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间的表情有些不忍，开口发声想说点什么。
“我让你说话了吗？”万寺厉声道。
半间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
万寺把枪口指着稀咲。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混的家伙啊！”
“把你和清将埋在一起如何？”
“呃……”稀咲说话艰难，吐着泡，“别……别……杀我，我不能死啊……”
“我还没有完成我的梦想！”稀咲的话里带上了哭腔。
万寺还是第一次玩真枪，学着电视里看过的样子摆弄着。
手指搭在扳机上，拇指拨动枪后的击锤。
“说遗言吧！稀咲”
稀咲像只蛆虫一样扭动着哭泣道：“求求你，别杀我！我能帮你赚钱，很多很多钱，每个月都能赚上百万！求求你！”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万寺都气笑了，
“月入百万？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小子！”
“是真的！”求生的欲望让稀咲奋力喊道：
“你办的这个格斗比赛，其实还有很多赚钱方法的，真的！”
“你们现在只是收点观众门票而已，收益很有限。”
“其实还有很多方法的，让观众下注赌输赢，从客人的赢注中抽取收益，还有将客人下注的数量对比，我们就能稳赚不赔……”
“还有！还有！能赌的东西也有很多，棒球，相扑，足球什么的！”
“嘭”一声枪响打断了稀咲的话。
震耳的枪响在空旷的大厅回荡。
躺在地上昏迷的清将也被吓得浑身一震。
子弹打在地上溅起的水泥屑打在稀咲身上吓得他闭眼一抖。
好一会，稀咲才睁开眼，才发现子弹没打到自己，在自己身边的地上有一个弹孔。
万寺手里的枪还冒着烟，正用戏耍的笑容盯着他。
一虎和半间两人神色各异。
一虎脸上满是兴奋。
半间则是满脸大汗。
“哼哼，稀咲，钱的事情你说了很多，我想听听别的！比如背叛！比如这家伙！”
万寺转身用还很烫的枪口压在半间身前。
半间被吓得连连倒退，跌坐在地上，惊慌问道：“总……总长，为什么……”
“我……我……”稀咲胸膛剧烈起伏，咬咬牙爬起来磕头道：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稀咲铁太一人策划的，半间也只是被我利用而已，对不起，总长……”
稀咲一边磕头，一边像是自暴自弃了一样凄厉的笑着：
“我以为都是完美的计划，却都被看穿了，说到底，我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啊！哈哈哈……”
“是我输了啊！”
也许是感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稀咲不再求饶，而是不停的自我嘲笑。
“哼，还算你有点义气。”
听到稀咲自己承担了事情，没有选择拖半间下水后，万寺冷笑一声，收起枪。
半间这才知道万寺是在试探稀咲会否出卖自己，长舒了口气平静下来，对万寺也有了一丝感激，原来总长是怕稀咲会骗我。
万寺回身走到稀咲身边道：
“也不枉半间下跪求我饶你一命。”
听到万寺这话，稀咲以为自己能活下来了，松了口气，整个人垮了下来。
“我答应半间，会给你一个活命的选择。”
万寺摇了摇手，从一虎手里接过棒球棍，递给稀咲。
稀咲木然接过，一脸的茫然。
“你从来不亲自动手做事吧。”万寺冲清将一指对稀咲说道，“去。”
“嗬……”稀咲哆嗦着倒抽口冷气，他明白了万寺的意思。
“怎么？害怕是吧。”万寺起身走到清将身边，一脚踢醒了清将。
清将早已经被折腾的像条死狗，虚弱的讨饶着。
“别……打……我……”
“别……打……”
“我……错了……斯密马塞……”
万寺看也不看，抓住清将的卷发把他提起来骂道：
“混蛋，别装可怜啊。”
“斯……密马塞……”清将犹如被米国掀翻的霓虹一样，不敢再逞凶狠，只是不停的虚伪道歉。
“你认为该怎么做呢？稀咲。”
万寺反问稀咲道：
“你猜一下，我放开清将，他又会怎么做？嗯？”
瑟瑟发抖的稀咲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提着棒球棍朝清将颤巍巍走过来。
万寺把手里的清将一扔，起身向一虎伸手摇了摇：“手机。”
一虎递过白色的翻盖手机，万寺打开摄像功能，对准稀咲和清将。
“啊啊啊啊！！！”
稀咲对着清将举起棒球棍，面目狰狞的大吼着，闭着眼睛，球棍重重落下。
“哦哦！”
听着沉闷响声，一虎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喃喃低吼着。
“杀人的，是恶党。”
“杀敌的，才是英雄啊！”
第31章 说服力暴击！
深夜,东京湾一处废弃码头。
稀咲和半间抬着一个肮脏的麻袋扔进海里。
麻袋砸入水中一声哗响，溅起一圈浪沫水花。
稀咲站在岸边注视，直到麻袋渐渐沉入漆黑的水中，完全看不清为止。
“到头来，我也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吗？”
稀咲盯着海面自嘲笑道，声音有些颤抖。
海湾寒冷的晚风呼呼刮着。
稀咲瘦小的身子在海风下微微哆嗦，汗渍粘成一绺绺的头发被风压倒，脸上落下两行眼泪。
“我啊，当不了主角，只是个小丑而已啊！”
半间斜了一眼稀咲，道：“呀呀，这副样子也太难看了吧，水底下的清将要笑话你了。”
……
在码头外边的沿岸道路上，停着两辆摩托车。
一虎侧坐在摩托车上，向抬着头数星星的万寺问道：
“这样就够了吗？”
“嗯，够了。”万寺仰着头，眼睛还盯着夜空回道。
一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向码头的方向道：
“稀咲可是狡猾又聪明啊，你不怕他再耍花招吗？”
“聪明人难道会多条命吗？”
万寺直起身子笑道：
“这个世界可不是只靠头脑的啊。”
“是嘛，真自信啊你！”一虎撇撇嘴道，“换了别人的话，稀咲和半间就死定了。”
万寺点了点一虎的手机说道：
“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他们俩了，要物尽其用！”
“稀咲这小子很能赚钱啊，格斗比赛照他说的去搞，生意会做的更大。”
“只要稀咲能继续大把大把的交钱给天恶，我不介意给他活路。”
万寺留下稀咲还有个理由。
他记得在漫画的剧情里，稀咲铁太的智力是让东卍变强大的关键。
漫画里的十二年后，东卍更是到了连警视厅都无可奈何的程度。
“稀咲铁太，是天恶不可或缺的人才啊！”万寺感叹道。
“哈啊？你说稀咲那家伙？”
一虎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完全不能理解万寺的话。
他现在还是不良的思维，谁敢招惹自己，就必须要干掉谁。
“放松点，一虎，在这个世界混头脑很重要没错，可不良之道不仅仅要头脑。”
“还要够狠，够凶恶，不良的世界里不能打，就没人怕你，没人畏惧你，就算有好处凭你也吃不下。”
“稀咲他明白这个道理，都是互相利用罢了。”
万寺解释，脸上堆起笑容，他看到半间和稀咲已经从码头里出来了，冲他们招了招手。
“利用吗？哼。”一虎哼了一声，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见表情。
“总……长，已经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