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你通知了吧?”
他之前就出现在方洁霞的队伍里,倒不担心方洁霞的亲信认出。
之所以伪装,不过是防小人而已。
“我联系了寰亚卫视与香江日报的记者,应该快到了。”
与此同时,酒楼背靠背的一层。
招呼完贵宾的廖琦东已经得到通知。
做这一行,他怎么可能不安排人在外围盯着?
不过即使得知有差佬来盘查,他仍旧显得从容自若,吩咐侍应道:
“去通知贵宾从密道离开,今晚消费减半。”
这种情况以前就试过几次,每次都安然过关。
廖琦东本着做事小心谨慎,即使知道差佬找到密道的概率很微,还是散掉贵宾。
“老板,情况不太妙!”
这时,又一个电话打进来,小弟焦急道:
“密道通向隔壁后院的暗门,也有差佬在封锁查禁。”
廖琦东脸色霎时一变,再也维持不住镇定,惊怒道:
“他吗的,是谁通风报信?”
差佬这般有目的而来,绝非寻常的临时盘查,百分百就是收到风声了。
但来这里的都是熟客,一般人根本没渠道得知。
而且之前就算死了人,也经过厨房垃圾处理过,外人不太可能知道啊。
嘭嘭嘭!
这时,话筒里传来一阵破门而入的声响,以及小弟惊慌失措的声音。
随着一阵噪音过后,话筒重新接通,廖琦东就听到一名冷峻女声传出:
“廖琦东?我们警方接到一宗杀人碎尸案与如意酒楼有关,请配合调查走一趟。”
啪啦!
廖琦东浑身发冷,猛的攥断手机。
而这时,酒楼三楼一个隐秘密道。
“你们守住这边密道与出口,所有想强闯的人全部拘下!”
在杜笙的引领示意下,方洁霞冷冷吩咐一声,让手下強行砸开铁门。
哐当!
方洁霞带着几个亲信与杜笙快速来到连体楼背后四楼。
“卧槽,怎么会有差佬的?”
“扑你阿母,廖琦东那扑街不是说这里是旺角最安全的吗?”
“我是福利局徐议员的人,给个薄面——”
看着全副武装的差佬闯进来,四楼大厅顿时乱成一团。
有些事先得到通知撤离的男人,还来不及穿上衣服,画面相当感人。
一些自恃有背景、有底气的人,则是抬出后台商量,试图蒙混过关。
杜笙没有理会这些,视线则越过乱糟糟现场,看向包厢里面的女人。
这群人各个肤色都有,但出奇的除了身上伤势外,还像行尸走肉一样麻木。
即使面对突然出现的差佬,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杜笙心中叹气,知道她们已经厌世,或者丢失了魂。
“全部搜一遍,别放过蛛丝马迹!”
方洁霞也看出不对,让人看守现场后,亲自带队搜查。
涉及到杀人碎尸,这种玩乐事件已经不足以用残忍来形容,必须全力捣毁。
片刻后,韦吉祥脸色复杂的找到杜笙:
“老大,你跟我来看看。”
杜笙见他情绪不对,知道肯定与碎尸事件有关。
刚从包厢出来的方洁霞见状,连忙跟上。
俩人随着韦吉祥来到五楼的9号包厢,看到里面情况后,终于明白他会如此反应了。
而在年轻女子旁边,一名酒色过度的男子正坐在那。
赫然就是赵麒麟。
面对突然进来的三人,他似乎吃糖丸上头并未察觉,还在通着电话。
“你是不是禽兽?”
杜笙语气冰冷。
赵麒麟慌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放下电话,勉强镇定道:
“我没打算搞死人的,是她非要挣扎,锥子刺错位置了...”
他的确没说谎,因为还未玩腻,起码得眷恋好几天。
“去你吗的!”
杜笙再也压制不住愤怒,上前一脚踹在赵麒麟胸膛上。
“啊!”
赵麒麟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几百斤力度,当即惨叫着倒飞,胸骨断裂重重砸在墙壁上,鼻梁骨也当场撞断,鼻血狂飙,门牙崩飞开来。
他手中握着的手机,跌落在年轻女子的尸体旁边。
“大佬,这是廖琦东的靠山赵连英儿子。”
韦吉祥提醒一句,还顺手关上了门,彻底隔绝内外。
方洁霞胸膛起伏,显然对这一幕无比愤怒。
不过她身为警務人员,不能随意施曓,所以只是死死攥着拳头在旁看着。
“你很喜欢玩这种変态模式是吗,很好,我就陪你玩玩。”
杜笙本想一巴掌拍死,闻言缓步上前,一脚铲在赵麒麟裤裆上,语气冷漠:
“你最好经得起玩,不然你父亲会很难过。”
他一边说,一边碾压用力。
“啊!不要——”
赵麒麟痛得撕心裂肺,面孔扭曲,痛哭流涕凄厉道:
“我爸是官守议员,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哪怕你爸是阎罗王,今晚你都得死。”
杜笙声音冰冻如西伯利亚冷风,一脚将那玩薏碾爆,还照着其大腿根狠狠一踹。
咔喀!
赵麒麟声嘶力竭哀嚎,双腿间血肉模糊,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方洁霞倒吸一口冷气,这男人一旦怒起来实在残忍,即使看着都痛。
常言道十指连心,其实那里接神经元痛感更剧烈。
韦吉祥见方洁霞并未阻止,想了想干脆出门放风。
就在此时,地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原本奄奄一息的赵麒麟,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竟然压下锥心剧痛拿回手机。
霎时间,电话里传出一道焦急声音:
“儿子,我已经跟上头打点过,你被抓进去后千万别乱说,我会想办法捞你出来……”
赵麒麟不等赵连英说完,撕心裂肺喊道:
“阿爸,救命——”
咔嚓!
杜笙面无表情,一脚踩断赵麒麟握着电话的右手。
“啊!”
随着一声肝胆俱裂的惨叫,手机啪啦一声,重新跌落在地。
“阿麟!阿麟你怎么了?”
电话还没断线,传出男人歇斯底里的怒音:
“你太吗住手!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杜笙一脚踩在赵麒麟脸颊上,风轻云淡问道。
赵连英虽然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片刻哪能分辨出来,更不知道对方在报复自己:
“你他吗是谁?”
“看来还得给你点提示啊。”
杜笙脚下加重几分力度,微微一碾:
“好好听一听,只怕你以后没机会听了。”
“啊!爸,,快来救我……我要死了……噗呲!”
赵麒麟脸颊崩塌,进气多出气少,七窍不断往外冒血,说话都不完整了。
“王八蛋,快住手!”
“我儿子要是死了,我发誓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阿麟他还是个孩子啊,只是贪玩一点而已,何必致人死地?”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求求你饶过他吧,要钱我有……”
赵连英语无伦次,从一开始的愤怒、威胁、再到哀求,转变像过山车一样。
“你怎么不早说,已经晚了。”
杜笙松开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