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局毫无疑问是悲剧,但在悲剧的同时,让夏蕾在彻底化为怪物之前死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令人欣慰的事了。
只是,这种‘欣慰’,着实让人很难感到愉悦。
当然,仅限于三观正常的人,那些三观并不正常的,自然就是满满的愉悦了。
比如单独待在自己房间里观看光幕以上的言峰绮礼,已经逾越到脸上绽放出很不符合形象的灿烂笑容了,并且端上了一盘加入魔鬼辣椒的麻婆豆腐开始开始大快朵颐, 感受味蕾和精神上的双重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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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卫宫家,夏蕾一脸怅然:“这就是我在另一条世界线的结局吗?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啊……”
“不过,能够死去,而不是以怪物的身份活下去,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值得释怀的结局了。”
说到这,她又露出坏笑:“倒是亲爱的,你的结局才真是让人唏嘘啊!居然是死在了切嗣手里,另一条世界线的你还真是惨,不过,对比你干的那些事,似乎又属于罪有应得了。”
卫宫矩贤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已经不知道该发表怎样的感言了,最终只是吐露一句:“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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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良大教堂前,黑贞德一脸不爽的嘁了一声,并转头问蓝胡子:“吉尔, 你知道最后杀了那个夏蕾的蒙面男是谁吗?”
蓝胡子垂首, 一脸歉意:“很抱歉, 贞德哟,我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不过,贞德,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找出真相!这是我——吉尔-德-雷对您毫无虚假的承诺与意志!”
黑贞德闻言,罢了罢手说:“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那种事怎么样都好啦!继续看光幕影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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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用运输机上,卫宫切嗣沉默,周围的人则用‘不愧是你,真是太强了’的敬佩目光看着他。
此时此刻,卫宫切嗣只想回到几分钟前,然后一巴掌甩在当时信誓旦旦认为绝对不会破防的自己脸上。
让你装X!
现在成傻X了吧!
这哪里是破不破防的问题啊?
完全是心态都崩了好吗!
卧槽,一言不合就弑父,这就是正义的使者吗?
太可怕了!
这种正义真是太沉重了!
卫宫切嗣不禁有些庆幸自己生活的世界线是没有超凡力量的,而且从小在和平的瀛洲长大,并且早早就抛弃了成为正义伙伴的梦想。
不然的话,这种要杀爹证道的正义之道,实在不是他能承受的。
然后, 就在这时, 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语重心长的说:“卫宫探员,听我一句劝,不要成天想些有的没的,正义的伙伴对你来说实在太沉重了。”
这话落地周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不能更同意了。
所谓的正义伙伴,实在太沉重了。
卫宫切嗣:“……”
这种时候,真想抽几十根烟啊——如果嘴巴塞不下的话,那就往鼻孔耳朵里塞就行了。
接着,也有人提出了其他问题,那个人就是迪卢木多,这位一身绿色紧身衣的新超凡者说:“说起来,最后出现的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那個人认识夏蕾吗?还是说他说的话其实是对其他人说的?”
因为那人蒙着脸,声音瓮声瓮气,又完全看不到脸,所以人们也完全没认出来人的身份。
就那样突然冒出来,实在是太突兀了,各种猜测也就出现了,现场中人也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有的人认为那人和娜塔莉亚是雇佣兵,有的人认为是圣堂教会的人,也有人认为是魔法协会的。
当然,还有人猜测应该是野生的超凡者,并且是和夏蕾认识的,所以才会说出最后那番话。
各种猜测纷纷出现,也充分调动了人们的想象力。
事实上,这样的猜测和讨论在全世界各地都出现了,网络中更是脑洞大开,有人认知说那其实是未来的卫宫切嗣穿越回来杀了夏蕾。
当然,这种猜测没几个人相信,大家看后都当成脑洞大开的结果,调侃说出这话的人脑洞真大。
只不过,对卫宫切嗣来说,那个神秘人有种意外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这熟悉感来自哪,让他十分疑惑。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爱丽丝菲尔,她甚至比卫宫切嗣更加强烈,一个猜测已经浮现在她心底,只是太过离奇,让她都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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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影像,属于卫宫切嗣的故事还在继续。
接下来,是快节奏的跳动,不断切换画面,展现了卫宫切嗣被娜塔莉亚收养后的成长经历。
12岁的卫宫切嗣并没有去学校读书,而是直接开始进行军事化的培训,并且是按照顶级特种兵的要求来的。
需要精通各种各样的热武器,且荒野求生的技能要拉满,保证随便落难到了荒野也能够活下来。
然后,在经过两年的训练后,卫宫切嗣就被娜塔莉亚带着去执行任务,其中各种各样的任务都有,有超凡界的,也有普通人世界的。
包括并且不限于找东西、保护人和杀人。
雇佣兵的生活,就这样套在了卫宫切嗣身上,而其成长的地方也大多都是一些战乱地区,比如东欧、中东和非洲。
而在此期间,娜塔莉亚也为卫宫切嗣制作了魔法礼装,正式光幕影像之前出现过多次,并最终将肯尼斯打成废人的特殊子弹。
之前大家只是知道这颗子弹能够对魔法师造成致命伤害,却不知道子弹是如何制造的,而现在则直接被解答出来了。
子弹是娜塔莉亚将卫宫切嗣的肋骨取了出来并磨成粉,然后混合到子弹里而成的。
原因是卫宫切嗣作为魔法师的起源属性是‘切断’与‘结合’,而被特殊子弹打中的人,就会直接承受这一起源属性的影响,也就是承受肯尼斯那种伤害。
故而,子弹的名字便叫做‘起源弹’,是独属于卫宫切嗣的魔法礼装。
一共制作了66颗子弹,用完就没了,并叮嘱卫宫切嗣要省着点用。
现实世界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一种肋骨隐隐作痛的幻痛感。
真是个狠人啊!
居然把自己的肋骨摘出来磨成粉,当成弹药来用,这真是比狠人还要多几画,完全就是个狼灭。
对于那些关心卫宫切嗣的人来说,这又是一个令人心疼的画面。
只是这种心疼的画面不会停下,光幕影像的故事也依旧在继续。
在娜塔莉亚的出面下,卫宫家的魔法刻印从时钟塔那里拿回了一部分。
虽然卫宫矩贤死了,但身上的魔法刻印还在,所以其尸体被娜塔莉亚当成任务目标上交了魔法协会,然后由时钟塔进行封印指定,作为研究素材而存在。
这再次证明了魔法师和时钟塔都是一群疯狂科学家一般的疯子们组成的势力,令现实世界的人对其印象越来越糟糕。
不过,魔法刻印被回收了一部分,也让卫宫切嗣能使用家传的魔法,也就是在以前的光幕影像里大放异彩的固有时制御。
这让卫宫切嗣的实力如虎添翼,小小年纪就在佣兵界混出了名堂。
只是在这过程中,卫宫切嗣也见证了许多死亡,尤其是在看到一些无辜的民众因为战争而如同蝼蚁一般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当时还是个少年的卫宫切嗣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人生也产生了迷茫。
娜塔莉亚就找卫宫切嗣谈心,起因是想开导卫宫切嗣,免得对方走不出来。
卫宫切嗣也直接说了,他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才杀了自己的父亲,并拿起枪去杀其他人的,而现在似乎什么都拯救不了。
这听得娜塔莉亚感到十分好笑,便调侃着问卫宫切嗣是不是要做正义的使者。
卫宫切嗣沉默了。
娜塔莉亚顿时意识到不对,便收起笑容,给出了一个非常极端,但很佣兵的答案:“你如果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的话,那就需要把干出这些事的所有家伙都干掉”。
随后,又表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不用在意。
然而,光幕影像在此时展现了卫宫切嗣那已经与圣杯战争时期的他别无二致的神情时,现实世界的人们就意识到,卫宫切嗣这家伙当真了,他是真这样认为的。
接着,光幕影像又展现了娜塔莉亚佣兵式的思想教育方法,告诉卫宫切嗣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优先,只有保住性命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并且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出来,还手把手拉着卫宫切嗣去绑架了一个非洲杀人如麻军阀头子的全家,用对方全家进行威胁,最后用炸弹将对方连同对方一家全部送上天。
然后,又手把手教导卫宫切嗣如何拷问人,拔指甲敲碎膝盖都是常规操作,用别人的家人威胁更是习以为常,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是唯一的标准。
这一幕一幕的,看到光幕影像前的观众们直呼受不了。
特娘的这是教育小孩的方式吗?完全就是标准的恐怖分子好吧!
怪不得卫宫切嗣在圣杯战争期间表现的那么丧心病狂,不择手段了,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思维能和正常人一样吗?
估计在卫宫切嗣看来,不择手段才是很正常的,那些认为这种手段卑鄙无耻的人才是脑子有坑。
第207章 正义的伙伴杀母后惨遭背刺(2更)
理解一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如果只是听说的话,那么人们口中说能够理解,但实际上也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然而光幕影像用身临其境般的感受,让所有人见证了卫宫切嗣的经历与成长,再配合那应景的BGM, 代入感直接拉满了。
现在,所谓的理解,已经不再是说说了,纵然无法完全理解,可理解个大部分还是没问题的。
人们非常明白,卫宫切嗣变成后来那样,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
然后, 光幕影像里, 时间来到了卫宫切嗣十八岁的时候。
这一天, 娜塔莉亚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而任务目标是十分棘手,居然是一个死徒。
而且,不是夏蕾那种无法控制自己吸血冲动的初生死徒,而是成名已久,活了很多年的老牌死徒,名叫奥德-沃扎克。
这家伙所使用的手段和老虫子间桐脏砚有些像,可以通过操控蜂型使魔将人杀死并转变为活尸,而那些活尸都会被他操控。
仅仅这一手,就完全超越夏蕾了, 而这家伙也确实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曾经毁掉了多个小镇和村子,造了许多杀孽,手里沾染了数以万计的人命。
可怕的履历,让光幕影像前的人们真正知道了死徒的可怕。
杀死了数以万计的人, 而且能将人变成活尸, 这样的能力, 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很多想象力丰富的人已经想到了那些丧尸电影中的可怕场景。
多亏了圣堂教会和魔法协会对这家伙的追捕猎杀,才没有让其造成的灾害扩大化。
从这方面来讲,两個超凡势力也算是在做好事了。
而光幕影像里,因为敌人很强,娜塔莉亚决定单独去解决死徒沃扎克,卫宫切嗣则被她安排做接应的工作。
作为养母而言,娜塔莉亚虽然对卫宫切嗣的教育方式太‘另类’了,可她对卫宫切嗣的关心是真的,有很大危险的时候,是不会让卫宫切嗣去冒险的。
不过,卫宫切嗣在听娜塔莉亚说明沃扎克情况的时候,脑中不自觉想起了当初那座小岛的惨剧,这个已经变成扑克脸的少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就神情而言,已经与圣杯战争期间的他没有什么区别了。
之后,就是娜塔莉亚猎杀沃扎克的情况。
死徒沃扎克的外表是一名银发北欧人,皮肤白皙,瞳孔为银色, 神情冷漠,穿着白衣的男人。
两人一起坐上了一架从欧洲前往神圣不列颠东海岸的飞机。
娜塔莉亚就在沃扎克的后排。
演绎到这里的时候, BGM也是十分十分紧张激情的, 让观众们也不由紧张了起来,以为接下来就会有一场激烈的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