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角度讨好地甜甜一笑,从林诺这里看下来,感觉就非常微妙了。
突然间,他想到了某种场面。
慌乱间,林诺脸色不自然地笑了笑,忙移开视线。
二楼。
司乐天与路易斯一人一把瓜子,默默看着这边,嗑瓜子,嗑CP.
“路易斯,我哥明天晚上的机票。”
“嗯,明白了,得让葡萄酿成葡萄酒。”
说完,俩人碰了个拳。
晚上。
路易斯咋咋呼呼给林诺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举杯:
“这是给诺澜的饯行晚宴,来吧,干杯!”
“干杯!”
大家一起举杯,畅饮。
路易斯灌林诺,司乐天没敢灌司笑笑。
为啥?司笑笑是个千杯不醉!
林诺差不多是个一杯倒。
哦,这些年酒量好一点了,可以坚持到两杯。
司乐天酒量也不咋地,喝多了,就拜托司笑笑送林诺回房。
司笑笑架着林诺,把人一路送到二楼的房间:
“诺哥,小心点,我开灯。”
“哎,别歪,床在那边,不在这里。”
“这是床尾小榻,不是床,再坚持两步。”
屋外,路易斯蹑手蹑脚跟过来,手中一把钥匙,将门锁上了。
古堡的卧室门,都是老旧耐用的机械锁,里外都可以锁死。
司笑笑将林诺安顿在床,给他盖上被子,说道:
“你、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她还是头一次来人家的卧室,有点慌!
她跟林诺之间,感觉十分暧昧。
可是,林诺偏偏不表白。
这种事情上,司笑笑有那么点矜持,也一直在等着。
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真到关键时候,司笑笑的少女心思与家教,不允许她越界。
走到门口,怎么都拉不开门。
“奇怪,这破门又生锈了?”司笑笑嘀咕:
“住什么古堡嘛,不是门锁生锈,就是水管老化。”
“王子跟公主的婚后生活,指定也挺一般的!”
“啥生活水准嘛,一点都不方便,还浪漫!”
捣鼓了半天,司笑笑放弃了。
转身回来,司笑笑蹲下来,试着推醒林诺。
“诺哥,醒醒!你有没钥匙?那个破门锁又锈死了!”
半天,林诺才悠悠醒转,揉了揉眉心,问:
“笑笑,怎么了?”
“那个门锁又生锈了,打不开,你来帮个忙。”
“嗯。”林诺挣扎着起身。
哦豁,没支棱起来!
司笑笑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诺哥,你这酒量,呵呵!”
晕黄的壁灯下,林诺浅浅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自嘲:
“嗯,一杯倒。”
噗嗤——
司笑笑一阵阵的哈哈哈。
那样阳光明媚的笑容,林诺看得眼睛发直。
司笑笑一回眸,就见林诺带着点痴的视线,一错不错地凝视自己。
“那啥,诺哥你屋里的钥匙在哪,我自己去开。”
司笑笑直觉到了什么,有点慌。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最容易发生点什么。
她骨子里拎得清,很有原则:
我跟你什么关系都不是,甭想占我便宜!
林诺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司笑笑的脸上,仔细分辨她的情绪。
半晌,他明白了过来。
司笑笑虽然没心没肺的,看上去大大咧咧。
实则,她有自己的处世哲学。
性格随和,并不代表行为随便。
林诺想明白这一点,内心对司笑笑是敬重的。
“屋里应该打不开,你给管家房拨过去。”林诺大概猜到这个局是谁干的了。
“嗯嗯!”司笑笑取过床头柜上的电话,给管家房拨过去。
诺澜庄园等级制度还是按照中世纪的来,古堡的管家统管一切。
主人们一旦回房,管家会回到类似办公室的管家房。
没多久,管家拎着一大串钥匙来了,打开了房门。
林诺心头有些怅然若失,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
司笑笑跟管家道了谢,大敞开房门,再次折返回来。
“诺哥,既然醒了,就先别睡!”
司笑笑嘿嘿笑着,跑了过来,一头扎进林诺的怀里,道:
“我最近在看《基督山伯爵》,有些地方看不懂,你帮我解读一下!”
说着,司笑笑从林诺枕头边摸到一本纯法文的《基督山伯爵》。
林诺看了看大敞着的房门,又看了看怀里的肉姑娘,再看了看那本小说。
他忽然就笑了,点点头,支棱起来,靠坐在床头,说道:
“好,我读给你听。”
“嗯嗯!”司笑笑开心得很。
她在林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两个人,一本书,一盏昏黄的壁灯。
林诺的嗓音很是清亮,像琤琮的潺潺溪流,又像是微风拂动檐下风铃,分外悦耳。
他逐字逐句给司笑笑轻声读着。
然而!
五分钟,林诺刚翻页。
怀里,司笑笑均匀的呼吸声,轻轻传来。
“笑笑?”林诺狐疑地试探着叫人。
司笑笑没反应。
他低头一看,睡了!
肉姑娘她睡了啊!
林诺禁不住哑然失笑,果然,不能对笑笑抱有期待。
这又不是言情小说,怎么可以指望笑笑会喜欢呢?
初春的夜晚,很是寒冷。
林诺将被子的另外一边,翻过来,给司笑笑盖上。
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林诺道了声:
“晚安,我心爱的肉姑娘!”
而后,他起身,绕过来这边,拎起自己的皮鞋,轻轻出去了。
关上门,将整间卧室留给了心爱的肉姑娘。
隔壁。
路易斯与司乐天贴在墙上,努力听着。
林诺悄悄来到俩人身后,问:
“听到什么了?”
“嘘!憋吵吵!”路易斯话落,便察觉到了不对。
俩人缓缓回头,正对上一脸似笑非笑的林诺。
“那啥,我明早第一节就有课,睡了!”司乐天抬头望天,溜了!
“我要去酒窖看看,嗯,对!”路易斯蹭一下蹿了出去!
林诺无奈摇摇头,碎碎念:
“这都什么事儿啊!兄弟坑,妹妹更坑!”
(ˉ▽ ̄~)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