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十公里外,一座地下賭场里。
飞龙幇主要负责人司徒雄,正在听取手下汇报。
“风情馆被人炸毁,死伤几十名权贵,警方大举出动。”
“金蒙社与昆猜將軍的交易作废,后者怒火无法遏止...”
“洪兴跟我们打完招呼后,正在扫荡金蒙社地盘,出动大批枪手。”
“这群过江龙胆大得可以,连手雷都敢动用。”
“金蒙社在清迈府的地盘,全部丢失已成定局......”
几名飞龙幇手下汇报完,也觉头皮发麻。
社団厮杀争地盘很常见,在?囯这边动枪也不少,但像洪兴这般肆无忌惮的,却不多。
就连他们飞龙幇这个金三角地区新兴势力,在?囯当地也不敢如此放肆。
“这何止是过江龙,说是下山虎也不为过。”
司徒雄微微摇头,目光瞥向清莱府风情馆那边。
最近洪兴分部频频热闹,杜笙的大名早就进入他的视野。
一查才得知,这位比他们飞龙幇首领的崛起还要传奇,还要离谱!
而且对方展示出来的手段,比他预想的更凌厉,更决断。
譬如傍晚时,杜笙才派人来打招呼,提了一些合作相关。
司徒雄以为对方只是打掉金蒙社的毐品交易与铺设,没想到竟然想将金蒙社踢出清迈府。
带领只剩千余人摇摇欲坠的分部,就敢咬人数过万的一线社団,这何止是勇猛?
而且看样子,还让他成功了!
因为风情馆死了四十多位权贵人物,金蒙社的重心都被牵扯在那边,根本顾不上其他。
今晚差佬也忙于这单大案,无暇理会这种常见的社団争斗。
这算不算从危局中寻找机会?
完全是蛇吞象!
‘风情馆被摧毁得有点巧合,不会是杜笙干的吧?’
这个念头一起,司徒雄不由深呼吸一下。
这种翻云覆雨,敢作敢为的狠人,一旦成为对手那真的令人头疼。
“对方只是洪兴的一个堂主,要是出动全部力量,那不得翻天......”
司徒雄心中感慨不已。
香江可是严控槍枝的,那边社団林立,内斗不休,还被港督府拿来当垫脚石,居然都能诞生洪兴这种一家独大势力。
这就堪比养蛊模式,怪不得能出小霸王。
最让司徒雄感叹的是,杜笙手下的执行力与行动力,绝对超过九成五社団,堪比一支有素蔀队。
跨海战斗...以小打多...敢拼敢战...堪称以弱胜强的代表。
而金三角这边走俬泛滥,相关地区管控不严,飞龙幇还有军阀背景,,各方面居然还不如一个堂主的表现。
不得不说,让这种人成长下去,以后绝对是个顶天牛人。
司徒雄沉吟片刻,拿起电话拨给首领,将情况说了一下。
“杜笙?”
电话那头的人闻言,似乎产生了些许兴趣:
“之前多次耳闻,有机会倒是要见一见。”
“对方提出的合作,虽有让我们托底与背锅嫌疑,但利益是实打实的,可以考虑......”
此时,杜笙已经回到分部据点地盘,清洗掉血迹与痕迹。
外面不时有完成任务的小队返回,脸上都挂着喜悦。
今晚虽然人数不占优,但金蒙社没有中高层指挥,地盘乱糟糟一片,大部份成员都没什么斗志,一击即溃。
这让他们捞足功劳之余,还获得大笔钱财!
当然,终究动了槍枝,死伤也不能幸免。
伊健一身是血,跛着脚从外面走进来。
“伤到哪里了?”
杜笙上下打量。
伊健笑着摆摆手:
“被流弹擦中,我让护士包扎过了。”
他知道这位大佬医术了得,但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麻烦对方。
“收完尾了?”
“赶在差佬到场前,基本清理干净了。”
“伤亡方面如何。”
巴颂是金蒙社四大长老之一,手下三千多,而且大部分都在清迈府。
若按人头来算,今晚洪兴几乎是以一敌二,伤亡不可避免。
“死了三十多位兄弟,受伤三百多,不过大多都没伤及内脏。”
别看伊健他们是做洗地工作,但对手一触即溃躲起来,突然发难也是威胁。
“要是医师忙不过来,那就高价‘请’一些当地华裔医生回来。”
杜笙想了想,吩咐道:
“若伤势实在严重,那就告诉我,我来处理。”
虽然随行带了两个医生过来,但擅长的都是处理外伤。
一旦涉及到腹部中弹,那只能先保命,然后送回香江救治。
伊健点点头,吩咐手下照做。
此刻已经接近凌晨,但当地警方还在忙碌不停。
不过大部分主力,都被牵制在风情馆那边。
直到清迈府各街道店主、居民连番報警催促,警署副署长才不情不愿派了两辆警车过去。
而这些差佬来到现场侦查,也有点敷衍意味。
眼下这个年代,?囯还没有下定决心扫瘢纳坦唇帷⒉罾杏肷鐕夥葑映菩值赖艿惹榭霾灰唷�
这就好比六七十年代的香江。
要是有差佬自命清高,那才是不正常,会被排挤的。
加上上次K1世界大赛冠军热门的大梵打输了,让不少差佬输清光,这笔仇恨还挂在金蒙社身上。
今晚金蒙社丢人失地,他们幸灾乐祸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认真办事。
“有什么线索?”
一名挂着上尉肩章的警部上尉打了个呵欠,走进一家夜场酒吧。
“这里经历过枪战,设备、酒柜、椅櫈等损毁严重....”
警部上尉打断下属的长编大论,心不在焉问道:
“有没人员伤亡,周围居民有投诉吗?”
他根本不关心冲突情况如何,直接问结论。
“暂时没有发现,不过周围有弹孔,还有血迹与消毒水味道。”
下属老老实实回答。
“至于居民那边,主要是让处理路边两辆侧翻大货车,阻碍他们明天出行......”
他算是新入职的,还算有点上进心。
要是老油条,直接一句摇摇头走人。
“那就是无事发生咯。”
警部上尉又打了个呵欠,看到墙上挂钟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再查一查,没发现就收队。”
临走时,他将挂钟上面残留的一滴血迹抹掉。
今晚他之所以主动过来这边,自然是收钱办事。
再查下去,那不得查到自己与上司身上?
十分钟后,他的手下也很识趣的收队,还让拖车拖走侧翻的大货车。
主打的就是为民服務。
他们离开片刻,杨添的人马又迅速返回。
辛辛苦苦一晚上,自然不能让地盘、资产落入其他人手里。
周围有不少社団的人在暗中观察,看到差佬的所作所为,心中隐约明白:
清迈来了一头巨鳄。
消息传回到罗刹帮分部负责人诺维奇耳中,诧异道:
“洪兴?过江龙?将金蒙社打崩了?”
他们罗刹帮虽然去年才在?囯发展,但势力扩张得很快,如今已经是前五社団,主做风俗业、賭博、毐品走俬。
“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传闻是金蒙社抢了洪兴堂主杜笙的地盘引起的。”
“本地这些土著太过自以为是,活该!”
诺维奇虽然不爽清迈府动荡影响到生意,但看到金蒙社倒霉他也乐见其成。
外来社団遭到本地社団打压是必然的事,他们也不例外。
今晚杜笙手下的表现很凶悍勇猛,还有大量精通槍械的枪手,诺维奇即使想当黄雀捡便宜,也不敢贸贸然跳出来。
罗刹帮选择静观其变,其他社団也是差不多想法。
接下来要是金蒙社敢反击回去,他们才会跟上喝汤。
要是迟迟没反应,那就默认洪兴这头鳄鱼正式常驻。
第二天一早,杜笙看向一起吃早餐的杨添:
“那些差佬没为难你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