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重要的依据,就是司这个姓氏。
司家祠堂里,有一个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大龟壳,上面刻有非常古老的文字。
大概意思是,司姓,从神农氏到夏朝,就是沟通天地的巫。
什么职务呢?
这么解释吧,就是专职从事占卜祸福、解释当今、预测未来的神职人员。
具体是不是,已经没有更多的辅助资料了,毕竟,太久远了!
如果真按照这个来解释,那司姓可不止是夏朝时候,而是至少七千年前的神农氏时期。
可是,我们国人当神话就是神话,不做历史参考。
因此,司姓宗族也好,元孟县历来县志记载也好,都只认最早是夏朝。
而国外,连夏朝都不认,如果不是商与周有了出土文物,国外甚至认为我们的文明只到春秋。
他们觉得,我们的历史没有那么悠久。
如今,良渚文明,三星堆文明,打脸国外,证明我们的文明不止五千年。
可自古以来,盗墓摸金,就从未停止过。
隔壁秦省号称“地下博物馆”,中州省就是那个“地上博物馆”。
因此,古墓盗掘最严重的四大省份,秦省、中州、陇省、豫省。
司辰想不明白的是,盗墓贼为啥要把东西放他家的烧砖厂?
……
司辰挨个打开麻袋,里面的东西清一色青铜器,没有金银。
他这边百思不得其解呢,突然,外面远远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像是什么地方炸了!
颜立夏被吓了一跳,一把抱住司辰,小脸儿煞白:
“司辰,好像、好像是半山腰?”
司辰愈发眉头紧皱,反了天了,这伙盗墓贼,居然还有雷管?
“立夏,你先回去,通知郑伯过来,我上去瞅瞅。”
司辰说着,拉着媳妇儿的手往出走。
“那你呢?”颜立夏有些担心,说道:
“对方一看就不是善茬,你去看看就好,千万不要靠近,更不要被发现了!”
“那老话儿说得好,盗贼、盗贼,着急时候啥也干得出来。”
“还有,别逞能,这事儿不归咱们管,人家人多,你赤手空拳,别……”
“我有这个防身,甭担心。”司辰从车后座下面取出自己的大口径猎枪,拎着往山上走。
“你开车回去,抓紧带郑伯、司寅过来。”
颜立夏对着司辰的背影,焦急叮嘱:
“你一定要小心!这大过年的,别受伤了!”
司辰边往里面走边背对着媳妇儿挥挥手,撂下一句:
“我有分寸,放心吧!”
颜立夏一咬牙,赶紧回身上车,去喊人了。
司辰拎着猎枪,一路往后山去。
烧砖厂的后山,就是元孟县的天元山。
当初,司辰猎野猪,也是从这里上的山。
狭窄的上山小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一些脚印,因为昨晚下过雪,也是不太明显。
……
半个小时后。
司辰远远发现半山腰的某个地方,蹲着一个骚红的身影。
嘶,怎么有点眼熟?
那人低着头,正在吞云吐雾,看不清脸。
司辰心底一咯噔,心想,真是这臭小子?
他加快脚步,来到那人跟前,枪口怼着对方脑门,沉声低斥:
“别动,否则我爆了你的头!”
对方一点不害怕,张嘴就骂:
“卧槽!你谁啊?元孟县地界,就没人敢动小爷一下!”
那人一抬头,虎里虎气黑黑一张骚年脸。
原本,骚年皱着眉、闭着眼、叼着烟,一脸的不耐烦。
待到看清司辰,他蓦然惊喜道:
“卧槽!辰哥,咋是你啊!”
骚年不是别人,正是司辰五姑的儿子,毛元超。
这一瞬间,司辰宁愿眼前的不是真的!
毛元超的身后,是一个一米宽、两米长、黑洞洞垂直向下的大洞。
“元超,你在这里干啥?”司辰问着,打量大洞的周围,有堆积起来的高高土堆。
这伙所谓的盗墓贼,看来都不是专业的。
否则,那盗出来的土,不会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堆放着。
据说,专业的团伙,是要想办法把土散掉的。
盗墓团伙里,有专门负责这一块的人,就叫散土。
为什么要散掉?因为那些土跟正常的土不一样。
懂的人,或者是公安,一看就能看出问题。
毛元超嘿嘿一笑,神神秘秘靠近司辰,说道:
“辰哥,我跟你说,我们班的同学们,跟我一起,在这里盗墓呢!”
司辰:!你谁?!
第293章 无知小子闯的祸
司辰脑中嗡一声响!
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毛元超给司辰发烟,得意洋洋说道:
“辰哥,我可告诉你,我们挖的这个大墓,里面真的有宝贝!”
“大宝贝!都是青铜器!”
“云虎说了,那帮大客户,就喜欢青铜器。”
“越古老越值钱!有纹饰的、带铭文的,都比光秃秃的值钱。”
“墓主人身份地位越高越值钱!”
司辰听得一阵阵的头疼,反问:
“趁着放假,你过黄河,去长安,把兵马俑挖了吧!”
毛元超居然听不出来啥意思,瞬间眼睛一亮,冲着司辰竖起大拇指,夸赞:
“还是我辰哥有眼光!成,你牵头,小兄弟们跟着你,去干一票大的!”
司辰:……-_-||
亲表弟!忍个屁!!看脚!!!
“哎呦!辰哥你踹我干啥!”毛元超被司辰踹得吱哇乱叫。
司辰气得骂道:“你个小瘪犊子,好好当人不行吗?学人做贼,盗啥子墓!”
“哎呦!哎呦!辰哥别踹了,别啊!有话好好说!”毛元超跑都跑不掉。
司辰左手死死控住他的胳膊,右脚好一通疯狂输出。
“你个混脑子!你爸现在是县里一把手,前途无量,扶摇直上的光明未来。”
“你呢?好好的高干子弟不当,学人家搞这些不入流的勾当!”
“盗墓?盗你大爷!”
“你是缺钱花了,还是闲得蛋疼来找刺激的?”
“你还约祸着班里的一群小兄弟,毛元超,你就给我作死!”
面对司辰密集的“文武”齐上阵,毛元超眼泪都要出来了:
“哥!亲哥!甭打了!我缺钱、缺钱啊!”
司辰闻言,更怒了:“你个瘪犊子,你缺个毛线的钱!”
“我零食厂给你底价批发,你都快比你七姨的副食柜台赚得多了你缺哪门子的钱?”
“再说了,缺钱走正经路子不行吗?”
“你七姨照顾不了你吗?还是你觉得我离得远了,你就能脱缰野马随便瞎蹦跶了?”
“毛元超,信不信我把你推下去,顺手把这盗洞给填了!”
毛元超扑通一声,给司辰跪下了:
“哥!别打了,你先听我说完,成不?”
司辰打累了,暂时松手,喘口气。
毛元超哭唧唧说道:
“辰哥,我奶奶上次生病,我家还欠着你跟七姨的钱。”
“虽然我努力卖零食,可一年到头,也不过赚了两万块。”
“辰哥,我至今还欠你们八万块呢!”
司辰听他事出有因,火气逐渐消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