了操控影武者,两者的精神是联系在一起的,正是这种紧密联系,所以每一次赫尔佐格才能非常精准的去操控影武者,影武者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是通过赫尔佐格的意念传达。
可以说,那就是赫尔佐格的分身,所以那一晚林夜各种刑罚的虐杀让他记忆犹新,甚至成为这一辈子的梦魇。
然而更令赫尔佐格难以置信的是,他当初下意识将出现的公卿身影当作成邦达列夫,也难怪他会如此认为,毕竟出现的公卿身影,一直都在诉说着赫尔佐格曾经的往事。
可那些秘密都是发生在北极无天无地的灭绝之地,只有真正的魔鬼才知道真相,因为其余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都已经被埋在了冰冷的北极那座永恒的冻土之下,永远也无法再重见天日。
可当时出现在供奉大殿的公卿身影却将一切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甚至说的事无巨细,赫尔佐格没有理由不相信对方就是邦达列夫,而且对方也同样承认了邦达列夫这个身份,现在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林夜的误导,甚至都是赫尔佐格下意识产生的判断与认知,而这一切赫然都是林夜所为。
赫尔佐格非常惊恐的看向林夜,这一刻他是真的惊恐了。
因为这个男孩本身就在他心中看之不透,如今又在当初冒充邦达列夫,甚至说出了那一切的东西,这就让赫尔佐格觉得林夜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幽灵,能够看穿他的一切。
“赫尔佐格阁下,看来你还真是记忆深刻,不过你的智商倒是堪忧啊,我当初只是略施小计就瞒天过海,你自诩诡诈如狐,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林夜无情的嘲讽着。
“当初你为什么要如此的虐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的手段为什么会如此残忍?我做错了什么会让你如此虐杀我,林夜你没有心啊。”
赫尔佐格以一种崩溃的语气咒骂道。
“啊这……赫尔佐格阁下,你说我没有心?你是入戏太深了吧。
我们俩谁没有心你不比谁都要清楚,你本身就是一头恶鬼,我虐杀你怎么了?我的手段越凶残就越代表着正义,我这是在积功德啊。”
林夜冷笑起来。
看向赫尔佐格的目光更为冰冷。
当这头恶鬼在诅咒另外一个人没有心的时候,可见对方压根就不在乎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些恶事,如果林夜没有记错的话,在龙族剧情里,尤其是在北极西伯利亚的黑天鹅港口,就在那个类似于孤儿院的地方,最后赫尔佐格与邦达列夫达成交易的时候,两人紧接着就要乘坐直升机离开这里,可就在离开前,赫尔佐格在空调管道里投入了大量的致幻剂,目的就是要让那些身怀龙族血统的混血种孩子们能够陷入幻境之中,这样在伤害他们的事情,孩子们才不会挣扎。
紧接着在黑天鹅港口里埋下了很多炸药,在爆炸的同时会燃起熊熊烈火,赫尔佐格的目的就是要活活烧死这些孩子,一是毁灭证据,二是不想让这些‘宝物’被其他有心之人得到。
不仅仅如此,赫尔佐格还非常残忍的将培养室里成千上万个胚胎同样活活的烧死,就保留了源稚生源稚女以及绘梨衣这三个已经成型的胚胎。
可以说赫尔佐格的手段极为残忍,在对方的意识里面完全没有生命或是道德这个词汇,简直跟一头真正的龙类没有任何区别,可如今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却反而说自己没有心,可见对方是真正的冰冷嗜血。
而这无疑让林夜心中更为愤怒,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狂虐赫尔佐格了,后者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战战兢兢的问道:
“林夜,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发生的那一切事情,你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
赫尔佐格满脸惊恐。
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什么源稚女会突然叛变,必然是林夜在先前已经告知了他的这位龙王,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逆转。
不仅仅如此,赫尔佐格感到非常疑惑,林夜到底是何方神圣,对方居然能够将他的一切掌握的如此清楚,而对方又是如此年轻,如果按照时间线推算的话,对方也必然不可能是跟他一起的那个时代的人物。
因为在知晓林夜真正知道那一切的时候,赫尔佐格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身影,就是曾经在北极地层深处出现的那道半透明身影,对方就像是一个幽灵出现在了那里,同样也知道了邦达列夫与自己所做的那场交易以及一切的事情。
对方后来却在那里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赫尔佐格下意识的想起了那道身影,距离到如今已经几十年过去了,林夜又是如此年轻,必然不是那道身影,可即便不是对方,也必然会跟那道身影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关系。
又或者说两者同属于一个组织甚至一个家族,两者共享情报,所以才知道了赫尔佐格那一切的事情,不管如何当初的那些秘密,以及关于自己自身的一切,都已经彻底暴露了出去。
“赫尔佐格阁下,你的话真的是太多了。可知道这么多对你有好处吗?而且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我无论来自哪里你都没必要知道,而且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赫尔佐格,我是你的破壁人。’”
林夜语气深邃的说道。
“破壁人?什么破壁人?破什么壁?”
赫尔佐格更疑惑了。
他完全听不懂林夜说的是什么,这种让他抓狂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有的时候他感觉跟林夜的对话,好像两人是处于两个不同时代的人,这让向来心思诡诈的赫尔佐格,内心总是感到郁闷。
因为他想要攻击一个人,往往都是从对方的话语或是行为之中探测出来的弱点,他要根据这些弱点才能对症下药,从而快速见效的取得成果,可如今在林夜手中赫尔佐格一次次的吃鳖与碰壁,他甚至连林夜说出来的话都有一些反应不过来。
“当然是破你的壁啊!博士,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没有必要懂,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就是来审判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以最正宗的手段来虐你,但我不会杀你,我只会一点一点的对你施刑,就像是对橘政宗那样,我会将我所有的热情都会倾注在你的身上。
嘿嘿嘿,小飞棍就要来喽,你准备好了吗?”
林夜语气间满是玩味。
他摩拳擦掌就要准备大干一场。
“不不不,林夜阁下请你不要这样,请你克制自己,我们还没有必要搞到那种惨烈的局面,既然你不是邦达列夫,那你一定不知道关于如何制造死侍的秘密,我不仅仅有蛇形死侍的制造方案,我还有龙形死侍的制造方案。
而且这些死侍的制作方法我都已经研究了出来,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我们还是非常坚定的盟友,我会将那些知道的秘密都会全盘交出来的,我甚至现在就可以交出蛇形死侍的制造方法,这也是我的诚意。”
赫尔佐格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一刻他仍然想要给林夜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