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傻狗你还不信——你不会人坐在后座上然后扶着行李箱么,行李箱底下又不是没万向轮,就直接当个挂载舱一块拉着走就得了。”
“啊这……”
“别啊这了,快上车,走了走了!”
“哦……”
苏同终于老老实实按着大小姐吩咐坐上后座,扶着行李箱,又胆战心惊小声建议:
“那大小姐你骑慢点啊,我怕你骑快了我半路抓不住一头栽下去……”
然后就又被大小姐骂了:
“那你就抱住我的腰啊,笨!”
“……哦。”
苏同心情相当微妙复杂地伸胳膊揽住了面前女孩的腰。
触感温润又纤细,所谓盈盈一握大抵如此。
只是有些尴尬。
果然该说私下卿卿我我亲热跟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差别是挺大的——前者自然可以无所忌惮一些,而后者还要顾忌周围围观群众,所以自然会根据当事人的脸皮厚度产生相应羞耻感。
恰好。
别看苏瞳平时最喜欢调戏自家丢人玩意儿。
别管苏同平时天天都想着要把大小姐按在床上摩擦。
可两个人其实一个比一个纯情。
于是俩纯情小憨批就如此坐着同一辆粉色小电驴拉着旅行箱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市。
顺便社会性死亡。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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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ωo)
第267章 260-到家
所以说天气还真是冷。
一路骑着小电驴招摇过市的下场就是给冻得直哆嗦,小手青白,耳垂红通通的,到家之后还一副惨兮兮模样吸着鼻涕。
就是给冻的。
苏同看了就忍不住老人地铁手机,然后叹了口气撂下行李箱,伸出手来捧起大小姐脸颊。
掌上明猪.jpg
“瞅给你冻的,早知道不如换我来骑车了,真是……半路上骑车给冻着了就不知道喊我?喊我咱们俩换换不就得了?”
被他捧着脸的大小姐翻了个白眼:
“还好吧……其实也不是特别冷,我也没被冻得多厉害,而且是开车耶开车!我可喜欢开车了!”
苏瞳的眼睛闪闪发亮。
苏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论。
有一说一确实,大小伙子谁不想开车啊?
问题是大小姐又不是什么大小伙子……她明明是萌妹才对。可看看大小姐现在这大眼睛闪亮亮的他又没办法吐槽。
谁让大小姐一向对开车有种莫名其妙的热忱和坚持。
她是汽车小司机嘛。
苏同只好拽了拽大小姐脸颊,然后心疼地给她暖了暖手轻轻搓了搓耳垂,接着轻声叮嘱:
“那你先上去吧,把空调打开,我买了暖水袋放在了客厅柜子里,你找找——实在不行直接洗个澡也行,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他从兜里取出钥匙递给苏瞳。
可苏瞳听着心里就有点不爽。
她心说论年龄本小姐才是大的那个,结果怎么现在是你这丢人玩意儿来关心本小姐?
反了反了!
你这丢人玩意儿是不是又想噬主了?
可她抬起头来看苏同,却只能从他脸上读出满满的关心和忧虑。
原来DNA动了本能反应就打算傲娇,可如今却实在傲娇不下去了,只得轻咬嘴唇别过头挪开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啦。”
她小声说。
苏同这才笑笑,伸手摸摸她的头:
“嗯,乖,快上楼吧。”
女孩便乖乖听话接了钥匙转身上楼。
然后等她一路进了电梯,按下楼层按钮才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劲啊。
老娘怎么就这么听话……莫名其妙就按丢人玩意儿说的做了上楼回家?
这这这……
恋爱中谁先低头谁就失去了主动权,失去了主动权就丢掉了婚后的家庭地位,丢掉了家庭地位那结婚之后不是要被丢人玩意儿抓住机会可劲欺负?
不可以啊……
不可以那样啊……
苏瞳突然觉得生活失去了希望。
——
所以等苏同停好了小电驴拎着行李箱上楼敲门,看到前来开门的大小姐时就吓了一跳。
因为大小姐眼睛已经不知道为何失去高光,表情也茫然无措得很。
好像坏掉了一样。
这短短时间里是发生了什么?
苏同心里嘀咕,表面上却依旧淡定,拎了行李箱里跟在大小姐后面进屋,找好地方放好,然后开了空调,从客厅柜子里找出暖水袋。
“大小姐你看,猫猫图案的,就你走了之后我买的,十成新呢。”
正怀疑人生的大小姐闻言下意识扫了一眼,无意识点点头,喃喃道:
“确实新,好像崭新的二战法国步枪,只在投降那时候摔地上磕了一下……”
“……”
苏同越来越感觉自家大小姐状态有点不对劲了。
但应该问题不大。
自家大小姐戏多这茬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当做无事发生就好。
所以他淡定至极地给暖水袋充上电,然后起身去厨房接了杯热水过来递给大小姐:
“喏,热水。”
苏瞳依旧无意识地接了热水,然后捧着正常尺寸大小的水杯坐在沙发上沉默。
坐姿倒是乖巧。
女孩的双腿并拢斜斜搭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即使是处于出神状态身体依旧秉持着作为大家闺秀的风度与优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份淡雅味道。
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非常可爱的苏瞳也终于被手里那杯苏同递来热水的氤氲水汽勾得回神。
转头四望,身边一切摆设都如此熟悉。
因为回来了。
回家了。
中国人似乎都对“家”这个字有某种浓稠的无法稀释的独特情怀。
可到底……什么是家呢?
是人?
亦或是房子?
还是某种形而上学的信念亦或是心理效应?
她不得而知。
或许不同的人对“家”有各自的理解与记忆吧?
毕竟世界总是这样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所以即使是同一件事物在不同的人眼中也都是不同的。
而在苏瞳眼中……
所谓的“家”其实是人。
她上辈子毕业之后离开家乡去了一线大城市打拼,那时候像绝大部分年轻人一样与别人合租了房子,每个月房租水电费餐费出行费什么的都要精打细算。
小时候他老是觉得家人管得太宽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空间,上了学之后跟寝室舍友一块住好是好可依旧羡慕那些毕业工作的成年人,可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房间——哪怕是租来的。
所以刚毕业出来工作,跟人合租了房子,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子之后他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雀跃的。
因为这房间可以完全按自己的喜好来收拾来装饰,虽然面积不大,但这房间中确实是有完全的独立和相当的自由的,所以刚租下房子的他那时候坐在房间中央地板上畅享了挺长时间未来。
后来乏了。
独居的生活终究不如想象中美好,就算是合租也是如此。那时候他合租的室友是个作息颠倒的扑街网文写手,昼伏夜出,所以两人基本没多少接触的机会。
只是孤独。
而且微妙。
因为有时候在网上跟认识的沙雕网友聊天,说起下班和接下来的行程莫名其妙就会觉得挺难受。
能说回家吗?
不能。
只能说回住处,只能说要回租的房子。
因为那里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