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的道路的权利，而最终一手造成这一切的自然也是他自己。
既然是自己埋下的因，那么结出的恶果也就只有自己来品尝了。
接下来马尔提斯向夏言询问道：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吧。”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无相无生]，真正的本体其实藏在你的影子里？”
“有人告诉我的。”
“谁…是谁告诉你的？”
……
“是我。”
这个时候，一直没吭过声的雪莉来到了马尔提斯的面前。
她似乎，对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魔族，有一点点的印象。
而当马尔提斯看到雪莉的一瞬间，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与此同时遥远的记忆被唤醒……
那是在三百年前，魔王谷的坠星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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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大人，那么晚了您在这坠星崖一个人站着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里面太闷，想出来吹吹风而已。”
“吹风？这外面的山风可是很凉的…雪莲大人您可千万注意身体别染上风寒了！”
然而马尔提斯的这番话却让雪莲笑出了声。
“呃…雪莲大人，您为何要笑属下？”
“你难道忘记了我的身份吗？寒冷对我来说，形同虚设…倒不如说我很想体验一次，染上风寒受人照顾的感觉呢。”
……
听到她这么一说，马尔提斯神差鬼使的说出了一句：
“若是不嫌弃的话，属下愿意照顾雪莲大人！”
“你愿意？”
“没错！”
“还是算了吧…你靠近我的话，会被冻伤的……”
……
马尔提斯握紧了双拳，尽管他现在就想冲上去紧紧地抓住雪莲大人的手。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无疑是在自杀，因为任何靠近想要触碰雪莲大人的人都被冻结成了冰块。
忽然在这个时候，雪莉开口问他：
“马尔提斯，你说这场战争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属下不知道。”
“那人类为什么会如此厌恶我们呢，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
“雪莲大人，属下认为人类始终不过是一群低等生物罢了！您为何要如此在乎那群背叛了您和另外三位魔女的低等生物呢？”
雪莲没有回答他，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出了神。
她虽然名义上是在帮助魔王，但她的内心却始终都在抵触这种行为。
因为尽管人类一次又一次的背叛魔女，伤害着魔女的心…
可即便如此，魔女也始终都爱着人类啊！
马尔提斯从未见到过在雪莲大人的脸上露出如此悲伤的神情，他原本松开的拳头再一次握紧，同时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为雪莲大人除掉她悲伤的根源！
那就是杀光所有的人类！
……
回忆到此结束，而那也是马尔提斯最后一次见到雪莲。
至于这一次再见，是时隔了三百年的重逢！
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女，逐渐与三百年前那位大人的身影合为一体。
毫无疑问，她们绝对是同一个人！
但却不是同一个灵魂。
因为他见到的那是雪莲，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雪莉。
……………………………………………………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明白了什么的马尔提斯开始放声肆意地大笑起来。
但在夏言看来，他的笑声只不过是用来掩饰心中悲伤的装饰罢了。
……
“你这恶贯满盈的魔头，死到临头你还笑什么！”
南蕊有些反感这家伙的笑声，愤怒地质问他道。
然而马尔提斯的笑声却越来越放肆了。
“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是恶贯满盈的魔头？那你们人类呢！明明自己就是邪恶的，却自诩正义使者，真是可笑至极！”
“你这混蛋，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南蕊刚要拔剑，却被夏言所阻止。
“等等，让他继续说下去。”
“哈哈哈…你们这群小鬼根本就不知道关于三百年前那场大战的真相吧？也根本不知道人类当初到底做出了多么卑劣的行径吧！说我是魔头？我做的恶，可连你们人类所做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啊！知道为什么勇者最后会消失吗？因为他最后才发现，自己帮助人类根本就是个错误！人类就应该被毁灭！谁让你们都是一群吃里扒外的畜生呢！”
听完这番话的南蕊彻底忍不下去了，拔出雷鸣剑就要杀马尔提斯。
“我杀了你！”
“乓”的一声，金铁相交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
南蕊的攻击被夏言用龙渊挡住。
“夏言，你什么意思？这个该死的魔族都把话侮辱到拯救人类的英雄身上去了，你还不让我杀他吗？”
“我说了要让他把话说完，别让我再把话重复第二遍！”
夏言语气非常强硬的说道。
所以说他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南蕊的这个性格，刁蛮跋扈，实在是难伺候。
而在这个时候，乔依也开口了，她的话也明显是在针对南蕊。
“如果你再把剑指着夏言的话，那我就把你的这只手给废掉！”
……
最终在乔依的胁迫下，南蕊也只得乖乖就范，索性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不受这鸟气。
等到她离开以后，夏言又继续问马尔提斯：
“你刚刚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想知道真相么？那就自己去努力寻找吧！人类，可并没有你想象当中的那么善良！”
夏言：“……”
找真相什么的太麻烦了，他可没有爱给自己找麻烦的兴趣。
——
“不过，作为你打败我的奖励，特别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夏言皱了皱眉，颇有几分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马尔提斯脸上这时露出有些得意的表情，“魔剑黄昏不仅拥有着庞大的力量，实际上还是另外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魔族祖地封印的钥匙！”
“而在魔族的祖地当中，封印着上代魔王生前所留下的全部魔力在里面，只要进入祖地用魔剑打开封印，那么就能获得魔王的全部魔力，然后成为新的魔王！这也是我为什么想要拿到魔剑的最大原因。”
“然而没想到魔剑主动认你为主，你却竟然拒绝了它！为什么不答应魔剑呢，如果勇者成为了下一个魔王的话，我相信这样的展开一定会非常有趣吧！”
……
夏言：[我叼你吗的，我哪里知道这件事啊！等等，他刚刚说什么？勇者成为下一个魔王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说什么？”
“哈哈……我终于想起来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你这扭曲空间的能力了，是在三百年前的大战当中，勇者无铭使用过的技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混蛋一定就是那可憎勇者的转世吧！你所犯下的罪孽，这辈子都还不清！”
马尔提斯此话一出，一旁的雪莉和南蕊全部都把视线投向他，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夏言是勇者的转世？
开什么玩笑！
“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勇者。”
这一点只有夏言自己以及身边的乔依最清楚，他绝对不是什么勇者的转世！
……
“别否认了！黑发黑瞳的人类，只有你那张可憎的容颜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可笑的是到头来，你连自己也只不过是一颗被神明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都不知道……”
“迟早会有一天，你的好运会走到头的！到时你就尽管挣扎试试看吧，我很期待在你得知这一切的真相以后，那张绝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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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的悲叹声：唉——
另外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马尔提斯所提到的真相，以及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恶”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到底三百年前的那场圣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说比起魔族人类坏的多？以及所谓的真相……
还有最后提到的被神明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
一切还请听，下回分晓！
其实魔族的大姐姐们都是好人，尤其是魅魔！
第271节 第244章 梦
“所以说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明白啊！”
夏言有些急了，马尔提斯一口咬定自己是勇者的转世，还说了一大堆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