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受到惊吓,扭扯着马头往回跑,嘶鸣!
其中那匹背上没人控制的马,缰绳在另外一人手中,数它跑得最欢。
扯着两根缰绳的人,惨叫一声,被拖拽到了地上。
另外一人也顾不上其他了,慌里慌张在控制自己受惊的马。
火车上的“扒手”,横趴在车顶,正计划从打开的铁皮门内揪一袋小麦出来。
恰巧,驴肉火烧摸了过去:
“淦你娘!让你扒窃俺们的粮食!”
说着,抬脚踹向那人脑袋!
对方反应迅速,咕噜一滚,躲开了。
“你他娘的还想跑?”驴肉火烧追上去就拿AK的枪把子砸那人的头。
哦豁!
被人家反手一把捉住了枪把子。
俩人居然抓着AK开始拔河!
司辰通过夜视望远镜,斜斜看过来后,瞬间就被逗乐了!
司寅给我找来的,这是一个逗比吗?
“驴肉火烧,恁他娘的干啥呢?”胡辣汤都被气笑了:
“恁有枪,恁不说枪口怼着他赶他下去,恁拿枪把子玩呢?”
驴肉火烧双手跟对方在拔河,没办法拿对讲机按住讲话,却还在嘀咕:
“我他娘的气啊!我就想揍他!揍不到他我心里不舒坦!”
好在,饸饹面跟太谷饼爬上了车顶,赶来支援。
他们看不到的是,那位已经控制住受惊马匹的人,黑暗中,对着他们举起了猎枪!
噗!
一声微不可闻的枪响过后——
马背上的人,栽倒下去,捂着自己中弹的右胳膊躺在地上翻滚。
司辰放下枪,捏着对讲机提醒:
“抓活的!”
说完,他又问A组队长:“大麻花,该咋么处理,你都看明白了吧?”
对讲机里很快收到回复:“明白、明白!”
“嗯,就按这种方式处理,必要时候下死手,任何问题都有我呢!”
司辰边说边拎着枪往出走:
“A组这边交由你全权指挥,我上B组了。”
“收到!收到!”
……
行驶中的货运火车,速度并不快,五十码左右。
司辰背上自己的装备,跳下车,就地一个翻滚,卸掉冲击力。
起身后,他快速一段助跑,来到B组火车跟前。
B组这边的列车长,应该是对讲机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火车在刻意减速。
不过,火车太长,减速也不是很明显。
胡辣汤已经出来了,站在车皮的连接处,冲着司辰喊:
“辰哥,这里!”
月光下,司辰回头看去,胡辣汤与自己仅剩三节车厢的距离,与他交汇也不过几秒的事。
司辰转过身,伸出手,一秒后——
胡辣汤一手抓紧铁杆,半侧身出来,伸长胳膊。
俩人胳膊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刻,都猛然捉住彼此的小臂。
司辰一个借力,跳了上去。
反方向上车,其实非常危险,一个不慎,就容易受伤。
好在,俩人都是练家子。
司辰喘了两口气,便率先踩着梯子爬上了车顶。
胡辣汤紧随其后,汇报:
“人已经逮到了,弄到了餐车里。”
五分钟后,餐车。
司辰坐在军绿色的卡座边上,跟前两米远的地方,蹲着那名扒手。
旁边,胡辣汤拿枪怼着扒手脑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一旁的烤全羊是跟来做翻译的。
烤全羊是蒙区的俄族人,爷爷那一辈儿从沙俄时代避难过来的。
随后,就定居在了我国。
A组的小鸡炖蘑菇,跟烤全羊情况一样。
不过,他的村子处于蒙、黑的交界处,习俗更加接近东北那边。
司辰点了一根烟,问:“说说吧,怎么发现我们是运粮车的?”
第391章 我才是被你诱入陷阱的猎物啊
烤全羊翻译完,那扒手白了司辰一眼,一脸的不服气。
此人倒也不是很高,大约175的样子,白人,很壮实,金发褐眼,胡子拉碴。
五官相对立体,眼窝很深,高鼻子,脸上两坨高原红。
身上的衣服很是破旧,不像是牧民的传统衣裳,倒像是苏国军人的。
“你的身手很好,没有人接应的火车,你可以从马背上徒手攀爬上来。”
司辰当时在对面火车上,夜视望远镜借着月光,看了个清楚:
“这证明,你的臂力、腰力、弹跳力,都是异于常人的。”
“身上的衣服,不是普通民众的,这是正规军的。”
“眼窝凹陷、脸颊脂红、嘴唇皲裂,证明你最近一段时间风餐露宿。”
“我很好奇,你明明这样一身衣裳,为何会变得如此落魄?”
“莫非,你是因为拒绝执行某项‘清道夫’任务,才成为逃兵的?”
司辰每说一句话,都会停顿一下,给烤全羊足够的翻译时间。
同时,仔细观察扒手的微表情。
前面的话都没能让对方动容,最后一句,却让他蓦然翻脸!
那人倏然起身,就要冲着司辰扑过来,口中愤怒地骂骂咧咧。
胡辣汤照着他的后膝弯狠狠就是一脚,那人被踹得单膝跪地。
烤全羊有样学样,也给他后膝弯来了一脚,俩人迅速将人胳膊扭住,按在地上。
“辰哥,他说他不是逃兵,他才不是逃兵。”
司辰看着脑袋被按在地上,脸贴在冰冷铁皮上的扒手,挑挑眉,了然。
如此强调“不是逃兵”,那跑不了,又是三个军人。
“这么说,你们三个都是被派去做‘清道夫’任务的?”
那人听了司辰的话,直接反驳:“不是!”
司辰稍稍一思索,觉得突破口应该不在这里。
他换了个问题,问:“饿不饿?白面包跟伏特加,想不想来一点?”
烤全羊翻译完,那人连挣扎都放弃了。
……
五分钟后。
军绿色的卡座上,司辰坐一边,扒手坐一边。
走道另一边的卡座上,坐着目瞪口呆的胡辣汤跟烤全羊。
餐桌上,摆着一个不锈钢的餐盘,里面一个巨大的烤面包,一盒牛肉罐头,一份果酱,一大杯伏特加。
扒手已经完全没有了形象,疯狂开吃!
司辰很有耐心,就坐在对面等着。
烤全羊愣愣地看着,嘴里嘟囔:
“我哩个妈呀!这大兄弟是多久没吃到人间食物了?啧啧啧!”
胡辣汤默默闭上自己大大的O型嘴,拿起对讲机,询问:
“我是胡辣汤,大家汇报最新情况!”
很快,对讲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纷纷表示巡逻很顺利,没人追上来。
吃饱喝足后,那扒手打了个酒嗝,问:“还有伏特加吗?”
问完,又补充一句:“我已经三个月没喝到酒了!”
司辰递给胡辣汤一个眼神,紧接着,又给对方倒了一杯酒。
“可以交代你的情况了。”司辰还给他发了一根烟。
对方耸耸肩,这次开始慢慢品酒,娓娓道来。
“我叫列夫,隶属于……”
对方不仅报了姓名,还说了自己隶属于哪个集团军。
“我们是一年半前从阿福汗战场撤回来的,按照规定,可以领取一笔补助。”
“我们上面的人,将这笔补助私吞了。”
“为此,我们组织起来,去找他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