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坦娜冲着神色各异的队友们抱怨了一声。
闪电侠跑过来帮忙搀扶起超人，在蝙蝠侠的示意下，和绿灯侠协力将超人放到了一处体检台上。
虽然作为队友来讲，一个像是超人这般强大的人物，能够在作战的时候给与他们不低的安心感，但同样的，他们对于超人出现任何一点诡异的问题也是相当紧张。
好在正义联盟人才济济，直接科技扫描和魔法检测双管齐下。
“体征上暂时没有看出任何毛病，但事关重大，待会儿我还会对其进行一个更加细致的检查。”
蝙蝠侠站在电脑旁边，看向一直把手搭在超人太阳穴上的扎坦娜。
“他的记忆混乱了么？”
扎坦娜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
“不，他的记忆反而很有条理，只不过——多出来了很多内容。”
扎坦娜睁开双眼，此时她的眼眶里没有眼白与瞳孔的分别，而是通体冒着莹莹白光。
“他真的记得火星猎人这么一号人物，而且也记得那个叫做行星征服者的家伙，顺便一提，那是一只大海星。”
蝙蝠侠静默了两秒，接着询问。
“那像素人是怎么回事？”
“稍等，我调取他昨天的记忆看一看。”
扎坦娜快速低吟了一段咒语，接着在两秒钟后突然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叫，双手松开向后跌倒。
黑色的披风扬起，蝙蝠侠闪身接住了扎坦娜，脸上的表情由于队友们接连出问题也是显得分外紧绷：“怎么了？！”
扎坦娜捂着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滚落，瞪着恢复正常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蝙蝠侠。
“你不是被像素人的炸弹炸伤了吗？”
蝙蝠侠一愣，不过紧接着扎坦娜就自己挣脱了搀扶站起身，双手捂着脑袋开始念诵了一大堆语速极快的咒语。
片刻之后，扎坦娜疲惫的抬起头。
“刚才有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在不断的冲入我的大脑！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记忆都非常真实！”
接着扎坦娜望向躺在体检台上双眼紧闭的超人。
“我想我找到原因了，超人他接收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其他超人的记忆，在那个宇宙中，伱的哥谭市有个叫做像素人的家伙，非常诡异！”
第199章 不存在的人
“其他超人的记忆？”
蝙蝠侠当即示意闪电侠过来把扎坦娜带去一旁休息，接着走到了瞭望塔的超级电脑旁，开始飞快的键入程序。
在输入了一大串指令之后，一个透明玻璃罩从合金墙壁中滑出，随后体检台也自动升起，将超人推入了玻璃罩里面。
完成任务的闪电侠重新跑了回来，站在蝙蝠侠边上静静观摩着。
作为一个能够超越时间的角色，闪电侠无疑是在场唯一一个，当扎坦娜开口描述了超人的病症之后，就立刻能够反应过来的家伙。
早期还未对自己的能力有多少约束的闪电侠，曾经也遭遇过这样的状况。
肆意的穿越时间，以至于脑子里多出了很多与现实相悖的记忆。
眼看蝙蝠侠在某些关键程序的构思上出现卡顿，闪电侠默默的伸出手，帮助蝙蝠侠完成了剩余程序的编写。
蝙蝠侠侧过头看了闪电侠一眼。
就在闪电侠疑问的时候，蝙蝠侠已经完成了新的指令，并且再次按下了运行程序。
“这该怎么称呼？一个下位宇宙？不，那能够称之为一个宇宙吗？比我们低了整整一个维度，那是什么，一本书、一幅画、一部电影？”
懵逼的闪电侠瞪大了双眼，仔细的看着蝙蝠侠的新思路，毕竟这个状况他也没遇过。
闪电侠望着屏幕，似乎这個状况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玻璃罩内，某种暗红色的光线开始逐步分析扫描超人的大脑图层，并且将数据传输进超级电脑后，开始转换分析。
距离代表他们的绿点，大概处于球体左侧下方的位置。
闪电侠心虚的避开了视线。
“没有发现任何与之相关的平行宇宙？”
“等等，你在扫描区域内加入维度读数做什么，倘若那些多余的记忆来自相似的位面，那根本就不会……”
蝙蝠侠默默的看着屏幕，思索了半响后，关闭弹窗开始重新键入程序。
“好吧，可能三四次，四五次最多了，你要知道，搞清楚记忆和现实的联系曾经花费了我很多时间。”
“这算什么？”
这一次，扫描的图像变成了一颗球形，除了平面级别的扫描，还多出了上下纵深的反馈。
接着一个类似雷达界面的弹窗蹦了出来，在绿色的中心点外，声波状的扫描指示光线正在一圈一圈的回荡。
蝙蝠侠默默的转过头去，按下了运行指令的按键。
但蝙蝠侠并未回过头，而是继续不发一语的望着他。
“那超人的记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小扎，明明她在读取了超人的大脑后也出现了时间记忆紊乱的情况。”
闪电侠挠了挠头。
并且很快，一颗若有若无的小红点就出现在了屏幕当中。
“干过多少次了？”
“额……也就那么一两次。”
“一个游戏。”
蝙蝠侠静静的说道。
“
一个像素游戏，只不过正处于升维的趋势当中，那里面也有一个超人，那个超人与我们的超人之间莫名产生的联系导致对方整个‘环境’开始了向上升维，问题就出在那个像素人身上。”
“这太疯狂了。”
闪电侠怪叫了一声。
“我以为我们对付地球上的超级罪犯、外星人、魔神什么什么的就已经够疯狂了，现在居然连一款像素游戏都想借着我们上位！”
“不，升维早就开始了，只不过这一次双方超人产生的诡异联系加快了速度。”
蝙蝠侠重新输入了一些代码，接着将屏幕中的红点拉开放大。
“根据对方的速度，在接触到我们之前，他们就会完成全部升维，之后，两个真实的世界就会重叠，或者相撞。”
“那怎么办？”
闪电侠愣愣的问道。
“要么，趁着现在我们与对方还有维度差距，直接把他们毁灭，要么，我们开发出进入对方世界的方法，然后与对方一起联手解决这个问题。”
蝙蝠侠看着那枚缓慢但坚定朝上浮动的红点，说完这段话之后，闭目沉思起来。
……
步伐有些虚弱的蝙蝠侠打开了蝙蝠洞的暗门，随后就看到被捆在椅子上不得动弹的老管家正朝着他无奈的眨眼。
跟在蝙蝠侠身后的超人飞身上前一把扯断了老管家身上的绳索，接着又轻轻的取下了那一坨不知如何合成出的黏糊糊的口封。
“谢谢您，克拉克少爷。”
被绑了半天，有些口干舌燥的老管家点头致谢，却看到超人正呆滞的望着他，半响之后才点了点头。
阿尔弗雷德有些疑惑，探过头望向找了个凳子坐下的蝙蝠侠。
“老爷您受伤了？”
蝙蝠侠闷声应了一句，随手扯下头盔，露出一脑门的冷汗。
他的内伤还未被完全治愈，不过现在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需要处理。
“克拉克，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超人站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苦涩的笑了笑。
“我当然记得自己是谁，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
“像素人，他，真的存在么？”
阿尔弗雷德听了两人几句交谈，感觉没有听懂，叹息了一声离开了蝙蝠洞，准备去找点疗伤药，顺便泡一壶茶。
蝙蝠侠看着神情古怪的超人，眯起双眼。
事实上，当他醒来发现超人放走了心灵海盗，当即就感觉超人应该是出问题了。
只不过由于超人除了反应力变慢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因此还有内伤的蝙蝠侠只能选择先行回到蝙蝠洞里，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让他稍微安心的处于休息放松的状态。
“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知道，他对我放开了精神，我看到了他的一些思维理念和记忆，我感觉他应该是个好人，但奇怪的是，就在当时，一种相当诡异的感觉就包裹了
我的大脑。”
超人捂了捂额头，有些迷惑的望着蝙蝠侠。
“琼恩·琼斯是谁？”
“我怎么知道？”
蝙蝠侠随口回答道，并顺手打开了录音装置，准备详细记录一下超人的状态。
超人又摁了摁额头，眼中满是挣扎：“我好像多出了好多奇怪的记忆，我印象里咱们应该有个叫做琼恩·琼斯的战友，同样隶属于正义联盟，我还记得一个紫色的海星怪物，我们除了正义大厅之外应该还在太空有个叫做瞭望塔的据点。”
一开始蝙蝠侠都只是平静的记录着超人那些奇怪的讲述内容，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蝙蝠侠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
他盯着超人看了半天，随后起身走到蝙蝠电脑旁，打开了一份机密档案。
那是一份类似于太空站的设计草图，只不过比起寻常太空站要大上许多。
“关于瞭望塔的设计思路，我还没有全部完成，所以暂时没有告知你们——你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恐怕并非完全虚假。”
蝙蝠侠停顿了片刻，接着继续问道。
“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
超人抬起头，这个物理层面强大到无与伦比的战士，此刻双眼满是迷茫和无助。
“我能感觉到很多记忆的一些细节环境都不相同，但有一件事却很统一，那就是除了我原本的那份记忆外，其他一切多出来的记忆中，都没有像素人的存在。”
第200章 康斯坦丁
虽然最近哥谭市的日子似乎不那么太平，隔三差五的‘地震’，阿卡姆疯人院数次因为有犯人越狱而上新闻，流传在一些醉汉口中的地底诡异生物，以及小丑帮和黑面具之间愈发浓郁的火药味。
但这些并不是魔法师们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