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丽贝卡默默点头。
伊森继续认真地擦拭着,这种事情能有什么办法,自己还不是抢劫奇诺赌场的钱,还跟诺拉爆发过枪战。
而普罗科特,则是被自己借刀杀死。
有些东西就不能说。
瞒着对大家都好,不然就显得太欺负人了。
夜色渐浓。
吃过药后丽贝卡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伊森透过窗户看了看月光下的冰湖,唰的一下拉上窗帘。
……
清晨,一阵阵清脆的鸟鸣。
“啊切~”
喷嚏声响起,伊森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无奈拍开那一缕发丝:“拜托,我难得睡一个懒觉。”
丽贝卡捋起头发,不断往他脸上扫着。
眼里带上狡黠的笑意。
这人呐。
大动作做不了的时候,就喜欢搞小动作。
看到对方不理自己,并且重新闭上双眼,她咬了咬嘴唇,把手放回被子底下,向旁边慢慢摸索过去。
“鉴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伊森闭着眼睛说道:“鲍曼小姐,你现在这是玩火知道吗?”
警告一点也没奏效。
或许是有依仗的缘故,阿米什女孩也显得更加来劲。
一会后,伊森猛地睁开眼。
被子也让他一把掀开,翻身跪坐在床上,伊森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个想要向自己发出挑衅的女人。
“我是病人。”
丽贝卡怯生生地抬起双手,摆出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你不能这样做,会影响伤口愈合。”
嘴角,带上一丝得意的笑容。
“嗯?”
目光落到她娇艳的红唇上,伊森亮出森森白牙:“没事,有一个地方不会影响。”
“啊~~~”
惊呼声这才响起。
很快又变得吱吱唔唔。
冬季的早上来个热水淋浴,总能让人觉得身心舒坦,给丽贝卡送去几块面包后,伊森端着一杯咖啡走出门廊。
“啪~~~”
劈砍声,不断响起。
在幽静的山林间不断回荡开来。
博登光赤着上身,在简易靶场旁边抡起一把斧头对着一节节木头桩子不断挥砍。
热气弥漫,在他身上蒸出白雾。
那一道道恐怖的疤痕,让博登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缝合起来的怪物。
“摩根先生,早上好。”
扶了扶眼镜,博登将冒着寒光的斧头跺的一声嵌到木墩上:“抱歉,我看里面没有什么柴火了,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休息。”
“没关系。”
放眼望去,银白色的雾凇几乎连绵到天边,伊森眯着眼睛笑道:“做你喜欢的一切事情,当然,引人注目的除外。”
“今天,就待在家里吧!”
“没问题。”
博登活动一下还有些不适的肩膀,又抄起斧头做他的康复训练。
对着木头一板一眼地发泄着旺盛的精力。
伊森拿起手机,对着面前绝美的山林雪景拍下照片,随手给艾琳她们发去,顺便报个平安。
只恨房子太矮,不然拍出来的效果更棒。
矮!
他的眼睛一亮,对着老旧的门廊护栏重重踹了一脚过去,雪花抖落,木制护栏不堪重负地发出一阵吱呀声。
昨晚就感觉房子太小了。
来个人都要睡沙发,而且很多设施都没有,让他有些不适应。
为什么不能把房子推倒。
在这个地方,结结实实地建造一栋湖畔庄园出来。
至于钱,那对自己来说。
能叫个事?
反正周围一片土地都是自己的,不用也浪费。
说句不好听的话。
在大房子里住着,真要是被人突袭,自己也有个腾挪的空间。
想到这里,他兴奋地挥了个响指。
立马把建新房列入到自己事项计划里,当然现在肯定是不行,脑子抽了他才会在大雪纷飞的冬季里建房,那人工费能涨到天上去。
慢悠悠地享受完咖啡,他开上道奇挑战者驶出林间小道。
也是时候去见见老朋友了。
第1265章 商量对策
银装素裹,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降下车窗,清新的冷空气顿时灌入车内,头脑为之一振。
不用打卡上班。
不用再跟一桩桩灭绝人性的凶案打交道,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好像也挺不错。
伊森乐和和地打开音响,将引擎轰得更急。
很快就看到路边老旧的酒馆。
一如它的主人。
猛的转动方向盘,六十来万美元的道奇挑战者冲下路沿,防爆轮胎碾压在砂石路面,又急促地停下来。
没想到,这里的积雪早早清理完毕。
看来那个人也肯定起床了。
车门关上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一个酒盒。
伊森腾腾走上台阶,吱呀一声推开木门,老酒馆里面壁炉正在燃烧着,一张张桌子上椅子倒着摆放。
地面一丝水渍,看样子刚刚拖完地。
空气中都是那股木头燃烧后的淡淡香气,以及老式酒馆那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破,陈旧。
但却有着独特的韵味。
这种乡村酒馆有时候给人的感觉,不是夜店可以比拟的。
听着年代感十足的唱片机声音,趴在包浆的吧台上听着老酒保吹嘘,不时抿上一两口威士忌,那种精神上的放松来得更加安逸。
吧台内。
戴着渔夫帽的老头正在用毛巾擦拭酒架。
动作慢悠悠的。
看起来,也在享受着宁静的清晨。
“抱歉。”
老酒保头也不回,不紧不慢地说道:“以防你没看到挂在外面的招牌,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
“我也不能破例吗?”
伊森笑了笑,拎着酒瓶大步走过去。
糖果浑身一个激灵,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紧接着缓缓转过身,看到自己面前的人时,浑浊的眼里竟然闪出一丝光亮。
“老天。”
他用手掌按住胸口,缓缓摇头道:“希望这不是在做梦。”
“那是老菲茨杰拉德11年?”
“将近七百美元的波本!”
“法克尤。”
伊森竖起中指,将酒盒放到吧台上:“在我和酒之间,你是只能看到威士忌对吧?”
说实话。
糖果是有些太过高兴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伊森,想到之前一起埋尸、飞车抢劫、炸制独工厂以及跟东欧黑帮火拼等种种事情,眼眶也不由得变得湿润。
将酒盒打开,瓶子拿出。
伊森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
吧台里也没闲着。
拿出两个玻璃杯,糖果拉过椅子坐下,看着琥铂色的酒液涓涓流入杯子。
“砰。”
杯子相撞,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