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死骑未能实现英灵的结局 第70节

“解放宝具!”

嗯,可以把老虫子理解为魔神柱的载体

第135章 无解的终末前奏

声音也因为过度的吼叫而变得嘶哑,但即便如此阿尔托莉雅仍不愿收声。她藏青色的瞳孔中布满了血丝,亲手丢弃了守护之人的巨大悲伤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阿尔托莉雅的内心,

终于金色的光辉又一次在她持握的王剑上闪耀,但与讨伐Caster不同的是,这一次圣金的魔力并没能给人带来安心的感觉,纯粹由阿尔托莉雅复仇意志所诞生的攻击在周围仿若人间地狱般的景物的演绎下,只留下最为纯粹的破坏力。

翻涌的黑色流体却如同无视了这一幕般,它们翻腾雀跃着,似是挑衅般当着阿尔托莉雅的面包裹住了爱丽丝菲尔刚下沉的身体。

白发的少妇无力抵抗,她的身体如陷入沼泽般缓缓下坠,黑色的污浊一点点布满了她的身体,直至最后,独留下一对红色的眸子回望了一眼不住颤抖的阿尔托莉雅,她的嘴唇张合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却只留下了黑色的涟漪。

姗姗来迟的宝具终于完全蓄力,此时的阿尔托莉雅双目死死锁定在了黑色的人影身上,一层暗红色的魔力像是外衣一般披在她的肩头。

“Excalibur!”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圣金色的魔力洪流包裹着暗红色的外壳咆哮着冲锋向前,而黑色的瘦长身影不闪不避,甚至连防御用的触手都没有召唤。

在阿尔托莉雅的注视下,金色的魔力光束转瞬间就吞没了目标,可预想中魔力团被引爆的场景并没有发生,阿尔托莉雅不由瞪大了眼睛,她眼中的怒意逐渐被惊愕取代。

以她的视角看来,黑色的瘦长身影如虚假的幻影般径直从金色光辉中穿过,失去了目标的光柱冲势一颓,被自黑影中刺出的黑链层层包围,收拢消泯,连一丝光华都未能绽放出。

阿尔托莉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引以为傲的宝具甚至没能起到击退的效果,可很快她就没了余裕去思考这些——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足一沉,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努力地将她向下拽去。

阿尔托莉雅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的身周竟已布满了黑色的流体,这些流体时不时向着上方轻吐着泡沫,任凭阿尔托莉雅怎样挣扎都无法脱离这片泥沼越来越多的黑泥扭曲着顺着她的腿向上攀爬,覆盖在她的护甲,护手,最后淹没那柄始终闪耀的王剑。

阿尔托莉雅的身子越陷越深,一股无力感由心底炸开,迅速弥漫至全身,力量如流水般顺着覆盖至她身体的黑泥向着外面流出。

微弱的红色光辉在阿尔托莉雅的身周闪耀——那是来源于卫宫切嗣的令咒支援,可不同于往日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一次的令咒只是给了阿尔托莉雅少许力气,近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阿尔托莉雅拼死抬起握住王剑的一只手,更大的吸引力却拉扯着她的身体让她寸步难行。

似是她刚刚的攻击将对方“喂饱”了般,黑影此时异常的安静,没有丝毫阻止的举动,只是用那两只像是眼睛般的红点乖巧地注视着阿尔托莉雅,如同注视着猎物做着垂死挣扎的猎食者般。

直至无声的死亡,直至黑暗完全吞噬了光轮,直至阿尔托莉雅金色的呆毛都彻底消失。

深邃的泥潭终于泛起了些许涟漪,矗立于泥潭之上的黑影保持着静默地姿态。

【降临,不足】

【相差,三……二】

黑色的瘦影逐渐向外膨胀,它的体色由黑色逐渐染上一层红霞,最后演变成最为纯粹的白色。

大片大片黑色的污浊伴随着【它】无声的蜕变,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般一点一点向着城市上方蔓延。

不知名的呓语在原本是爱因兹贝伦据点的森林上空萦绕,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扭曲坍塌着,最终完全融入了黑色的泥潭中,成为了恶意的一部分。

于是,重归于平静。

……

隔绝了所有的光和热,阻断了过去与未来,只有真切的下坠感一直伴随着身体。

但某一刻,阿尔托莉雅确实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落地。

比起从深渊处坠落,这轻柔的力度更像是在草地上打滚后被米奈歇尔拍落身上的灰尘般,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像是身处镜中倒影,阿尔托莉雅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比起倒影,那更接近于另一个自己。

她看着自己拔出王剑,她看着自己定都王岭,她看着自己建造圣城,她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骑士来投奔自己。

领地收复,叛贼尽克,荣光复现。

啊啊,那正是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她看着围绕在自己身旁的圆桌骑士,她看着夹道欢迎的平民,她看着一片祥和的故乡。

不知为何,鼻尖突然有些发酸,她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在下一刻,全部的幻梦轰然破碎,血与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

阿尔托莉雅站在破败的了无生机的荒丘上,遥遥目睹着燃烧着熊熊烈焰故园,她手中染血的长枪一滴一滴向下滴落着未干的鲜血。

——终究回到了这里

她的耳边响起了自己的声音,转过头,她看到了身着红白色铠甲的骑士。

“莫德雷德卿。你没有成王的资格。”

“谁管那些啊!亚瑟!在你的心里,究竟把米奈歇尔当成了什么——利用完就丢弃的工具?可以随时抛弃的傻子?他不是叛徒,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吧!明明,米奈歇尔曾经也,那么敬重伱!”

“你是不列颠的亚瑟王,为他正名对你来说不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吗!”

撕心裂肺的哭腔和字字诛心的质问一点一点吞噬淹没了阿尔托莉雅的内心防线。

她惊恐地退后,但莫德雷德却是一步一步地向前靠近,直至她的胸膛抵住了阿尔托莉雅的长枪,可即便如此,莫德雷德也没有丝毫停顿:“是啊,你是不列颠的亚瑟王,他所背负的永世不得翻身的罪恶与你所拯救之物相比,不值一提!”

“为区区一个已经死去的叛贼正名,将真相公之于众,该如何维持王的尊严与地位?”

阿尔托莉雅摇着头,她脸上一直维持着的冷静被惊恐所击碎,苍白的厉害,她的发丝被打乱,染上了不知是鲜血还是别的什么液体,泛起点点黑色。

面前,莫德雷德的脸逐渐扭曲,那张本就与她相差不多的脸彻底变成了另一个她,“阿尔托莉雅”的脸上露出了饱含嘲讽与鄙夷意味的笑容:

“那么我问你——”

“——国家的安稳和米奈歇尔之间,你要哪一个呢!”

下一章可以不用订阅,只是个过渡内容

第136章 无解的终末协奏

爱因兹贝伦宅,或者说原本是被称为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地界,此时却犹如与人界隔离的地狱一样充斥着腐败与混乱。

卫宫切嗣单手扶着城堡的最高处,眺望着天边的黑色断裂般的痕迹,那是仿若末日般的景象,夜幕被一层血色染红,在天空那轮新月的附近,暗紫色的恶意从天空的缺口处倒悬着飞出,大片大片的黑色恶意自其内流出,瀑布一样倾洒在东木的大地上。

仅仅只是注视,卫宫切嗣就已经感受到了莫名的眩晕,等到卫宫切嗣艰难移开视线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松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坠入了已经上涨至城堡边缘的黑色污秽中。

浓稠的黑色流体顺着卫宫切嗣的口鼻甚至眼睛的缝隙中向着他的体内蔓延,一点一点剥夺他的生机。

这就是他所追寻的,圣杯的奇迹——

这一刻,卫宫切嗣只觉得无比的讽刺,他就为了这种东西,失去了一切。

粘稠的恶意像是一只只手掌,牢牢地粘连在卫宫切嗣身体的每个角落,不断拖拽着卫宫切嗣残破的身躯。

像是落水后被打捞上来的咕噜声,卫宫切嗣勉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在光影交接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光像是无视了周边的恶意泥沼一样,如履平地的向着卫宫切嗣走来。

趋近于完全丧失的视觉让卫宫切嗣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剪影,但那过分惹眼的身高却让他麻木的大脑有了反应。

是之前在淤泥中消失的Saber。

是了,这种浓度的魔力产物或许对人类来说是致命的毒药,但对于Saber这样的由魔力组成灵体根本不值一提。

卫宫切嗣的眼中重新有了一抹光亮,只要Saber摧毁这个圣杯的胚胎,东木就还有希望。

他张了张嘴想让Saber不要理会他,可只是刚刚张嘴,大片大片的黑色污秽就汹涌地没入他的嘴中。

呼吸逐渐困难,意识逐渐昏沉,在卫宫切嗣视线的尽头,Saber终于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近到了他的身边,可骑士王却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无力地闭上眼睛,卫宫切嗣的身体缓缓坠入了黑色的流体当中,直至此时Saber才半蹲下来,伸出一只手向着泥沼中探去。这些由最纯粹恶意构建出的流体纷纷避开了她的手掌,像是给女王让路的士兵一样直接显露出了卫宫切嗣的脸。

Saber抓住了卫宫切嗣的头发,仅靠单手就将卫宫切嗣从淤泥中拽起,她空置的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握住了幽幽散发着森冷气息的暗紫色骑士剑。

暗色调的光影一闪而逝,肆虐的魔力狂暴地轰炸着周围的环境,将一层层黑泥激荡地四散飘落。

落下的黑泥洒在了Saber的肩头和脸上,却并没有顺滑地滴落,反倒是迅速凝结,为她蓝色的铠甲点缀上了一层无法化开的纯黑。

Saber漠然地松开手,彻底失去了生机的卫宫切嗣零零散散地倒在了淤泥当中,此时那些黑色的淤泥才像是得到了准允一样争先恐后地填补上了先前的空缺。

Saber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前御主彻底消失,她缓缓抬头,目视着远方异样的天空。

“还缺三骑。”

黑泥包裹住了她的身躯,迅速将她拖入了泥沼当中,随后原本已经成为一片黑色的森林中,那些占据了近乎全部空间的恶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退去。

……

喑哑的鸦声自远处传来。

落日的斜阳散尽了最后的光华,现在是属于魔术师的最后狂欢。

远坂时臣久违坐在了窗台前,尽管这间用来临时落脚的旅馆并没有远坂祖宅那样令人舒心。

如果说谁是现在参与者当中最希望圣杯战争快速结束的人,那么非远坂时臣莫属了。

作为当今一系的冬木地脉守护者,远坂时臣需要尽可能隐瞒魔术师这一存在,然而很不巧,本次仪式的Servant各个都不是省油的主儿,以前远坂时臣还能依赖教会,可现在东木的教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被Lancer团灭。

但好在再艰难的聚会终有散席的时候,圣杯终于下达了最后的通牒,从刚刚开始空气中的魔力浓度都异常的活跃——根据远坂家记载的情况猜测,这估计就是圣杯降临前的征兆。

他将目光投向了远处,透过了一路阻隔的树木枝叶和被霓虹妆点的面目全非的高楼,远坂时臣似乎一路看到了远处的东木大桥——那里正是Archer挑选的决战地点。

端起高脚杯秉持着祖训优雅地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远坂时臣自得地瞥了一眼自己手背上尚存的一划令咒——等Archer击败了Rider,他的对手大概率会是Saber,等到Archer将Saber也解决,等到圣杯降临的那一刻,他再用令咒让Archer自裁。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过度遐想胜利后的喜悦甚至让远坂时臣都产生了幻视——

噗!

远坂时臣十分不雅地喷出了尚未完全咽下的红酒,他不敢相信的从靠椅上弹了起来。

——不!那似乎并不是幻视。

远坂时臣来不及擦拭嘴角的酒渍,他死死盯着自己旅馆下驻足的身影,虽然穿着有些奇怪,但那股过盛的魔力却不会欺骗远坂时臣。

那毫无疑问是作为最大假想敌之一的Saber。

可是,Saber是如何找到他的?

明明远坂时臣自从搬进旅馆后就一步未曾踏出,甚至于连知道他在此处这件事本身如今也只剩下他一个人知道。

突然,Saber似有所觉一样抬头望了一眼远坂时臣所在的窗前,杏黄色的瞳仁拉长,眼中是锋利的冷芒。

远坂时臣吓得立即缩回了脖子。

他想起了自己的从者,突然就有点怒气上头——还搁那和Rider的御主聊天呢!你的御主马上就要死了!

【王!先退回来!】

但即便如此,远坂时臣还是得好声好气地劝慰着Archer。

可显然Saber不会给远坂时臣充足的时间请回Archer,一抹夹杂着暴虐气息的黑紫色魔力光轮不由分说地冲着远坂时臣所在的房间直冲而来。

这一章修改的也不是太满意

第137章 无解的终末初章

(大赏加更36)

圣杯战争的第七夜悄然降临,不同于往日那般,此刻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氛围。

近乎比平时要浓郁了数倍的魔力在空气中暴躁地律动着,本能地让人产生了烦闷的感觉,在这种浓度的魔力环境下,普通人生存不了几天就会沦陷。

圣杯似乎在以它特有的方式向着散落在这座城市各个角落的英灵们发出决战的信号——第一次参与圣杯仪式的米奈歇尔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

“真的不需要我们协助吗?”

“如果以这种方式获取胜利,那么无论是对英雄王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侮辱,那么,希望能再会吧,Lancer。”Rider提着韦伯的后衣领跨上了战车,他没有回头再与米奈歇尔多说一句,驾驭着战车直冲向远处的天空。

直至夜幕彻底吞噬了Rider的战车,直至彻底看不到这位盟友的身影,米奈歇尔才收回了视线,他知道Rider此次前去无论结果如何,他们的同盟关系都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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