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解体,我倒卖飞机航母蘑菇弹 第9节

司辰又多叮嘱了几句,才快步离开了。

颜立夏悄悄回头,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关闭的门外,很是恍惚。

这人,难道真的浪子回头金不换?

她其实,很缺爱。

从小到大,身边关心她的人,几乎没有。

嫁给司辰,对颜立夏来说,当初,怎么可能没有依赖跟幻想?

后来的司辰,她气吗?肯定是生气的。

恨吗?目前还谈不上。

孕期他那副德行,她是有怨气的。

如今,看着他如此照顾自己,又在昨晚那个关键时候,那样有担当。

颜立夏的心里,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外面还在下中雨,司辰穿着雨衣,急匆匆回到二姑家:

“奶奶,立夏醒了,我给端点吃的过去。”

“哦呦,老天保佑,醒了就好!”司老太正抱着娃娃喂奶粉,妹妹还在呼呼大睡。

这年头的奶粉,还没有婴幼儿专用,连盒装牛奶都没有。

孩子们喝的奶粉,是司丽歌买来的,7元一袋,全脂乳粉,隔壁县的一个老牌乳制品品牌,古城。

奶瓶更是没有后世那么多种类,就一种,玻璃的,1元钱。

正是晚饭时间,司香兰将煮得浓稠金黄的小米粥,盛入碗中,叮嘱司辰:

“立夏刚醒来,只能吃点流食,这个碗,半碗就行,不能多吃,知道了?”

“哎,好!”司辰连忙应下。

说着,她将瓷碗放入竹篮里,又拿了两个馍馍,干燥的蒸笼布包好,一并放进去:

“你也在那边吃吧,想吃什么菜,自己夹。”

饭桌上的盘子里,是炒好的菜,辣子白、土豆丝、胡萝卜丝,以及腌制的一些小菜。

司辰拿了个碗,一样夹了一些,放入篮子里,拎起,打伞,出门。

“哎,司辰。”司香兰突然叫住他,一本正经叮嘱道:

“立夏既然醒了,那就要通奶了,孩子暂时不必抱过去,那就得你来。”

“我?”司辰一脸懵逼。

“对,你来,你替孩子们吸通立夏的奶,这往后,大人不至于遭罪,孩子也有母乳吃。”

司辰:┗|`O′|┛ 嗷~~

第11章 后悔,嫁给我吗?

司辰提着篮子回到病房外,站门口,思绪有点飘。

通奶——

该怎么跟颜立夏说呢!

新婚后那几次吧,关了灯,俩人虽然紧张,也都彼此摸索着,好歹有黑夜掩盖。

可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司辰一个头,两个大!

突然,门内传出颜立夏一声惨叫。

司辰慌忙推门进去,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王医生带着小护士,站在颜立夏的病床边。

王医生正双手按在颜立夏的腹部,用力按压。

司辰顿时头皮一麻!

颜立夏是剖腹产,伤口不碰都疼。

此刻,还要被按压腹部!

司辰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但是,前世反复了解过的产后知识,让他清楚人家医生的做法,是必然的程序。

今天中午,颜立夏还是昏迷状态时,司香兰就来按压过一次,是为了看下面的出血量。

今晚,王医生这是第二次按压。

是为了刺激宫底让子宫收缩。

这样,可以促进宫腔内淤血的排出。

但是!

巨疼!

这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疼!

司辰放下手中篮子,赶紧走上前,一把握住颜立夏的手,给她安抚。

已经泪流满面、唇色发青、额头血管凸起的颜立夏,都顾不上看一眼是谁,下意识双手攥紧司辰的右手。

那力道,像是要把司辰的手掌与手指,都狠狠捏断!

司辰知道她疼,便不作声,任由她越攥越紧。

王医生猛然用力,狠狠一个按压。

司辰眼睁睁看着,体重大约在一百斤的王医生,整个人都双脚离地,几乎是小幅度跳了一下,狠狠按压在颜立夏的腹部。

“啊!——”

颜立夏疼得浑身都在剧烈颤抖,惨叫一声,哭出了声!

那泪珠子,一颗赶着一颗往外流淌,根本收势不住。

司辰赶紧蹲下来,下意识将她的头,往怀里抱,给她安慰。

颜立夏慌乱之中,一口咬在他脖子与肩膀之间的软肉上!

疼得司辰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她还在呜呜哭泣,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因为疼痛。

司辰咬牙,没吭声。

既然不能替她疼,被她咬一口,似乎,也没什么不能忍的。

司辰微微拧着眉,空着的左手,拍抚她的后背,不停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这次按压过去,就不会再按了……”

果然,王医生在观察完出血量后,面露喜色,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总算是达标了,今后,不用按了。”

听到这里,颜立夏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眼前明晃晃的金星乱飞,呜呜呜哭得更大声了。

她抱着司辰,死活不肯撒手。

王医生跟小护士相视一笑,打趣:

“那,司辰同志,好好照顾你爱人,我们,就先走了。”

“哎,好,谢谢你们!”司辰还蹲在床边,被颜立夏死死抱着脖子。

王医生面带姨母笑,领着小护士去隔壁病房了。

颜立夏抱着司辰,哭了许久,才缓缓放开他,哭腔浓郁地嘟囔:

“果然,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呜呜~”

司辰的心,一下子沉甸甸的,下意识轻声问道:

“后悔……嫁给我吗?”

“不后悔,跟谁生不得疼这么一遭?”颜立夏倒是豁达。

司辰莫名心底发涩,也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跟谁生……

到底还是小姑娘心思,有点傻,娇憨得可爱,却也伤人于无形。

想想也是,眼前的颜立夏,不过20岁。

司辰压下心底的微妙感觉,拍拍她肩膀:

“吃点东西吧,我带了小米粥来。”

颜立夏这才缓缓放手。

这年头元孟县县医院条件简陋。

病房里,除了硬板床、旧椅子、旧床头柜、挂输液瓶的铁架子,其他什么也没有。

就连卫生间,都在走廊的尽头,还是茅坑。

病床,也不能摇起来。

司辰取来隔壁床的枕头,垫高颜立夏的头部。

再从白色笼布盖着的篮子里,取出那碗小米粥。

勺子搅了搅,见不冒气了,他才投喂给颜立夏,叮嘱:

“小心烫,先尝一下。”

颜立夏试探着用嘴唇碰了碰,觉得不烫,便一口吞掉:

“呜,好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小米粥了!”

司辰赶紧继续投喂。

心底,一点都不好受!

以前的自己,真是个混蛋!

老婆怀着孩子呢,却从来不过问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每天就知道跟一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四处瞎逛当。

乱花钱不说,还去地下赌场给人家送钱,活脱脱一个大傻叉!

那几个人精,当他人傻钱多好玩弄,故意做局骗他往里跳。

这一年来,他连自己跟颜立夏的婚房,都抵押给那群人了。

如今,他跟颜立夏,只能住在父亲当年的烧砖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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