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火影的位置可只有一个啊~”
空气伴随着星野牧的话好像凝结成冰。
三代年事已高,选出四代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这是木叶内部众所周知的。
但自来也和纲手都对火影之位避如蛇蝎,大蛇丸倒是有兴趣,可猿飞日斩却更心仪自来也的徒弟波风水门。
不过只是猿飞日斩心仪还不足以让波风水门毫无悬念继任,火影的宝座如果有可能谁不想争一争呢?
除了猪鹿蝶这种和猿飞家族深度绑定的,其他家族的族长,实力不俗的精英上忍,大家都想试试,万一成功可就一步登天了!
猿飞的目光扫过低头不语的转寝小春水户门炎,面无表情的团藏,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连砂隐村的人都知道了吗?
猿飞定了定神,村子内部的事可以以后再议,先把外界的干扰消除。
“星野牧,你来木叶也很久了,明天就回去吧。”
“好的,火影大人,承蒙照顾。”
星野牧没有多言,迤迤然起身,朝三代缓缓鞠躬,然后打开门,犬冢家的忍者已经在门外等候。
房间里只剩他们几人,小春突然开口道:“猿飞,我觉得我们可以听他说完。”
“小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们脚下的土地是所有忍村中最好的,我们的忍者中天才辈出,各大家族虽然有些摩擦但都能保持克制,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们没有必要像他们那样去拼命,只要守住这片土地,村里的孩子们就可以有一个光明的安稳的未来。”
“那些觉得生活不够好的人让他们去周边的忍村走一走看一看,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小春、炎、团藏,我们都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一旦开战什么都有可能,扉间大人交给我们的村子绝对不能到我们这里断送。”
“明白了吗?”
猿飞日斩的话像机关枪一样堵住小春的嘴,小春面色难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告辞。
看着三个曾经亲密无间,但此刻却无比陌生的伙伴兼左膀右臂离开的背影,猿飞轻轻叹了口气。
“水门,你说他们为什么就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呢?”
“我听说”波风水门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听说小春长老的孙子在赌场输了不少钱,炎长老家族的一批重要货物被押在雷之国.”
猿飞沉默片刻,却什么都没说。
————
月亮是仁慈的,不会因为砂隐村贫穷就吝啬月光,也不会因为木叶富有就亮如白昼。
今夜,乌云密布。
根的基地此时也消失在黑暗中,正如他的本意,作为木叶的影子,深深扎入黑暗之中。
只有一间小屋亮着淡淡的烛火,里面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与平常忍者家没有什么区别,谁能想到,这就是根的掌控者团藏办公的地方。
屋子里只有团藏一人,他安静的看着烛火,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石佛。
“大人,人带过来了。”
门被推开,星野牧笑眯眯地朝团藏施礼。
“晚上好火影大人。”
第32章 火影正统在根部
团藏面色不变:“火影大人在火影大楼,不在根。”
“火影大楼的火影,有时候并没有根的火影有用。”
团藏冷哼一声,讥讽道:“你既然对根有了解,就应该知道他是深深扎入土壤,为木叶这颗大树汲取养分的组织。我和猿飞打小便认识,后来更是在扉间大人麾下成为同门,相互扶持几十年,木业才有了如今的繁荣,所以.”
团藏转过头,用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盯着星野木,一字一句道:“别对我用那种拙劣的离间。”
“当然,您的智慧和对木叶的忠诚我从不怀疑.我可以坐下吗?”
星野牧努了努嘴,团藏没有回答,只是瞥了眼门外的人,那人把门带上,消失在黑暗之中。
星野牧自顾自坐下,他这次双腿并拢坐的很正式。
“您是位有危机意识的大人物,应该知道木叶现在的问题。有时候,比别人进步的慢本身就是一种退步,特别是追赶者还对木叶怀有敌意。”
星野牧看着半藏的独眼,语气真诚的说道:“我知道您觉得我是砂忍所以对我有所防备,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云忍和我们刚刚尽力过大战,双方的关系想必你也清楚,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说着星野牧用力锤了下桌子,满脸愤恨:“明明是长老们畏惧云隐村,将我辛苦俘虏的云忍当做筹码为自己谋利,我却要背负这懦弱的骂名。”
“何其可恨!”
团藏抿了口茶水,方才开口:“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云忍势大,放眼忍界能惩戒他们的只有木叶,但猿飞懦弱无能,我思来想去,只有您能帮我出这口恶气!”
“不许对火影大人不敬。”
说是这么说,但星野牧听不出他语气中有丝毫君辱臣死的不满,甚至有点开心?
“恐怕不只是出口恶气这么简单吧?”
在砂隐村那种地方以一个平民的身份能做到医疗部队总指挥的位置,团藏可不相信这种人是会为了出口恶气甘愿帮助其他村子。
烛火在两人之间微微跳跃,星野牧和团藏都没有说话,好像在进行一场沉默比赛。
最终,还是星野牧选择先开口:“每个砂隐村的孩子都有个风影梦,我也不例外,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想当风影?没想到多年不见,砂隐村的长老会已经开明到这种程度了?!”
团藏的反问像是一种讥讽。
星野牧面色不变:“如果一个满手血腥的老人能够成为火影,那我为什么不能成为风影呢?”
闻言,团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大人,这是一种合作意向,不是请求。您的根这些年做了多少无法言说的事情,得罪了多少人您比我更清楚。要想洗白,获得大部分人的拥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所以呢,伱能帮我做些什么?”
“战争,是树立英雄的捷径。”
团藏低沉的笑了起来,旋即声音越来越大。
星野牧看着对方的笑容,神色坦然。
没错,我就是来挑起战争的。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瞳孔中闪着凶芒:“你觉得我会让村子卷入战争中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您是从忍界大战杀出来的忍者,又何必问我呢,如果您不愿意坦诚相待,我是无所谓,毕竟我还年轻”
星野牧托起茶碗呷了口茶,顺便挡住团藏那漆黑的面色。
屋内又是一阵寂静。
星野牧这句话可是掐住了他的死穴。
猿飞威望日隆,水门在中青代忍者中也是很得人心,就连宇智波那种家伙都有人愿意为其摇旗呐喊,但,他却好像被人遗忘了。
扎根暗无天日的土地就为了被人遗忘吗?
这种抛弃名声,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流血流汗的日子他过了太久,以至于对阳光的渴望足以压倒理智,让他陷入疯狂。
“说出你的计划吧。”
团藏没有明说,但星野牧明白,双方的合作已经踏出第一步了。
“最多两个月,云隐村会发动对木叶的战争。”
团藏闻言,端起的茶碗一抖,顾不得滚烫的茶水洒在他的手背,没想到,对方合作的第一件事就玩得这么大,他急忙开口道:“怎么会!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对方笑眯眯的样子,一个荒谬的想法从他脑海中闪过,脱口而出:“你策划的?!”
说完,他自己又迅速否定:“不可能!云忍不会听你的命令。”
“云忍当然不会听我的,也不需要听我的,他们只要遵循本心就好了。”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长老会的贪婪确实误打误撞下了步好棋,云隐村现在处于物资极度短缺的时期,一旦他们心中对木叶的恨意被挑起,你说,他们会做什么呢?”
木叶和云隐村的恩怨可以追溯到第一次忍界大战。
一向顺风顺水的云忍被打的主动要求议和,鹰派的金角银角两兄弟甚至还抛弃云隐村的传统,不打兄弟篮球,选择关键时刻自己掌控球权,但也错失绝杀的机会,不但自己被罚出场,还连累二代艾一起上路,一下子失去三个首发,云隐村的尖端战力损失惨重。
上次忍界大战时,云忍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在雨之国的三国乱战,选择爆大野木的菊。但也没有放弃对木叶的渗透,毕竟那时的木叶风雨飘摇,如果不是猿飞日斩还在巅峰期,云忍说不定真的能改写历史。
可惜,最令人难过的就是如果只是如果。
云忍丢下了几十具尸体仓皇撤退,木叶这颗大树依旧在风雨中挺拔。
虽然两次都是云忍主动入侵,但侵略者是不会反思自己的,他们只会记得自己的同胞流了多少血,将这份仇恨当做养分,激励着他
们下一次侵略的更凶残很彻底。
但要挑起整个云隐村的怒火可不是一件小事就能做到的。
团藏想不到木叶做了什么事能让云忍全村震怒。
星野牧看着蹙眉的团藏,有些惊异:“您不知道吗?大蛇丸袭击前任八尾人柱力弗卡伊,释放八尾的消息已经在云忍间传得沸沸扬扬,还有火之国的商人趁着雷之国财政困顿倒卖物资发了不少横财,这两个消息可是目前雷之国最火爆的。”
团藏面无表情,可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住,青筋暴起。
“龙马!”
伴随着一声怒喝,门被拉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戴着黑色墨镜,右脸处纹有紫色印记的忍者单膝跪地。
“云隐村多久没发回消息了?”
“五天。”
“为什么没跟我说!”
油女龙马沉默不言。
之前线人说最近一段时间云隐村戒备突然变严,消息可能无法按时传递。
这些都是之前禀告过团藏的,现在团藏喊他进来训斥,要么是忘了,要么只是想找个理由掩饰他的失误而已。
不论是哪个选项都不是他可以反驳的。
星野牧见气氛有些安静,便开口道:“事已至此,团藏大人不如想想怎么做对自己更有利。”
“我认为,既然战争极有可能发生,不如早做准备,比如.以您为统帅。”
团藏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星野牧:“你想我死吗?”
对方统帅是谁都不知道,万一是三代艾或者AB组合,以他现在的身体,不动用写轮眼根本没有胜算,但用了写轮眼,麻烦可就大了。
毕竟宇智波镜‘赠予’他写轮眼的时候好像不是很情愿,因此这种赠与是被动的,默认的,私密的,说不出口的。
星野牧两手一摊:“大人,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您对于木叶的了解比我要深,怎么样让战争向您想要的方向前进您比我更清楚。”
团藏思索片刻,眯了眯眼睛:“你想要什么,别说风影的事情,我现在可没那个本事。”
现在,这个词用的有点巧妙啊。
星野牧明白对方其实已经认可自己的想法,至于怎么执行那就是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