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八辆面包车一字排开,气势如虹!
越野车呼啸驶近酒楼,刀疤全连车速都不减。
轰隆!
一路横冲直撞撞碎酒楼的落地玻璃窗,整辆车打横撞进了酒楼。
一楼大厅摆放整齐的台櫈,瞬间被撞翻一地。
原本镇守场子,正在无聊打牌的肥雄小弟,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车轱辘撞飞好几个。
越野车后座上的哈皮陈率先跃下车,双手握着一柄宽背唐刀,杀气腾腾扑向剩下几人。
“洪兴插旗!不相干的人滚!”
在他后面,如天兵洪流空降,抡起手里砍刀疯狂冲杀。
与此同时,丁旺蟹在陀地被杜笙用计抓获的消息,已经汹涌传开。
正在港运城镇守阵地的丁孝蟹脸色铁青,冷冷道:
“阿勇,你带人回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丁旺蟹掌握着不少忠青社的重要数据与秘密,落入对方手上不堪设想。
黎勇心中一凛,明白此事耽搁不得,立刻转身道:
“明白!”
见黎勇带着上百人马杀回陀地,丁孝蟹目光阴沉片刻,又道:
“阿东,再去召集一批人手来,不用吝惜钱财。
同时联系东星社那边,就说我忠青社已经到生死存亡了。”
甄东身为头马,很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沉声应道:
“是。”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丁孝蟹阴沉的目光仍旧遮掩不住那丝忧色。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拨通了父亲丁蟹的电话。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得知陀地出事,附近几条街的小弟已经迅速赶去。
只是还不等他们砸开酒吧大门冲杀进去,就被守株待兔的韦吉祥带着几十人杀翻一地。
即使是匆忙赶来的黎勇,也吃了这个闷亏,
连丁旺蟹的人都没见到,便死伤了三分之一人手,让他气急败坏:
“太吗的!洪兴这群死扑街,有种出来堂堂正正决战!”
二十分钟后,在渣华道揷完旗的刀疤全满足了他的要求,嘿笑着与韦吉祥呈合围之势,与黎勇来了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
黎勇看着一边倒的战况,顿时傻眼!
但他已经顾不上大骂对方不讲规矩,因为士气低落手下已经开始溃逃了。
最后,他也不得不狼狈而走。
“东莞哥,忠青社来救场的三批人马全被打跑了。”
吹水达相当关心战况,时不时就跑去窗口眺望,见状欣喜万分跑回来说道。
说实话,一开始这点人马深入虎穴,他是相当紧张忐忑的。
但现在,他对杜笙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小旺旺,你大佬孝就派三瓜两枣来,看来没怎么在乎你死活啊。”
杜笙摆摆手,笑眯眯蹲下身看着目光喷火的丁旺蟹:
“再这样下去,似乎不用等天亮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人?”
丁旺蟹痛得浑身散架,他知道这次败得彻彻底底,连忠青社都可能因自己而受到牵连。
但他还心存某些幻想。
毕竟小时候连这么艰苦都混出头,只要不死,忠青社哪怕散了以后也可以重组。
所以,他此刻只希望杜笙能看中自己某样东西,以此作为交换。
杜笙示意飞机一眼:
“旺哥作为忠青社三当家,应该知道不少东西,特别是钱银财货花名册,好好‘接待’一下。”
飞机没说话,单手揪着丁旺蟹衣领,一路拖滞到偏厢。
杜笙没有理会丁旺蟹的‘友好问候’,将波波拉到自己身边:
“今晚怪累的,来帮我揉揉。”
“经理呢,怎么招呼客人的,送点宵夜来啊。”
杜笙将波波抱在自己双腿上,脑袋正好枕在软绵处:
“这枕头挺有弹性的,搞得我都想睡觉了。”
波波:“......”
她不觉得这个冷笑话好笑,只觉得心好累好想回家。
杜笙其实就是无聊了,逗逗她打发一下时间。
约莫二十分钟后,姚文泰打来电话,声音压抑不住兴奋:
“丁孝蟹三路人马全被杀散,狂人还将东星社支援的人堵回去了。”
“阿笙,今晚一战,你功不可没啊!”
杜笙想了想,问道:
“你们打下多少地盘了?”
姚文泰笑道:
“坤哥又派了一批人马过来,电气道与港运城已经清场过半,天亮前怎么也搞得掂。”
杜笙还从他口中得知,莫嘉琪杀散了忠青社一路人马,却只拿北角道一条街。
对此,杜笙没有多说什么。
而接下来,他们会杀进忠青社老巢,彻底将这个字头扫进历史堆。
听到外面喊杀声渐渐消停,杜笙不再逗弄波波,叫来酒吧负责人。
“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吩咐了吧?”
酒吧负责人额头渗出汗水,有些惶恐道:
“明,,明白的。”
杜笙点了根烟,整个身子靠在沙发上,淡淡道:
“以后这里归我管,识趣的就闭好嘴巴,否则我不介意帮他彻底闭上。”
酒吧负责人很清楚忠青社大势已去,这里以后就是洪兴的地盘,诚惶诚恐连点头:
“明白,明白!”
杜笙正要离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笑非笑对波波道:
“迟些要是有人让你以身犯险设賭局,甚至逼你对付霓虹人,你推却不过的话可以来这里找我。”
他对《至尊无上》那部片还有点印象,记得波波就是因此招致杀身之祸。
他对高尔夫球还是挺感兴趣的,不介意拉扯一把。
波波虽然听得不明所以,却还是将这番话记在心上。
眼前这人虽然嚣张跋扈亿点,但没必要骗她。
在前往偏厢的路上,杜笙又接到刀疤全的电话:
“东莞哥,周边两条街的地盘都占下了,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先处理好伤员,其他人留守地盘,防止丁孝蟹狗急跳墙。”
杜笙知道丁孝蟹已经携带残部退回老巢,想了想道:
“晚点估计还得打最后一场恶战,你们分派好人手吧。”
“明白的,东莞哥。”
杜笙来到偏厢,见丁旺蟹遍体鳞伤的瘫在地上,血流肉烂,可见飞机这招待规格还是挺高的。
“还在嘴硬么?”
“已经交代了。”
飞机言语带着一丝昂奋,道:
“忠青社有两个据点,一个就在这边附近,一个在大屿山新岛。”
“这边据点还有一批软糖,账户资金四百多万,不过账本与花名册在丁孝蟹手上,他不知道放在哪。”
杜笙诧异抬头:
“就这么点?”
忠青社作为二梯队的中档社団,总资产已经不下数千万。
即使这边只是分据点,但日常开销也不少啊。
不过一想到对方最近动作频频,撒钱如流水,也就释然。
而且北角始终比不上油尖旺与铜锣湾那些繁华之地。
“干得不错!”
杜笙将酒吧中收缴得来的钱货,抽了一叠扔过去。
“谢谢东莞哥。”
飞机虽然一心想立功上位,但钱财谁能不爱。
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彻底认可杜笙的大佬身份。
因为按照目前态势来看,跟着杜笙的确很有前途。
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有扎职的希望。
而且给钱也利索,这一叠起码六位数打头。
杜笙示意吹水达打开酒吧大门,一眼望去,街道周边躺满了伤者。
而刀疤全的小弟,正在清理现场。
此刻忠青社树倒猢狲散,已经无力回天了。
刀疤全快手快脚将一辆面包车开来,然后和飞机将装着丁旺蟹的麻袋塞进后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