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那个念头却在他心里面像野草一般疯涨，汉克不由得捏了捏拳头，大步走过去。
“有线索吗？”
来到两人面前，看着快步离去的小黑，他开口问道。
“没有。”
艾琳无奈合起记录本。
这种地方是不会有人顺利配合警方工作的，就算看到什么，也会隐瞒过去。
“嗯。”
点了点头，汉克挥手道：“有个案件我要跟伊森沟通。”
“OK。”
艾琳耸肩，继续向下一个人走去，现场一片忙碌，所有人都在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伊森弹下烟灰，好奇地问道：“是关于强尖以及纵火案吗？”
“不是。”
汉克摇了摇头，接过他递来的香烟：“以你的性格，绝对会很忿怒，而且是极度的愤怒。”
“而不是站在旁边抽烟。”
“就像局外人，在看一出自己制造的好戏。”
“叮。”
打火机盖掀开，火苗在风中摇摆。
汉克凑过去连吸两口，一股股烟雾冒出，又在夜风中迅速消散：“需要我去询问你的手下吗？”
“刚才绝对有一段时间，几分钟的时间。”
“所有人都没看到你。”
“嗯？”
伊森皱起眉毛，伸手往对方的脑门摸去：“你是不是发烧了？说的话怎么莫名其妙。”
“啪。”
汉克一巴掌将手拍开，没好气地说道：“别装，这种事情你干得出来。”
“嘿。”
伊森甩了甩手，忿忿不平道：“我们是朋友，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哦？”
汉克心里更加笃定，老神在在地看着伊森。
旁人打死都不会怀疑到这个人身上，但自己不一样，他见识过这个家伙的行事风格，也知道对方绝对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而且如果是他，那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押运车的路线对这个家伙来说，完全就不是一个秘密。
“好吧。”
面对这个眼神，伊森耸了耸肩：“其实我知道是谁干的，只是说出来你也不相信。”
“谁？”
汉克惊讶，连忙追问。
怎么事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样，难道真不是这个家伙做的。
“Batman！”
伊森缓缓点头，认真地说道：“一个黑暗中舞者、帅气的男子、充满正义感的人和亿万富翁。”
“嘎吱。”
咬牙声响起，汉克声音沙哑道：“漫画书是在我那个年代流行起来的。”
“哈哈。”
伊森轻笑一声，随即闭口不语。
既然对方已经猜到，那就没必要否认，当然，承认也是不可能承认的。
汉克不愧当老了警察。
这么快便怀疑到自己身上。
有些谜点在一些人眼里如同大山般难以翻越，可在有些人眼里，就是一张窗户纸，一捅就破。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他对自己的了解上。
其他人，想都不可能往这方面去想。
汉克也只是猜测而已，真要找什么证据，他也找不到。
“哼。”
咬了咬牙，汉克冷哼一声：“有些人确实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让他们呼吸空气都是一种罪过，你要弄得干净点。”
“对了。”
看向远处来回奔走的奥林斯基，他缓缓摇头道：“这件事，你要跟埃尔文透个底。”
“要不然，他会过不去这一关。”
“我知道。”
伊森闷哼一声，神情自若地叼起香烟。
两人一起站在角落中吞云吐雾，看着现场众人忙忙碌碌。
第1098章 卸下枷锁
二十一分局外面停车场。
“碰碰碰~”
带着火气的关门声不断响起，一个个人急匆匆往警局走去，准备对案件展开下一轮新的调查。
尤其是奥林斯基，走路时拳头都捏起。
整个人仿佛变成雷管。
一点就爆，情绪非常不稳定。
“埃尔文。”
后面一道声音响起，叫停了他的脚步。
“伊森。”
奥林斯基往回看去，迫不及待地说道：“这件事肯定跟三合会的人逃脱不了关系，我们将杰西·孔带回审讯，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四周无人，伊森摊开双手：“查肯定是要查，不过我肯定地告诉你一件事。”
“杰西什么都不知道。”
汉克说得没错，奥林斯基这个情绪不对。
有些事情不能瞒着，老仇人逃跑，受害者家属的期望也落空，这非得把他折磨出一场大病不可。
“什么意思？”
对方肯定的语气，让奥林斯基心生困惑。
“让我这样说吧。”伊森放低音量，有些不好意思道：“丹尼斯·李不会活过今天晚上，有些事情你就不用想了，这起案件和我一起糊弄过去就行。”
“沃。。。特发！！！”
奥林斯基目瞪口呆，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
他对着伊森抖了抖手指。
“我。”
张了张嘴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混蛋。”
一切话语都化为低声咒骂，他闪电般伸出手，用力拧住伊森耳朵：“该死的，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
“谢特，放松。”
伊森咧着嘴将他的手拍开，理直气壮道：“如果告诉你，刚才的反应就没那么真实了。”
“不用想了，事情就这样。”
“在哪里？”
奥林斯基左右看了看，咬牙问道：“你打算怎么解决那个家伙？”
“嘿。”
搂住他的肩膀，伊森带着一丝笑意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想了，年轻人来干活，你这把老骨头就早点回家陪陪家人吧。”
“松手。”
奥林斯基将他推开，没好气地说道：“没大没小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被查到。”
嘴上在念道，实际上却是在关心。
心里面，也打消掉和对方一起去下黑手的念头。
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就不再想参与。
知道一个结果就行。
他刚才紧锁的眉头松开，整个人也如同卸下一副沉重的枷锁。
“嘿。”
伊森连忙示意道：“生气、不满、愤怒，这才是你应该要做的。”
“不用你提醒。”
奥林斯基扫了他一眼，又恢复刚才怒气冲冲的模样，大步往台阶走去，只不过这时他的脚步变得松快许多。
……
“伊森。”
刚回到接待大厅，又被普拉特叫住：“嘿，我听说了发生的事情，非常遗憾。”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巡警去找线索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