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姐姐你是想笑死我么？”
如果非要用语言或者文字来形容一下苏瞳刚刚的所作所为——大概就是凶猛暴烈的雄狮或者孤狼昂头向天，作势欲啸！
“喵~”
所以苏瞳她自己都忍不住老脸一红。
可终究还是忍不住继续抗议：
“那我咋办嘛！吵也吵不得骂也骂不了，总不能真就像悍妇一样跟你动手……”
她也很绝望啊！
但苏栀子并不会照顾她的情绪。
女孩听了她的解释后只是冷冷嗤笑一声，旋即淡淡道：
“这么看来谈恋爱还真是相当有趣且神奇的事情呢——往日里睿智又优雅的姐姐你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放在从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
“变成……现在这样？”
“不然呢？”
苏栀子眯起眼来：
“从前的姐姐你可是我追赶的目标，强大又美丽又可靠，我甚至无从望其项背，可现在呢，沉溺于恋爱之中的姐姐你已经变成了让人恶心让人作呕的恋爱脑——从前的你可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用这种语气卖蠢……”
她的眼中有明显的失望。
苏瞳只得讪讪。
她没办法领会便宜妹妹对过去那个她的憧憬与复杂感情——说白了她从头到尾都不是过去的那个苏瞳。
所以这小丫头嘴里念叨的她变了……
那不废话吗？
她何止是性格变了？
她简直变了个人！
不过让她在意的显然不会是女孩口中的“过去的她”，而是苏栀子的后半句话。
恋爱脑？
wtf？
她苏瞳是恋爱脑？
开什么国际玩笑？
所以她忍不住反驳：
“我哪里恋爱脑……”
可苏栀子却只是盯着看她片刻，竟然不与她反唇相讥，只是点头：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我也不想说服你——当然我永远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
苏瞳当场直接疑惑。
她想继续反驳，可偏偏眼前便宜妹妹不给她这个机会。
苏栀子起身，脸上神情微微有了倦意，摆摆手道：
“姐姐你回房间继续直播吧……我困了，要先睡了。”
明明白白的逐客令。
苏瞳脸皮终究没有曹斌或者苏同那么厚，如今苏栀子都说了这样的话她自然没死皮赖脸继续待着的想法。
只是略微有些无奈。
苏栀子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她的直播间，所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当然苏栀子必然不会在直播间跟她开什么过分的玩笑。
她相信苏栀子有这样的底线。
可依旧会捉弄……或者报复她吧？
苏瞳心情略有惆怅。
可迈步走出苏栀子房间，顺手打算把便宜妹妹房间门也关上时，房间里骤然响起了女孩的清冷嗓音。
“我不会再去你直播间捣乱，没意思，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你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是平静叙述，所以自然听不出有什么感情波动。
苏瞳即将离开的脚步略微停顿，心情一瞬间微妙起来，但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她只是点了点头：
“嗯。”
苏栀子房间再未传来回应。
苏瞳心情莫名，暗暗叹了口气，再转过头。
耳边却又响起女孩嗓音：
“把灯关了。”
“……”
苏瞳又是一僵，但还是把女孩房间的灯关上。
视线最后扫过。
苏栀子已经关了电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严严实实遮着全身，从她的角度最多只能看到女孩露在外面的一头浓密墨黑长发。
她面对着墙，背对苏瞳。
苏瞳心情微妙起来，最后随口说了声“晚安”，终于把苏栀子房门关上，转身离开。
◆
“咔哒——”
清脆的关门声分割了光明与黑暗。
房间里，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苏栀子睁开了眼睛，在一片漆黑中伸出手，拿起放在床边的ipad。
女孩把外放音量声调小。
这样姐姐大概就听不到了。
她想着，然后打开了海鲜台直播软件，点开关注列表唯一一个直播间。
砂糖酱直播中。
一进去就听到女孩得意的声音：
“赢了啊，当然肯定是我赢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姐姐嘛，身为姐姐当然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把自家妹妹收拾得妥妥帖帖明明白白的，那丢人玩意儿被我教训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
“?”
苏栀子忍不住想打出一个问号。
她被姐姐训得抬不起头？
就她？
就这？
刚刚在房间里那个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打个嗝恐怕都要申请，唯唯诺诺的臭妹妹到底是谁？
呵。
苏栀子冷笑一声。
看来敲打还没起效……或者说敲打得还不够厉害？
看着屏幕上那个银发大胸的虚拟形象一脸洋洋得意的骄傲表情……
呵。
女人。
呵。
姐姐。
苏栀子面无表情地坐起，倚靠在床头，抱着ipad，脸上却慢慢浮起微妙的笑容。
不过这才有意思。
有的人活着……可她已经凉了。
猫咪捉到老鼠都喜欢先玩弄，虐杀，在残忍的态度下让老鼠体验到最痛苦的折磨——可这一切都建立在老鼠始终在挣扎，心怀希望的基础上。
而姐姐呢？
她在试探。
而试探的结果已经了然。
直到如今，姐姐仍然否认她对准姐夫的感情，不承认这一切。
也只有这样才足够有趣。
在准姐夫将她按在床上摩擦的时候……
她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那种让苏栀子感到愉悦的表情。
[未完待续]
——
实习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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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1-逛街
国庆那天苏瞳忽然约了苏同逛街。
街上很热闹。
但也没想象中那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