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他。
那大殿之中的文城隍，通体绽放出纯净的白光，白光之中，竟然是一具曼妙玲珑，凹凸有致的女体。
文城隍看向书吏，内心的平静被打破，叹息一声，白光之下，恐怖的黑暗将这个忠心的书吏吞没。
······
林默生看向实力飞速提升的甘子泰和风老四，认真地思考到，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从素攀那里弄一个神职来。
风老四行功完，看到思考的林默生，顿时知道自家徒弟在想什么。
认真地说道，“阿生，你的道途和我们都不一样，领了神职，反而不好。”
“为什么？”林默生好奇地问道。
“运朝登天之法，一大重点，就是名正言顺，你在城隍神手下领神职，即使这城隍神是你妻室，如何能够名正言顺，现在得到眼前利益，以后将要付出更多。”
林默生点了点头，笑道，“以我现在的天赋，好像确实不用领神职了。”
他看向自己的属性面板，随着素攀升任府城隍，他的【安土地神咒】的提升也再没有阻碍。
“花费4万善功，伱的【安土地神咒】提升至LV4，你领悟了社稷之力，全属性+0.5。”
虚空之中力量落下，加持在林默生身上。
风老四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有这天赋，我也不用领神职啊。
过了一两秒，虚空之中浪潮缓缓退去。
社稷之力。
林默生手中人道气运汇聚，这些人道气运经过他的【安土地神咒】转换之后，不再是如同气体般的缥缈状态，而是介于气体和固体之间的状态，在林默生手中变化。
就像是符文一样。
林默生随即取出了另外一道业位之力，这是从今天六位域外邪神手中夺取的。
青龙偃月刀就像是个挑食的小屁孩，吃的时候挺高兴，吃完之后觉得不好吃，就直接吐出来了五道，只留下代表‘战场’的那道业位之力吸收。
眼前的社稷之力和手中的‘墓园’业位之力一对比，确实有种相似感。
林默生对着还在发愣的风老四问道，“师父，这业位之力和符文似乎有关联啊？”
风老四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确实没有给阿生这孩子讲解过符箓之道。
他取出自己的龙纹镜，然后又让林默生取出自己的四象旗，指着两件法宝胚胎的玄妙纹路问道，“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林默生看向两件法宝，看向风老四指着的四象纹路，明白了不少。
四象旗上的四象纹路来自于自己的四象之力，这也是一种业位之力，风老四龙纹镜上同样有着天干地支之纹。
而且这些如同符箓一般的业位之力都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如同流云一般，不断变化，但是却能够一眼就让人看出其属于哪种力量本质。
风老四讲解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这就是符箓，所以真正的符箓是没有定法的，就像是眼前的业位之力，是大道的凝聚，因此我们也将符箓称之为‘云箓’，就是暗指其不断变化的特点。”
“寻常法师当然不可能接触云箓，所以前辈们就将‘云箓’的一段特征描写出来，形成后天符箓，也称之为‘人为符箓’。”
“这些符箓本身没有力量，但却是一段密匙，可以沟通对应神祇或者天地的力量，借来业位之力，形成种种神通。”
“不过能够借来多少业位之力，那么就要看修行者的道行和神祇的青睐程度了。”
原来这才是符箓的玩法啊。
林默生若有所思，世界各地都有符箓，但各有不同，因为普通人能够学习的符箓，都是业位之力的一段表现，而不是全部。
所以东方和西方借用木星之力的符箓虽然不同，但结果可能是一样的，都需要木星本身回应。
“而你手中的业位之力，也称之为先天符箓，这是世界意志认可，并且被世界意志洗练之后得到的，所以妙用无穷，平常修道人根本无法接触到。”
“不过这些业位之力都还是残缺不全的状态，完整的业位之力绝大多数都会凝聚成为‘物体’，你看庙宇之内，仙神们手中，经常会有各种‘法宝’，这就是完整业位之力的具现，所以后来之人，也按照业位之力的这个特性，以业位之力炼宝。”
“这就是绝大多数法宝胚胎的由来，等到法宝渡过纯阳雷劫，借助各种灵材和雷劫洗练自身，圆满己道，也算是变相地补全了。”
原来是这样啊。
他联想了更多东西。
业位之力难得，但是八大神咒的晋升，都需要不同的业位之力，所以怪不得以师父风老四的天资，茅山道也不缺修行之法，这么多年，领悟的八大神咒还只是入门级别。
相比起来，自己就要容易多了。
林默生回想每次自己通过系统加点，从冥冥虚空中落到自己身上的力量。
自己只要满足基础的承载条件，就可以用善功从某个地方换取业位之力，所以各种神咒的进步惊人。
按照师父的说法，真正的业位之力是世界意志洗练，是大道的凝聚。
他好像有些弄明白自己系统的来历了。
风老四继续给林默生讲解，“你看你今天从域外邪神那里夺取的业位之力，这些业位之力都比较完整，每一缕稍微结合一点灵材，就可以炼制一件法宝胚胎。”
“这些法宝培养孕养个百年，再传到有缘人手中，那么成就纯阳之宝的可能性就很大，每一件纯阳之宝，都是镇压一方势力的底气。”
林默生明白，这是师父在提点自己如何经营自己的势力。
不过这种方法……太慢了。
林默生稍微想了一下，就让四象旗将这五道域外邪神的业位之力吞噬。
反正四象旗同时走万神显化之道，不挑食。
风老四神色一滞，过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道，“有点可惜了。”
林默生知道风老四说的方法才是大后期的运营之法，名门大派都是这么做的。
但自己现在是弄潮儿，哪里来的百年时间找一个有缘人炼纯阳之宝，如何最大程度运用起来才是好事。
林默生笑着说道，“不可惜，我实力越强，得到的业位之力也就越多。”
风老四思考了一下，认真地点头，然后说道，“阿生，今天我们虽然打了域外邪神一个措手不及，但你切忌不可在大黑佛母之事上掉以轻心，完整降临的业位之力和一缕业位之力，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林默生点了点头，一缕业位之力相当于一个车轮子，完整的业位之力相当于一辆汽车，确实不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不过今天之后，敌人若是以之前的实力评估自己，那么自己和昨天的自己，也不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林默生将手中的社稷之力收好，虽然他可以利用【安土地神咒】炼化人道气运，化作社稷业位之力，但自己现在不可能消耗太多的人道气运。
重新看向自己的属性面板，两百万善功呢，足够自己发生质变了。
接下来是最值得加点的。
“花费50万善功，你的【天皇济世身】提升到LV2，你领悟了【伏羲八卦】，全属性+2。”
虚空大潮再次落下，不过这次是前所未有地汹涌澎湃。
本来还准备跟徒弟聊几句的风老四一个飞速后退，退开了十米外。
只见林默生周围，一道‘看不见’的河流顺着虚空大潮落下，将周围的光线，物质，能量都扭曲，此时进入林默生附近，可能瞬间出现身体的左边在上一秒，身体的右边在下一秒的情况，直接被时间撕扯成两半。
虽然时光之河不可见，不可感，但是林默生身后，出现了一尊虚幻的人身蛇尾神像。
这尊古老的神明左右两边，分别悬挂着两本虚幻的龟甲玉板书籍，一本演化诸天星斗，一本演化山川地脉。
天皇之一，上古伏羲氏。
天皇本身就是一尊业位，除开那位在时光之中孕育，已经不知道姓名的最初天皇氏外，远古之时，有不少大神都修行过天皇之道，并且承袭过天皇之位。
伏羲氏就是其中之一。
天皇的伟力贯穿时空，早已经不只是一门功法可以诉说的了。
之前修行【天皇济世身】的大能们，都会在时光之中留下自己的印记，而后来者们，可以通过追溯这些印记，参悟祂们相应的道路。
可以说，一门【天皇济世身】就包含了完整的天皇之道，数位真正的大神通者的传承。
第181章 穴窍炼虚，真灵不灭
“你们快点过来参悟！”
风老四紧紧地盯住林默生身后伏羲神像，体悟其中的细节，生怕错过一点。
最开始收林默生为徒的时候，他只当林默生口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一个美好的愿景。
过了两个月后，风老四觉得徒弟拔擢屋宅，举霞飞升的时候，自己可以跟着去天上看看。
现在……
薅羊毛就是爽，多来几次这种参悟，自己也能举霞飞升。
素攀在察觉到林默生在这里动静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因为有【安土地神咒】相连，所以她比精修易道的风老四体悟的反而更多。
甘子泰慢了一步，因为他招呼外面驻守的阴神兵们进来参悟。
伏羲神像出现之后，河图洛书上一颗颗‘星辰’就顺着时光之河开始演化，不仅演化出空间之道，也演化出时间之道，甚至还有人道变化，命运无常之理。
这些道理太过玄妙，即使一条，也足以仙佛们参悟，两两相交，对于甘子泰和素攀他们而言，完全就像是小学生看相对论，也就看个乐呵。
“不要注重形，要注重意，即使观想伏羲神像，对你们也大有好处。”
风老四开口提醒道，生怕周围的阴神兵们安耐不住，错失了如此机缘。
随即他有略微在心中为清虚师伯可惜。
清虚道人已经带着李文君母女和里昂先去大黑佛母降临的那座岛上了。
一来是可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让敌人短暂迟疑，给林默生发育的时间。
二来可以避免李文君这个‘眼线’察觉出林默生实力的变化。
林默生的自我意识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位人身蛇尾的神人。
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神人，但是稍微一想，就明白对方是谁，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先祖伏羲氏。”
他没有用尊神，而是用先祖称呼。
因为伏羲氏也转世为人族过，成为人族的三皇五帝之一。
伏羲氏笑着点头，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你可愿听我讲先天八卦之道？”
林默生当然不会拒绝。
伏羲氏开口讲解自己的先天八卦之道。
在外面的一秒钟，在这里可以是无数年。
这就是火凤曾经说过，无生老母可能在根本界只修行了几百年，但是在其它的世界，祂可能从创世之初就开始修行。
因为不同的世界，时空自然也不同。
虽然这片意识世界在天皇之力的灌注下，演化成无数年。
但林默生的精神有限，先天八卦之道又过于玄奥，每理解一点，就要耗费的大量的精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默生面前将伏羲八卦入门。
当然这是伏羲眼中的‘入门’。
入门之后，就算伏羲再讲解，林默生也无法理解分毫，只觉得跟听天书一样。
伏羲也知道这是林默生现在的极限，受限于林默生本身的道行，继续讲下去，他也多听无益。
伏羲对林默生点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