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不是淤青。
然后吞服灵果,宝药,疗伤。
迅速恢复体力。
继续特训。
一天就得来好几次。
黄云冲之前还口嗨着,说恢复了实力要给洛红衣好看。
被教训了几趟之后,彻底老实了。
他意识到,这个女人跟他以往所遇见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此后,洛红衣说啥是啥!
再也不敢唱反调。
所有三清众人中,也就姜灵儿和姬紫电两个小姑娘坚持的时间会长一些。
能在洛红衣手下撑半柱香时间。
其他人,包括李醉月和项天戈,洛红衣下手都极狠,非常果决。
每次都是两分钟解决战斗。
当然。
王秀除外。
没一个时辰,根本出不来。
即便出来了,也是毫发无损,精神饱满,看不出半点打过架的样子。
“果然,咱们这群人里面,就属王秀师弟藏得最深啊!”
项天戈不禁感慨。
李醉月见状只会兴奋怪叫:“我兄弟就是牛逼,代我好好教训那女人一顿,看她还嚣张!桀桀桀……”
这话被洛红衣听到了。
结果就是,他成为在场所有人里,除了王秀外,第一个和洛红衣单练超过一个时辰的人!
……
洛红衣的特训方法固然有些惨无人道。
但效果确实不赖。
激烈的战斗,加快了他们体内法力流转的速度。
身体吸收灵气愈发凶猛。
短短两天时间。
当天夜里,三清众人皆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灵压,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比王秀预想的,还提前了不少。
“王秀师弟,你带我们走吧?这日子我们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李醉月顶着两个还没彻底消肿的大包,主动找到王秀,欲哭无泪。
在他身后。
一众三清弟子连连点头。
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伤势。
虽然不严重,但很耻辱,看得王秀不禁失笑!
“走吧!”
他没有犹豫,带着众人离开了驻地,朝密林深处行去。
趁着现在,各大势力能出动的人还不是很多。
要尽可能多的将远古密林中的资源拿到手。
若是晚了。
很多好东西就轮不着了。
……
圣界广袤浩瀚。
灵山无数。
距离远古密林极远之地。
一座高大的神山勾连天地,茫茫无穷,竟有混沌雾霭汹涌。
苍茫之中。
有电闪雷鸣,混沌一片,一缕缕神曦洒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威势惊人。
无数生灵远远窥伺一眼,便吓得浑身抽搐,不敢靠近。
神山之巅,有片巨大宫殿。
瑞气蒸腾,俯瞰四野,一览众山小。
内部辉煌,镶嵌有各种神石,散发宝光,霞光氤氲,即便是黑夜中野无需点灯。
除此之外,宏伟大殿中,墙壁上,柱石上还纂刻有古老纹路,加持此地,射出一缕又一缕玄光神芒。
这是圣界最高之地。
历代守望者协力铸造而成。
有难以言说的神秘效用,能够镇压黑暗中的不详、
平日里不常动用。
今夜却是热闹非凡。
“张疯子人呢?怎么还不出来?”一个老者咆哮,急不可耐。
若王秀在此,定能认出,这是他在远古密林中第一次惊动的那位显圣期强者,实力强大,圣威浩瀚。
大殿里还有多位老者。
容貌寻常。
但气息神秘不可测,宛如与世界化为一体,皆是各大仙门的显圣老祖。
“估计,还在床上忙碌!”旁边,一人忽然说道。
陈寅皱眉,难以理解:“这都三天了,那事真有这么重要么?中止一下也舍不得?”
边上,蜀山仙门的显圣强者陶樊白衣白袍,仙风道骨,手中握着拂尘,圣光萦绕,环视众人:“外界三清遭逢大难,他们心急,也是可以理解,再等等吧!”
说着,他眸光一转,落在陈寅身上:“倒是你说的事,是否准确?”
陈寅言之凿凿:“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一人难以置信道:“真有人,仅仅第三天,就能行动自如了?”
陈寅认真道:“他当着我的面御剑飞行,还给我门中那些小崽子们一人发了一颗灵果,分明在密林中行动了有一段时间……
如此推算,三天不够!他应该是在第二天,就能自由行走于远古密林了!”
“此事不假,我师弟也见过他!那小子身上揣着大量天材地宝,也不藏着,逢人便送!客套得很……”另一位老者说道。
“竟有此事?”
“嘶~”
“怪物!”
“不是说三清已经没落了?为何外界还有如此道种?”
“两天便能在远古密林之中行动自如,此子……了不得!”
众圣震撼,体表波纹颤动,泛起无尽涟漪。
四周虚空簌簌颤抖。
他们在圣界中待了数千年,见过太多天骄。
但能做到这一步的,一个也没有。
“结论别下得太早!”角落里,一尊圣人出声,周身雷光闪烁,似在开天辟地,威势惊人。
那是龙虎洞天的守望者。
雷法惊天,战力悍勇。
“也许,是张疯子私底下用了什么手段,也说不准!”
闻言。
众人眉头微蹙。
这种猜测不可谓不龌龊。
但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外界三清已到末路,三清圣人为了后代崛起,不管做什么,哪怕是作弊,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老匹夫,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虚空忽然被撕裂。
一位头发散乱的老者走了出来,衣衫不整,体表法则之光颤动,似乎刚刚经历完一场大战。
“张疯子,你总算出来了?”
陈寅望向张云廷,不耐烦道:“我还以为,你要再忙个十天半个月!”
张云廷瞥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是催命似的给我连发一百零八道传讯,我是打算这么干的!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蜀山圣人陶樊脸上带着笑意道:“你们三清这一届年轻人中,出了位麒麟之才,三天不到的时间,就能在圣界中行动自如,比所有人出来的都要早!”
听到这话。
张云廷愣了愣,眼中被强烈的惊喜所充斥:“此话当真?”
陈寅皱眉望他:“你不知道?”
他们这些人,哪怕没有亲自出马,负责教导年轻弟子。
但也会主动去了解第一手信息。
这一代有什么了不得的可造之材,至少心里都有数的。
可张云廷,却好像对这些事完全不了解。
“不知道啊,我这不是忙啊,什么消息都来不及看,对了!”
张云廷一拍脑袋,想起什么,摸了摸身上:“我传讯令牌呢?丢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