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这才想起刚才顾焕随手扔给他一枚还魂丹的样子。
他赶紧道：“虽然这么说有些不自量力。”
“但上仙救活阿朱，便是萧峰永生永世最大的恩人！”
“若是上仙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萧某！”
顾焕摆手：“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但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上仙尽管问，萧某定当如实回答！”
顾焕道：“你是契丹人？”
听到“契丹”二字。
萧峰满是笑容的脸瞬间垮了。
他心头暗道这上仙难道也讨厌契丹人？
也对。
看上仙容貌，自然是汉人。
汉人讨厌契丹人几百年了，好像没什么奇怪的。
萧峰沉声道：“对，我是契丹人！”
“若是上仙觉得萧某这个契丹人玷污了圣所，萧某愿自残谢罪！”
他心想自己的爱人被救活，就算是顾焕要了他的命，他也没有半句怨言。
那只顾焕却轻声笑道：“怎么这么极端呢？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接着他又问道：“那你现在，心向着哪边？”
萧峰闻言一怔，低头思索起来。
片刻，他低声道：“我从小以为自己是汉人，痛恨契丹人南下烧杀抢掠，无时无刻不想着杀光他们。”
“可那日在山海关，我却见到汉人抓了无数契丹妇孺，肆意欺凌……”
“上仙！”萧峰抬眸道：“我的心现在不向着谁。”
“萧某只是觉得，不论是什么人，其中定然有好人，也有恶人！”
顾焕点头，道：“你想到这里，就已经够了。”
“那我再问你，你还想知道带头大哥是谁吗？”
轰！
霎时间！
萧峰身周爆发出一圈气浪来！
他的心立刻被带头大哥牵动！
想！
他无时无刻不想！
可马夫人说那带头大哥就是段正淳啊！
而他此刻也已经知道，那段正淳就是阿朱的生父！
他即便是确定了带头大哥是段正淳又如何？
难道真的要去杀了段正淳？
萧峰看了阿朱一眼，沉声道：“上仙若是告诉我带头大哥是段正淳，我也不想去复仇了。”
阿朱抚着萧峰的臂膀，心头涌上无限的悲苦来。
一边是自己的生父，一边是自己的爱人。
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取舍。
“那我若告诉你，那带头大哥不是段正淳，而另有其人呢？”
“什么？”
萧峰和阿朱齐齐出声，当即都惊呆了！
“不是段正淳？”萧峰懵了：“那还能是谁？”
一时间，他心头涌上无限的激动和兴奋来！
若不是阿朱的生父！
那甭管什么人！
他都要掌毙！
顾焕手指微动，一个纸团形成，上面是那带头大哥的名字。
他将纸团扔给萧峰道：“这上面就是带头大哥的名字，你出了北境再打开，是否复仇看你的意思。”
“不过想告诉你的是。”
“你既不属于那边，也不属于这边。”
“所以你能做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来。”
萧峰握着纸团，忍住了打开的念头，不解道：“上仙，我能做什么？”
顾焕轻笑：“统一，统一大宋和契丹！”
“什么！”萧峰大惊：“上仙，先不说这件事我根本不可能办成。”
“即便是有人能够办成，那契丹和汉人数百年的纠葛，怎么可能同时生活在一起？”
顾焕摆摆手：“我就是说说，做不做由你，去吧，我要忙了。”
他的目光落在后院的门上。
王语嫣和徐薇熊透过门缝偷看，眼中满是期待。
一个准备让顾焕教武功，一个准备让顾焕教书法。
顾焕也已经准备好倾囊相授。
萧峰拱手，正欲再谢。
可是抬头时，却眼前一阵恍惚。
再看时，他和阿朱竟是已经来到了城外！
“好奇妙的力量！”阿朱惊到。
萧峰沉声道：“倒是我贪心了，竟然还行知道上仙说的话的意思。”
阿朱道：“可是我觉得，上仙似乎对萧大哥极为信任？”
萧峰摇头道：“也许我只是上仙的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
说着，他打开了手中的纸团。
一个名字。
刺进了他的眼里！
“玄慈！”
“怎么是他？”
……
顾焕来到后院。
见徐薇熊已经摆好了纸笔，而王语嫣也正准备展开架势，要跟顾焕切磋切磋无疑。
“夫君，都多久了，你没有陪我修炼天皇地后大阴阳赋了！”
“就是，你整天和慈航静斋和为活佛待在一起，参悟佛法，也很少和我练字了！”
“话说，师妃暄大师呢，怎么没跟夫君回来？”
顾焕道：“她回了慈航静斋。”
徐薇熊眸子闪烁了几下：“那是不是就多了点时间，陪我练字了？”
顾焕上手扶住徐薇熊的柳腰：“婚礼后不是随时都可以？”
徐薇熊却略微娇羞的一笑道：“¨¨不是的，我跟姐姐学了几帖书法，跟以前的都不一样呢，你不提前试试？”
“新的书法？”顾焕饶有兴趣道：“你姐姐不愧是嫁过两次人的高手，连这都教你？”
徐薇熊嘻嘻笑道：“也不是啦，是她出嫁前王府的婆婆教的。”
“不过她还没嫁过去，对方就死了。”
“两次！”
顾焕对于徐脂琥克夫这事也有了解，笑道：“可怜你姐，一身深厚的术法造诣，却是没处施展啊！”
徐薇熊两眼微眯，狐疑道：“怎么，你莫不是打我姐姐的主意？”
顾焕坦然道：“瞧你说的，你姐姐多可怜，结了两次婚还是黄花大闺女。”
“这种时候，就需要我这种大公无私的人来滋润她啊！”
“呸！”徐薇熊轻轻啐了一口：“你想的倒美！我姐姐还没准不同意呢！”
顾焕轻笑，没有回答。
那日在王府，徐脂琥确实说过那句话，如果自家妹妹不能满足他的话，可以尽管来找她。
想想徐脂琥也是将近三十的年纪了，依旧是待字闺中，独守空房。
连个一起写字的人都没有，实在可怜！
王语嫣上前道：“夫君，快瞧瞧我这一招！”
“哎！”徐薇熊赶紧道：“你怎么比我还急，要先陪我练书法的！”
顾焕大笑：“无妨，你们一起上吧。”
随即他一边握住徐薇熊的手，再握住那只笔，立刻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奋笔疾书，行云流水……
而他另一边则开始连续对王语嫣发起进攻，刚劲有力，气吞山河，势如破竹，行云流水……
转而。
他没有轻皱，竟是发现有人在偷听！
还是个女的！
修为不高，身材娇小，呼吸逐渐急促！
还是阴癸派天魔大法的功力？
原来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