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为国家奉献嘛!”江杉说着,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一眼司辰。
司辰打着哈哈给人家端茶递烟,吹彩虹屁:
“嘿嘿,你们保家卫国,辛苦了!喝口茶,去去火!”
实则,他的心里一阵阵的头疼!
当年,江杉本来是要入陆军的。
凭着江家老爷子的威望,江杉要是入了伍,那还不是扶摇直上?
再加上江杉本身也优秀,属于文武双全那一类。
然而,一遇司辰误终生!
司辰在人家跟前好一通吹嘘海军,还表示,咱俩一起去海军吧!
结果——
江杉淡淡看了一眼司辰,接过茶杯,慢慢吸溜。
“江杉呐,你爷爷可还好?”司老太关切丈夫的老/战/友。
“挺好的,退了休,每天打打拳、种种花,遛鸟斗蛐蛐。”
俩人寒暄许久,司老太招呼司辰过来:
“快,上炕,跟江杉好好聊聊,你俩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江杉别有深意地来了一句:“到今年正月,正好十一个年头。”
司辰脸上的笑意短暂地冻结了一下。
这小子果然在记仇!
十一年,江杉在海上飘了十一年啊!
未来的三十年,江杉还要继续在海上飘。
上辈子,江杉对于司辰没去海军,是真的怨念了一辈子。
这一世,江杉提前来见他了,司辰心慌慌——
TMD,你小子今天来这里,不会要跟我玩左轮手枪吧!
司辰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江杉给左轮只装一颗子弹。
然后,他俩你一下、我一下,看那颗子弹在谁脑壳上炸开。
嘶,越想越害怕!
没办法,江杉的脾气,还真是这种的。
不然,也不会最终走到战区一把手的位置去。
第299章 江杉如画,还挺般配?
被司老太悄么么推去隔壁屋的司如画,紧张得手心都在沁汗。
其他人都围着江杉说说笑笑,没注意到这边。
“小八,老实说——”
司老太刻意拖长尾音,不说完。
司如画看着炕上盘腿稳如泰山的老母亲,瞬间腿软,跪了!
“妈!这个、那个,呵呵,就、就那么回事呗……”
越说,司如画的声音越小,头也低得抬不起来。
“哪个啊?咋回事啊?”司老太揣着明白装糊涂。
“妈!您打我吧!”司如画眼一闭、心一横,爱咋咋地!
司老太好笑地开口:“小八,这是喜事儿啊,我打你干啥?”
司如画:?啥(⊙_⊙)?
她睁开一只眼,畏畏缩缩偷瞄自己老娘,小小声:
“妈,莫非,您也觉得我能拿木兰奖最佳新人奖,是一件大喜事儿?”
司老太一脸的“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的表情,居高临下,看自家小闺女。
外人眼里高冷如山巅皑皑冰雪的司如画,此刻,面对自己的老娘,只能是老鹰捉小鸡的慌张。
她实在是不明白老母亲的脑回路是怎样的,索性,讪讪笑着,不开口了。
司老太身子前倾,胳膊压在盘腿上,眼中都是促狭的光芒,问:
“江杉那小子,特地送你回来的?”
“不是啊,火车上偶遇的。”司如画压根儿没往某方面想。
江杉是江家的长孙,司如画是司家的小女儿。
江杉的爷爷,司如画喊江大爷。
北方人喊大伯,也能喊大爷、大爸。
就跟南方人会喊大爹一样。
“拉倒吧!”司老太一脸不信,坐端正,说道:
“江杉一年休假就这么几天,远巴巴特地来咱家一趟,不是为了送你吗?”
“妈,真不是!”司如画看着自家老母亲促狭的笑容,后知后觉,惊叫道:
“您想啥呢?江杉比我小了一个辈分呢!”
“年龄又不小,你俩这眼瞅着都28了,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啪,不刚好一对儿?”
司老太说着,双手一拍,摊开给司如画看。
司如画张了半天的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进入司老太单方面吊打模式——
“江家跟我们家,那是肯定得结一对儿的。”
“你爸跟你江大爷那可是多少年的过命交情!”
“在黄埔时,他俩就秤不离砣了。”
“后来奔赴前线,虽然也有几次短暂的分开,可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块儿打仗。”
“从我怀你大姐姐开始,我们两家就许下了儿女亲家的约。”
“你姐姐们、江家的哥哥姐姐们,彼此没看对眼儿。”
“这婚约呢,就一直无限期后延。”
“后来吧,江杉他妹,江槿,跟司辰也算是年龄相仿,可以婚配。”
“奈何,人家江槿在外交部上班,那可是拔尖儿的人才,瞧不上司辰。”
“这事儿呢,又吹了!”
“眼下,咱家就剩你这个老大难……”
司如画歪跪在地上,一脸的呆滞。
随便吧!爱说啥说啥!
反正江杉对我没意思,他说了,是来找司辰的。
……
窑顶。
司辰跟江杉相距三米远,对峙!
边儿上,颜立夏怀抱小平安,司寅怀抱小圆满,旁边站着司雪梅、万虹、司崇。
除了司寅一脸的瞧好戏,其他人均是一脸的紧张。
啊!
啊!
司辰跟江杉,同时起步,冲着对方抡拳砸了过来。
奔跑速度、出拳速度、击打力度,俩人不分伯仲。
彼此的肩膀上,狠狠挨了对方一拳后,均是止不住地连连后退三步,才算稳住身形。
司寅站在旁边幸灾乐祸吹口哨,跟个地痞流氓一样。
“哎!干啥呢!”司雪梅戳了闺女一下。
场上俩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没有任何的花拳绣腿,全是要把对方撂倒的狠招!
其他人都看得心惊胆战的,只有司寅,在默默分析自己跟这俩人打上了,胜算有多少呢?
屋里的司老太,还在叭叭叭训闺女呢,总感觉屋顶有点不对劲?
“咦?窑顶在跑马?这谁家瘪犊子又上窑顶了,别给掉下来了!”
司老太说着,下炕穿靴子。
司辰制鞋厂生产的雪地靴,内里是长绒兔毛,冬天异常保暖。
……
十分钟后。
司老太再次坐在了炕上。
她的跟前,站着两个必须靠衣服才能分辨出谁是谁的二小子。
因为,他们把对方的脸打得亲奶奶都认不出来了!
“说说吧,咋回事?”
面对司老太的询问,俩人满嘴跑火车:
“奶奶,我跟江杉闹着玩呢!”
“嗯,是,我跟司辰多年未见,都想试一试对方的身手。”
“是的、是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们只是秉承尊重对手的原则,点到即止。”
司老太被气笑了:“兔崽子!你俩觉得我像是老年痴呆了吗?”
司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