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个为了追求利益而不把人命和规则当一回事的不折不扣的疯子】
此时看来,形容的无比贴切。
言峰璃正急忙抬手,想动用令咒将强行夺过Lancer的控制权,但一柄银枪比言峰璃正抬手的动作更为迅捷,枪尖直贯穿了言峰璃正的小臂,自下而上一直没入到老人的脑门。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米奈歇尔的铠甲上,言峰璃正的身体缓缓软倒在了米奈歇尔的身上,极为嫌弃的推离了老人的身体,雷蛇自枪尖涌入言峰璃正的身体中,细小的火苗自言峰璃正的尸体上稳定地燃烧,而做完了这一切后,米奈歇尔才将目光投向了言峰璃正身后的教堂。
为了避免留下痕迹,干脆连教堂也一并拆了吧。
刚刚产生这样的想法,一只使魔缓缓停靠在米奈歇尔的肩头。
「Lancer,刚刚派出去探查的使魔在教堂周围失联了几只」
失联——
米奈歇尔目光一凝,猜想到估计是有Servant正往这边靠近。
在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名Servant的前提下,米奈歇尔并不想主动挑起争端。
他一甩枪身上的血渍,最后看了一眼全身被火焰覆盖住的言峰璃正,米奈歇尔的身影缓缓融入夜色当中。
而就在米奈歇尔刚刚离开后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自教会的树后显现。
Assassin,或者说是Assassin残存的分灵,由于Assassin能力的特殊性,为了避免其御主会被数十道来自因果线的通讯吵到崩溃这样的惨状发生,Assassin们会自发的将报汇总到一名Assassin身上。
而它,正是那极为特殊的个体,也是唯一一个尚且存活的Assassin。
将眼前的状况一一收入眼底,Assassin才遵循着Master的意志将这边的情况转这给了言峰绮礼。
于凯悦大酒店中,言峰绮礼又将自Assassin处得到的情报诉说给自己的老师远坂时臣。
听到了言峰璃正身死的消息,远坂时臣难得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他似安慰般对言峰绮礼说道:“请节哀顺便,绮礼。”
但回应远坂时臣却是言峰绮礼木然的眼神,他空洞的内心毫无波澜,言峰绮礼看着情绪低落的远坂时臣,感到了些许的疑惑:他该感到悲哀吗——他理应是该哭泣的,死者是他的生父。
但此时的言峰绮礼却无法生起一丝如此的情绪。而远坂时臣却只认为言峰绮礼是因为接受不了生父的死讯而变得木然,他拍了拍言峰绮礼的肩膀,拿出了身为冬木御三家家主该有的气势:“Lancer闯入中立地区并谋杀了圣杯的监管人员,绮礼,对Lancer组发出通辑吧。”
言下之意,是希望言峰绮礼可以继承其父的神职,成为新一任的神父。
看着自己老师饱含期待的眼神,言峰绮礼缓缓地点了点头。在点头的瞬间,一股奇妙的感觉充斥在了言峰绮礼的心间:那并不是对生父大仇得报的喜悦。
虽然对为言峰璃正报仇他不感兴趣,但对讨伐Lancer组言峰绮礼却突然涌出了别样的动力。
……
远坂宅的惨痛遭遇显然已经引起了多数御主,尤其是本土御三家御主的强烈警惕,以至于在圣杯战争开启的第三天夜里,甚至没有暴发任何一场从者战,只有Master们偶尔相遇的各式使魔所展开的勾心斗角。
但兴许是偷别人家的次数多了,米奈歇尔也有了居安思危的念头,生怕自己在探查的时候被别人偷了家——特别是自家的令咒还不能使用,无法实现远距离的传送,也因此自言峰教会回来后,米奈歇尔便再也没有出过家门。
但如芒在背的感觉仍长久不散,这种不知原由的危机感让米奈歇尔愈发坚定了转移据点的想法。
但即使足不出户,坏消息仍会不请自来——大概是后半夜的时候,Lancer被教会悬赏的通告便已经传达。
所幸的是,与坏消息一同到来还有一个好消息:差不多自圣杯战争刚开始便一直睡到现在的肯尼斯也终于恢复了意识。
只是对于肯尼斯本人来说,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醒来面对如此尴尬的战局,可能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关于为什么切嗣不像原时间线那般放炸弹,是因为枪米从未在公共场合露面,导致切嗣无法确定枪米的动态。
第110章 相性奇异的两人(可不订阅)
以巧取豪夺的方式,在肯尼斯苏醒的第一时间,索拉乌便获得了肯尼斯手上完整的三划令咒,于是集供魔与令咒于一身的索拉乌,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称自己为Lancer的Master了。
但人与人的喜悦并不相通,肯尼斯前脚刚刚才收到了自己被教会通缉的信息,后脚便遭遇了自己深爱女人的勒索,再加上自己身上几乎报废的魔术回路,在三重的打击之下,肯尼斯整个人近乎处于一种崩坏的状态。
刚刚才转醒过来的肯尼斯,此时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原本前途无量的时钟塔天才,此时却沦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安静的白色天花板无法回应肯尼斯的疑惑,安静的房间内此时只剩下了肯尼斯孤身一人,索拉乌在得到了令咒便自顾自地离开,说是要去转移阵地。
如夏夜繁星般密集的光点在肯尼斯周边汇集,最终组成了米奈歇尔的身体。
缠满绷带的肯尼斯微微偏过头,他自嘲地说道:“怎么,Lancer?不去陪陪你现在的御主。”
索拉乌的勒索,Lancer至少得负一半的责任——如果肯尼斯召唤出的从者是如Saber那样的女性……
“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召唤出你这种Servant。”
肯尼斯的视线转向了米奈歇尔,眼瞳中逐渐恢复了些许神彩。
“肯尼斯,我听她说了,你现在的伤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圣杯。”米奈歇尔此时也正盯着肯尼斯,眼中透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所以身份调换了,现在是伱有求于我。”
“你……”肯尼斯脸色陡然变得狰狞,他不顾自己此时正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体,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但却始终未能达成【起身】这一简单的动作。
倍感羞辱的肯尼斯近乎咆哮着对着米奈歇尔怒吼着无意义的助词。
由于吼一太过于用力,以至于肯尼斯话中说到一半便不住地咳嗽起来,即使脸上因呼吸不顺而变得绛红一片,但肯尼斯的双眼仍一眨不眨地死盯着米奈歇尔。
而对于肯尼斯的怒火米奈歇尔没有产生太大的反应,他探寻般看着肯尼斯,等到男人的咳嗽有所好转他才开口说道:
“肯尼斯,放心吧,我对你的未婚妻没什么想法。”米奈歇尔边说,同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男人的身边,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刚刚还一副仇大苦深样子的肯尼斯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但那双倔强的眼睛却仍一眨不眨地盯着米奈歇尔。
“与你所想的正相反,我恨不得马上就远离索拉乌,虽然作为搭挡,她是挺够格的。”
相比起有主见的肯尼斯,放任自流的索拉乌显然与米奈歇尔之间的相性更好,但偏偏是肯尼斯,在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仅凭相性召唤出了持握长枪的他——尽管他的确是有Lancer的适应性,但一般来说,米奈歇尔这一个体对Saber和Berserker的适应性要更高。
一开始米奈歇尔并不了解,但现在看起来这个名为肯尼斯的确与他极为相似。
“我听说,圣杯会以梦境的方式将从者的过往告知令咒的持有者,不知道肯尼斯你有没有经历过。”
肯尼斯偏开了头,轻轻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尽管不知道你看到的是哪一段,但至少你应该知道,面对苦难一旦退却了,便再也无法从苦难中挣扎出来……”
听着Lancer自顾自的言论,本就因为自己的苦难而绝望的肯尼斯立即不受控制地暴发了起来:
“你这家伙,在大言不惭地说些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你——”
“软弱!”
一柄泛着寒芒的白枪将床柜一分为二,纷飞的木屑淅淅沥沥地落在肯尼斯的脸上,察觉到了冷意的肯尼斯呆呆地住了嘴,而此时,米奈歇尔却是目露凶光,他手中的长枪缓缓消失,米奈歇尔缓缓闭上,如戴上了一层面具般,当米奈歇尔再次睁眼时,他眼中的凶厉已经消失不见,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副令人极不舒服的假笑。
他看着呆愣愣望过来的肯尼斯,后知后觉般摇了摇头,他似终于回过神般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真是的,一不留神就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光点飘散,米奈歇尔的身影消失在了床边,肯尼斯重新偏过了头——所以这家伙这次过来究竟是干什么的,以高尚的语言来羞辱他吗?
一个使魔罢了!
肯尼斯想看,他,君主·埃尔梅罗,不需要人来安慰。
抬起头,他咬紧牙关——即使拖着这具残躯,他也会重新获得Lancer的支配权,他也要让索拉乌彻底爱上他!
……
在房门外,米奈歇尔以手捂着脸反思着自己刚刚的冲动之举。
原先,他是对肯尼斯没什么好感的,或者说他对这些傲气十足又极为注重荣誉感的家伙都是没什么感觉——没错,就是对以前的自己那般。
难道真指望所有事情都会随着你的心意发展吗——如果在当初,他早一点认识到这一段,或许事情还会有所转机,所以当米奈歇尔再一次看到肯尼斯脸上熟悉万念俱灰的表情时,他才会忍不住想去说些什么,以至于在被质疑时会久违地感受到怒火。
“Lancer。”
耳边传来了索拉乌的声音,米奈歇尔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纠结已经归于平静。
“我已经把所有地方都清理好了,今天晚上便可以更换据点。”
“麻烦你了,索拉乌小姐。”
米奈歇尔对着女人点了点头,他不再去思考有关肯尼斯的事情。
管那么多做什么,毕竟肯尼斯的遭遇即使再像也终究不是他,他说的再多也无法消除自己的苦难,与其浪费时间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如好好享受机会难得的现世之旅。
“这样一来,明天我便可以放心地搜集情报了。”
“那个Lancer……”
索拉乌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米奈歇尔打断,他以极其娴熟的手法编造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
“索拉乌小姐,在这个特殊阶段,带上你的话,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关于米奈与肯尼斯的相性:
1、所属地都是英国
2、运气都不怎么好
3、都有一个义妹
4、年轻时都有着十足的傲气以及足以支持他们傲气的资本
5、击杀了米奈的阿尔托莉雅被击伤了肯尼斯的卫宫切嗣召唤出来
6、都有学生
7、因不同的原因导致两人的爱情促成了同样的结果
8、都与同一时代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这相似度,其实是不同时间线的同一个体对吧
关于标题有(可不订阅)标识章节的说明
此类主要是人物心态的转变为后续剧情的动机做铺垫,因此没多少剧情,但不写我就混身不舒服,觉得缺点什么又不得不写,但考虑到有的书友不喜欢看所以特意标注避免浪费大家的时间和金钱,避免大家和我不开心,跳过这类章节对剧情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当然如果有大佬慷慨地花钱订阅我就更开心
第111章 远坂!凛?
东木的夜晚。
按时开启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为这座都市套上了一层霓虹,但这鲜艳到让人感觉到几分诡异的色彩却并不能带给人任何的安全感,反倒凸显了在层层光线交织下的阴影的恐怖。
街上已经很难看到行人了,即使有也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只是因为东木一连几天堪比都市传说的可怕传闻——无论是随无差别袭击大型建筑的炸弹狂还是专门盯着小孩子下手的杀人魔,在普通东木居民眼中都是堪称灾难的角色。
但正是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恐怖时刻,在没有任何光线照耀的小巷中,却有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小小身影。
远坂凛连续深呼吸几次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女孩轻轻拍打了自己的脸。
“没问题的,凛。”
远坂凛小心翼翼地捧起父亲赠与的魔感罗盘,但在罗盘中间始终无法保持平静的指针却使远坂凛本已平复的心情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也不知道父亲大人怎么样了。”
偷偷从禅城溜回东木的远坂凛一方面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好友琴音的近况,另一方面也为了回来看看自己多日未见的父亲。
但寻着自己记忆中的道路探寻远坂宅时,迎接凛的不是承载着回忆的老宅,而是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
听工人们说是前不久突然爆炸的。
耳边传来了莎莎的脚步声,远坂凛立即躲入了垃圾箱的后面,但手中突然亮起的罗盘以及突然指向一个方向的执政针却诱使着凛偷偷探出了脑袋,入目的是一个橘发的青年——若只是如此远坂凛到不会太过惊讶,但在橘发青年的身后还跟着一长串浑浑噩噩的稚童。
有男有女,其中不乏有远坂凛熟悉的面孔。
毫无疑问,这个笑容阳光的青年正是传闻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东木杀人魔”。
那么要跟上去吗?
远坂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直指一个方向的指针,女孩逐渐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只脚猛的踏出,手中的罗盘在此刻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晃,不等远坂凛反应,女孩只感觉自己后颈一紧,视野豁然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