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侍将监警惕抬头,
“嘶”
然后就深吸一口气冷气,瞳孔瞬间缩小,身体都快被吓僵了。
这是什么鬼?
只见凌空朝他砸来的黑影,竟然是一块足有半个房屋大的巨石.
不.不是,这玩意也能用来当暗器?
就是以体质见长的鹈殿丈助,也不见得能搬动这巨石吧?
伊贺忍者有这么牛逼吗?
轰隆隆.!
巨石坠下,蛛网被整个摧毁,更压倒大片丛林,风侍将监最后的意识就是,
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什么怪物?
对方还是忍者吗?
就是忍者之神都不可能将房屋大小的巨石当成暗器使吧.?
“空大人,不是说让我搞定吗?”
战斗因为巨石乱入极速结束,夜叉丸挣脱蛛网束缚后,很是怨愤。
这么好的展现机会,他居然没把握住。
“我是看你太磨蹭了,就随便丢了颗小石子。”
冷空轻松拍手,弹去手上石渣。
“这能叫小石子?”
夜叉丸看看如推土机一般推平大片林地的巨石,一脸无语,
再看看冷空身旁的巨大坑陷,巨石还是生拔出来的?
他怀疑冷空是在装,但不敢戳破。
“别废话了,看看人死了没。”
冷空:“死了就把卷轴拿上,没死就把人绑了带回去。”
“应该是死了,我刚才都看他飞的老高了!”
夜叉丸走到风侍将监摔落位置,翻开堆在上面的碎木,随后将其拖出。
“咦,居然还有气?”
见风侍将监虽然吐出的血都将上身全都染红,但居然还没咽气,顿时惊讶出声。
风侍将监要是还有意识,绝对要用口水再喷他一脸。
他好歹也是老忍者了好不?
明知抗不下巨石,还站在原地挨砸,那真是纯傻子了。
在巨石坠下瞬间,风侍将监就翻到蛛网背面,借助蛛网弹性消减大部分力量,最后才堪堪保住命。
“本来我马上就能解决他的了!”
夜叉丸看着挺尸的风侍将监,表情惋惜。
“是是.”
冷空随口敷衍,“快点把人绑好,准备回谷。”
“是真的!”
“我手马上就能挣脱蛛丝了。”
夜叉丸一边强调,一边用黑绳将风侍将监绑成一个极具艺术的姿势,随后扛在肩上跟在冷空身后一甩一甩的。
夕阳染红天空,
冷空他们都打完了,甲贺弹正跟阿幻婆还站在河畔边回忆惋惜。
“阿幻婆,真是世事难料啊……”
弹正好像是在跟阿幻婆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四百年前开始,甲贺、伊贺两家两家忍术流派就在彼此厮杀、争斗。”
“而现在你我孙子、孙女互相爱慕马上就要成婚了,两家似乎能和解了。”
“但可惜,命运弄人.!”
“将军一声令下,不战协议被解除,我们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阿幻婆也是眼神复杂,“胧和弦之介两人,现在说不定正在相会呢。”
“说起来,你我年轻时也是如此,我曾经也想过跟阿幻你成婚呢。”
弹正突然意味深长的道:“四百年来你我两家的宿怨,你跟我的命运,现在又降临到到胧和弦之介的头上,这是天意啊!”
“呵呵.是吗?”
阿幻整理了一下花白的头发,笑声无比冰冷。
她选择留下,就是想跟弹正解决往昔的情仇恩怨。
“阿幻婆,动手吧!”
“好啊,动手吧!”
两人对视间,杀机外泄。
“阿幻婆,你可能还不知道甲贺十人众的厉害吧?”
弹正眼睛眯眯,喉咙涌动,
“甲贺?”
“呵呵.我们乙贺在四百多的战乱地狱中,早已练就了一身魔鬼之术,伊贺十人众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忍术!”
想到自己把冷空名字也填到了忍法对战帖,阿幻婆就感觉这把稳了。
“是九人吧?”
弹正说话间,嘴中突然闪过一道流光。
咻!
下一瞬,阿幻婆脖颈就被一根闪发毒光的钢针刺穿,钢针足有20厘米长,也不知道弹正是怎么藏在口里的。
看到弹正毫不留情的出手,阿幻婆眼中流下老泪。
但这还没完,取得先机的弹正口中再次飞出一道流光,又一钢针从阿幻婆口腔笔直插入,跟贯穿脖颈的钢针形成十字。
“啊呜.”
身遭重创,阿幻婆猛发出一声类似怪鸟的长啸。
呼呼
破空声响起,一只眼中散发灵光的老鹰从高空极速俯冲而下,锋利双爪笔直抓向弹正后颈,
“孽畜!”
听到动静,弹正极速转身,然后就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是阿幻婆!
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她,在弹身转身瞬间拔出口腔钢针洞穿了老情人的心脏,随后也力竭倒在弹正尸体上。
太阳落山,新月升起,暗淡月光下,阿幻跟弹正白发缠绕在一起,尸体浸在河流微波中,随着水流飘向远方。
这就是忍者,什么情,什么爱,跟村子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咯咯.“
唯一见证者忍鹰发出凄厉鹰鸣,在低空盘旋几圈后,极速飞向伊贺山谷方向。
两老人双双赴死,但他们的孙子、孙女正如阿幻婆前面说的,正准备去约会。
甲贺与伊贺交界处的土岐岭中,两个走路带风的人影出现在其中。
“弦之介大人,”
长得像个大皮球的身影,提醒道:“再过去就是伊贺了。”
大皮球名为鹈殿丈助,身体圆鼓鼓的,但行动间又展现出无比灵活的姿态,有时遇到树干夹缝,身体也能从缝隙中哧溜一下穿过。
“嗯”
走在前面的瘦长身影道:“正好去见见胧小姐。”
“还真是相思心切啊!”
鹈殿丈助:不过大人虽然已经跟胧小姐订下婚约,但就这样闯入伊贺领地,不好吧?”
自签订不战协议以来,甲贺和伊贺就以血书向镇守各自山脉的守护神发誓,
誓约中有一条就是,“族人不可擅自闯入他国、他郡,如有违反,应予严惩!
服部半藏就是用这种方式将两族死死封印在各自山谷中。
弦之介:“祖父去江户做什么你知道吗?”
鹈殿丈助“据德川忍组首领服部半藏大人书信说,是德川将军想看看忍术,所以才召集甲贺、伊贺前往?”
“是这样没错,但刚才夕阳落山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所以想去伊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弦之介脸上浮现出一抹幽色。
“这样吗?”
鹈殿丈助倒是不太放在心上,他们都和平生活50年了,能出什么事?
反倒是问出另一个问题,“话说,弦之介大人你跟胧小姐的婚事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嗯?”
弦之介眉头微微皱起,
“我知道这么说,大人您一定会生气。”
“但不光是我,族里的十兵卫、风待将监、霞刑部、左卫门和室贺豹等等。”
“大家都很不服气。”
“我们甲贺一族,总有一天要好好教训伊贺一族,用他们的血液去洗刷前辈的仇恨。”
抱怨完,鹈殿丈助又闷闷道:“但如果大人你坚持,而且弹正大人也同意,我们这些下属也只能遵从。”
弦之介秀丽面容透出理性神采,“丈助,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鹈殿丈助:“嗯?”
“在我看来,两家都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