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看着她：“重复一遍我说的话。”
“知道了~”娜迪亚无奈地举起手：“我保证，绝对不会乱跑。”
汉克也注意到里面的娜迪亚，向伊森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你问艾琳。”
伊森一句话将他的疑问给堵死，汉克一般不会管艾琳的事。
那不仅仅是情报组惟一一朵花，还是他的养女，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汉克一般当做看不到。
……
三个人一辆车，霍斯特德先是把车开到一家KFC。
没等一会，一个带着黑色针织帽的白人男子钻进后座，和鲁塞克挤到一起。
二十来岁的年纪，干巴瘦，脸色苍白。
“法克，冷死我了。”
该男子上车后，不停地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对伊森伸出拳头：“你也是霍斯特德的同事吗？我是老鼠。”
“老鼠？”
伊森看向霍斯特德，一脸疑惑。
这个外号可不怎么样，在老美的文化中，等同于二五仔、大嘴巴。
“我的战友。”
霍斯特德介绍道：“曾经和我一起在海外服役。”
“你好。”
伊森闻言，和老鼠碰了碰拳：“我是摩根。”
“怎么样？”霍斯特德回过头，迫不及待地问道：“去什么地方？”
“哒哒。”
老鼠笑眯眯地挥动手臂，打了两下响指。
“混蛋。”
霍斯特德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现金：“消息要准确，不然我可不好报销。”
其实线人费没什么好不好报销的，每个人都有额度。
有个名目就行，花了就花了。
要必须拿到准确消息才肯给钱，那也就没几个人愿意当线人了。
“知道了。”
老鼠飞快地抢过现金，龇牙咧嘴地笑道：“那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拿到线人费后，心满意足地往前面指了指：
“去塞奇威克方向，我已经安排好了，对方在家里等着我们。”
“对了，等下你们最好看起来别那么像警察。”
“你闭嘴吧。”霍斯特德转动方向盘，汽车快速向前驶去，几分钟后，靠近街边停下。
在老鼠的带领下，几个人穿过社区公园，来到一处公寓楼。
天气寒冷，在外面活动的人不多，主要还是白人。
看社区环境，治安应该还行。
老鼠带着他们，缩头缩脑地沿着楼梯往上走，来到三楼，在一处房门前停下。
走路的模样，都是鬼鬼祟祟的。
也许这就是他这个外号得来的原因，老鼠回过头，看了看众人。
他们身上的警徽全都摘下，手枪也插到后腰，全都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鲁塞克不多不少，也接受了奥林斯基几个月的培训。
再加上他本来的性格也是有点跳脱，所以这里的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身上是警察那种板正的味道。
“碰碰。”
等到霍斯特德点头，老鼠有节奏地轻轻敲响房门。
通过雷达，看到屋内一个光点移动到一门之隔的后面，不过木门没有马上打开，里面的人应该正在透过猫眼观察。
公寓里面，一共有三个人。
另外两个人都各自散开，不像是埋伏的样子。
“咔哒。”
就在伊森观察里面动静的时候，房门打开。
“哟。”
老鼠和开门的男子打了个招呼：“查理呢，我带的人到了。”
“在里面。”
该男子打量了外面的几个人，将放在口袋里手抽出：“去客厅等着，别乱跑。”
口袋压得沉甸甸的，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知道。”
老鼠和那个人碰了碰拳，沿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后面几个人陆续跟上，在旁边的小客厅分开站立，这里也就是个简单的沙发、茶几。
墙上，家具上都没有摆放任何照片。
要么是临时的落脚点，要么是刚搬过来没多久。
披萨盒子、空酒瓶，丢得到处都是，公寓里面的气味着实难闻。
“老鼠。”
鲁塞克四处观望着：“关于这个查理，你对他的了解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鼠对他眨了一下眼：“现在这个世界，又有谁敢说真正了解别人呢。”
“你们是过来做生意，有钱挣就可以了。”
“你说的有道理。”鲁塞克举起大拇指，嘲讽地说道：“非常有帮助。”
两人谈话间，脚步声响起。
第670章 擦干净
木地板踩得嘎吱作响，穿着黑色茄克的大背头从旁边房间走出来。
“老鼠。”
夹克男摊开双手，嘴上似笑非笑：“说吧，你的朋友能给我带来什么东西。”
注意到来人，伊森顿时感觉不妙，悄然往后退去。
只是客厅就这么大，完全没有躲闪的地方。
而对面那个大背头，也第一时间打量来到自己家中的陌生人。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碰撞在一起。
大背头，是上次那个查理。
艾琳小时候盗窃团队的头目，因为招惹了麻烦，在汉克的威胁下，远离芝加哥十几年的那个人。
伊森双手往身后背去，心里暗暗糟糕。
两人只见过一面，希望对方不会认得自己。
“你好。”霍斯特德往前一步：“我手上有你需要的东西，不知道你能给什么价格？”
“东西？”
查理来回地打量着客厅内的几个人，不慌不忙地问道：“抱歉，你说的东西，具体是指什么？”
“雷管、导火索。”
霍斯特德沉声说道：“我都可以找来，就看你的价格合不合适。”
“是吗？”查理的眉毛皱起：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需要用到这些东西呢？”
这预料之外的回答，老鼠顿时察觉到不对，他连忙走上前：“查理，拜托，是我带过来的人，都是干净的。”
“嗯哼，你说的没错。”查理讥笑地看着老鼠：
“干净，我们大家都很干净。”
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在场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
伊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张帅脸，就是麻烦，太容易让人认出来了。
他干脆不装了，径直走到查理面前：
“查理对吧，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们说的吗？”
“这位警探。”查理笑眯眯地说道：“没有，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过来找我。”
“不过我可以确认，在我手上肯定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你确定？”伊森挑了一下眉毛。
“非常确定。”查理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害怕，继续笑道：“换种方式来说，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
“对了，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和艾琳打个招呼。”
“该死的。”
他砸吧一下嘴，感叹地说道：“你都不清楚，在艾琳十六七岁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尤物。”
“你说的没错。”
伊森乐呵呵地伸出手，搭在查理的肩膀上：“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嘭。”
拳头闪电般捣出，猛地砸到查理的肚子上。
“喔~~~”
查理嘴巴发出无意义的疼呼，脸色涨红，额头的青筋爆起。
一拳下去，打得他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