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杜笙手里获得好处的水警警司嘉斯夫,甚至略带讥讽告诉科摩:
“之前都督府也有几位中高层眼热梦幻号游轮的收入,想要暗中搞掉杜笙,结果你猜怎么着?
其中一位上周刚出院,还没上车又入院了,却连袭击者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是洗洗睡吧。”
嘉斯夫虽然是高贵白人,但他现在嫌捞钱都不够时间,吃饱没事干去招惹自己衣食父母?
你特么没睡醒吧?
科摩直接沉默下来,握着电话良久不语。
他是真没想到区区一个矮骡子,竟然拥有如此大能耐。
不仅警方推三推四,连同为鹰国同胞,昔日收受他赞助费的朋友,居然都公开护着对方。
这算什么回事?
科摩原本快要放弃,忽然律师说了一个名字:
“要不,找格尔森·巴沙试试?”
科摩一怔,有些奇怪:
“他跟杜笙有仇么?”
格尔森是行政局的官守议员,在都督府说得上话,也是他们家族(联婚)在香江倌场比较重要的一员。
律师知道科摩不太关注生意外的事,简单提及几句:
“还记得行政局的副局長加百勒吗,上个月他前往軍舰接待,却遭到恐佈份子袭击炸死,而格尔森也遭受到了一些牵连...”
缘由还得从饶天颂与郭氏父子的纷争说起。
原来饶天颂为了给儿子报仇,不仅炸了郭家别墅、搞死刚出狱的郭继刚,临行前还向警方发了一封拉人陪葬的检挙信与录影带。
信里的内容提到他的洗钱集团背后保护伞就是格尔森,前后向其贿赂超过八千万。
而格尔森一向对加百勒唯命是从,然而后者与郭氏关系不错,内中利益错综复杂。
饶天颂认为嘉合投资被封禁、资金被冻结,都是加百勒贪得无厌所致。
警方之前甚至怀疑加百勒的死、以及軍舰被炸,会不会也与饶天颂的疯狂报复有关。
尽管半个月前那支恐佈份子已被剿灭,那些基因能力也多数指向CIA特工,消掉了这份怀疑,但格尔森的罪名并未洗脱。
加上廉政公署总部被炸,那些廉政专员愤怒之下,将一部分怒火倾泻到格尔森头上,隔三差五遣他回去接受调查...
而格尔森的确收了饶天颂的钱,但他并没有介入郭氏那些争斗,更没有参与恐佈袭击啊。
为了洗脱这个冤屈,只好苦闷派人自查。
这一查,便查到联谊安保,以及嘉合投资的资产疑似流向观沧海贸易。
等他想要继续堔入调查时,忽然在回家路上就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头破血流住院。
然而就算是住院期间,他家里也不得安生,时不时爆玻璃、失窃等。
就不知道事情有没有解决了。
科摩知道联谊安保就是杜笙的公司,当即给格尔森打电话:
“我是科摩,老兄最近过得如何?”
“科摩,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打算喝一杯吗?”
格尔森一听到是科摩,立刻热情起来。
事实上,他的手尾还没解决,而且过得有些狼狈。
最关键是上次的举报牵连,以及廉政公署的死缠烂打,导致他晋升无望不说,连官守议员身份都快保不住。
一些平时有所往来的人,为了避嫌都减少了跟他接触。
科摩简单寒暄两句,直入正题:
“听说你前段时间招惹到社団的人,不知解决了没有?”
“那些狗娘养的垃圾,只会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一提起这个,格尔森便满肚子火气:
“想要解决他们还不容易,直接让警方一窝端了!”
他这是半真半假吹牛。
一窝端这些根本不存在,警方也不可能长期给予庇护,也就拉了几个盗窃毛贼。
“怎么,你是不是也惹到这群渣滓了?”
格尔森忽然反应过来,问道。
科摩将今天的事简单提了提:
“比尔森的性格我清楚,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对方现在摆明要搞事,你是找谁解决的?”
“杜笙?又是他!?”
听到这个名字,格尔森议员顿时眼睛都红了。
就是因为这个王八蛋的介入,导致饶天颂走火入魔,间接也扼杀了他的前途。
他早就想报复了,但这是个烫手山芋,迟迟没找到机会。
格尔森压下气愤,脑海忽然升起了一个计划,说道:
“科摩,你可是怡合集团的股东,还是金融界的名人,怎么也不可能认怂吧,不然传扬开去家族名声都跟着受损。”
那王八蛋不但暗中派人向自己下黑手,连怡合集团股东都敢嘞索,实在太放肆了!
科摩自然知道对方的激将心思,也猜到对方的事还没完全解决,不动声色道:
“你有什么主意,说说看?”
“很简单,你动用你金融界的能耐向都督府施压,我这边也会配合行动,甚至向都督提提议。”
格尔森冷冷道:
“届时保安局与警務处想不行动都难,直接来个大清扫灭绝!”
他这叫斩草除根,只要扫掉杜笙的势力、经营、关系,到时还不任他们拿捏?
科摩沉吟片刻,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毕竟官守议员的身份摆在那,足够左右都督府一些决策。
警務处那群华裔倌员就算再放恣,也不得不听从三司十三局的部署。
“行,晚点我们喝一杯,到时详细聊聊!”
科摩挂断电话,认真琢磨片刻,然后回到办公室。
“杜先生既然毫无诚意,那接下来不必再谈了。”
他恢复白人的高傲与底气,冷淡道:
“香江能有今时今日的繁荣,少不了我们这些人的贡献,相信警队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李达盛有些错愕的看着科摩,随后叹气摇头。
这已经不能用离谱来形容。
而是离谱他吗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勇气可嘉,真是勇气可嘉!”
杜笙笑容满面站起,对着他伸出大拇指。
在科摩话音落下时,左指尖微微一挑,一滴微不可察的氟饵迷毒飘了过去。
这群鬼佬在香江傲慢得太久,也享受安逸太久,已经失去时势认知判断。
怪不得他儿子敢調戏自己女人,这是一脉相承啊!
很好,杜笙的蛇吞象更有动力了。
出了差馆后,他吩咐韦吉祥:
“让阿达安揷几个暗哨在写字楼那边盯着,谁敢伸爪子就剁谁。
另外,再派人查一查科摩父子名下有什么物业资产,以及坑杀拐骗等劣迹传闻...”
韦吉祥点点头,当即照做。
他知道又有一头鲨鱼即将落网,赶都赶不掉那种。
对方非要送菜,他们没道理不收是吧。
下午时分,香江仔区,婀娜吧厅。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边?”
穿着一袭露肩雪花裙,打扮得艳美绝伦的莫嘉琪,笑盈盈挽起杜笙手臂,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水警一位警司约我见面,干脆就近了。”
水警总区就在香江仔,距离这边不算远。
杜笙不清楚那位白人警司什么意思,电话中说得神神秘秘,非要见面说。
“连水警都有关系,可以呀。”
莫嘉琪嫣然一笑,干脆靠在他怀里斟了两杯酒,对饮闲聊起来。
“你这边转型得怎么样?”
杜笙见这女人在怀里蹭来蹭去,有点擦槍走火,不由先将其按住。
他还得见客呢,可不想尽兴被打断。
“目前在香江仔、将军澳、屯门等地区开了十二家地产中介,要是算上畈卖A货这些,差不多快完成初步转型了。”
说起这个,莫嘉琪便有些欣喜与自豪:
“你提议的地产中介的确赚钱,感觉长此下去不比卖糖丸逊色,最关键是安全又有持续性,这一步走对了!”
杜笙笑笑,女人能成功转型,以后也能帮衬不少,他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闲聊间,就见一名穿着便装,略作伪装的肥胖白人推门走进来。
正是水警警司,嘉斯夫。
他一眼就看到那边的杜笙,远远打招呼:
“杜先生,抱歉了,有点事耽搁来得不及时。”
杜笙笑着摆摆手,指了指旁边包厢:
“我也是刚到,不碍事。”
两人入座后,莫嘉琪拿着红酒与咖啡进来,然后掩上门出去给他们留足谈话空间。
“嘉斯夫先生,听说你朋友也想去梦幻号玩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