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卡尔保持了谦卑和恭谨。
他再也无法维持之前从容镇定的腔调，话语之中带着些许恍惚和惊恐：“那是……再也不想体会到第二次的经历。”
原本，卡尔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了，强到作为个体的极限。
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进入虚空之门，寻找更高端文明的科技，走集群路线。
而现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认知很可笑，很卑微。
【想要变强吗？】
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忽然在卡尔耳畔响起。
这声音冰冷无情，有些类似于机械提示音，却又有所不同。
他来不及细细品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如果自身掌握的核心科技再进化提升一次，或许就能窥见王焰的真实水准了。
【你的轮回者编号为234，十秒之后，你将会被传送到主神空间，务必提前做好准备。】
心底响起的声音，同时带来了许多信息和资料片。
刹那之间，卡尔明白了许多东西。
关于轮回者、主神、奖励点数、命运宝石、任务、无尽位面的基础知识。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王焰，脸上表情殊为古怪。
卡尔几乎可以肯定，王焰跟主神空间脱不了关系。
或许，对方是一名强大的轮回者。
拥有同样身份之后，他也有了蜕变的可能性。
对方给他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阴影，却又让他不再是一只可怜而又卑微的井底之蛙。
“超神学院位面……”
卡尔惨笑了两声。
原本在他认知中的无穷世界，竟然拥有这样一个名字。
只是短短六个字，让聪明的他立刻在脑海之中推演出了更多信息。
或许原本的他，是一个命运安排下的跳梁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反派。
或许在故事的末尾，他能够通过自我奉献和牺牲来洗白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但不可否认，他的一生，只是一个搞笑的悲剧。
死神卡尔深深吸了口气。
他缓步走到王焰面前，微微欠身，语气恭谨之中，透着些许执着：“前辈……我会追上您的。”
王焰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道：“加油。”
卡尔个人素养不错，不拒绝一切未知事物，无论是玄幻魔法亦或是科学知识，他都能接受。
作为一名没有固化三观认知的轮回者，死神卡尔的综合潜力，即便是放在如今的轮回者行列之中，也能排到上游水准。
两人简短的对话之后，卡尔的身影逐渐淡化，消失在虚空之中。
天使炙心怔怔地看着卡尔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
“来自异世界的旅客，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攻气十足的女音忽然在王焰耳畔响起。
王焰循声望去，只在天边见到一个钢铁王座。
福音袅袅，光华璀璨，许多天使环绕期间，充当护卫的角色。
而一名身着冰冷铠甲的高傲天使女王，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天使之王凯莎。
超神学院位面已知文明宇宙中的最强者，天使星云的王者，最高神。
看着这位几乎从信仰上统治了所有主流文明的大佬，王焰唇角微微上翘，轻声道：“休憩，学习，进步。”
他对于超神学院位面之旅的定位，就是劳逸结合。
让之前略微有些紧绷的神经稍微舒缓的同时，也能实现自我突破。
277凯莎求偶，凉冰现身
王焰的答案，似乎有些敷衍。
凯莎女王却很满意这个回答，并未过多纠结。
她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着王焰，说出了一句令人为之咋舌的话。
“成为我的伴侣，如何？”
在王焰观测到的三百十六万七千一百五十二个未来之中，并没有这个结果。
或许，凯莎作为天使之王，也真正领悟了时间的奥义。
比预料的要厉害很多。
王焰诧异地看着凯莎，面上浮现出好奇的神色：“你们天使一族，都这么直接吗？”
凯莎打了个响指，天使王座瞬间闪烁到王焰面前。
她的俏脸几乎贴到王焰脸上，语气暧昧而执着：“整个多元宇宙之中，唯有你配得上我。”
“而你，也只有我才配得上。”
王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女王打断：“不要找借口了。”
“从你身上，我读出了‘孤独’的味道。”
“知道孤独和寂寞的不同吗？”
“寂寞，是别人不愿搭理你。”
“而孤独，是你不想搭理别人。”
“生命层次的差距，让你无法和普通的雌性生命体产生任何感情纠葛，因为你知道，那必然会是悲剧。”
说到这里，凯莎停顿了片刻。
她的美眸之中闪烁着微光，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而我，拥有无尽的寿命，不死的身躯。”
凯莎舔了舔红唇，神态稍魅：“我拥有最顶级的神体，可以承受你的全力征伐。”
“哪怕每一个细胞都被炸成原子，我也能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恢复过来。”
普通女人跟王焰在一起，怎么啪啪啪？
一次最轻微的活塞运动都能将对方挤成肉泥。
即便手动摇杆，只在最后关头将生命精华送入对方体内，那些精华也能将女方的身体渗透压瞬间破坏殆尽。
天使女王凯莎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听到这话，王焰几乎心动了。
他用真实视界解剖了凯莎女王一次。
对方的心灵、身体内部和她的外貌一样优秀，魅力十足。
可最终，王焰还是摇了摇头：“普通的恒星爆炸都能让你花上许多年来恢复，你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
言已至此。
天使女王凯莎想要追求王焰，和他携手共创不离不弃的对等爱情故事，甚至愿意先让王焰尝试一下她的身体承受能力。
可惜，在王焰看来，她的身躯还是太过孱弱，没办法尽兴。
即便是神交，凯莎也无法承受他的征伐。
啪一次，女方死一次，那不是*****，是24禁恐怖电影。
听到这里，凯莎秀眉紧蹙。
她美眸之中流光溢彩，死死盯住王焰，似乎想要看透其真实想法。
她双眸之中，无穷的数据流如同瀑布一般转动。
半响。
凯莎深深叹了口气。
她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会相信，寰宇中竟然有你这样的生命个体。”
普通的弹指，都能打出超越最大当量核武器的威力……
双眸聚焦精神光华，就可以打出堪比天基禁武的破坏死光……
王焰的生命层次，几乎快要抵达凯莎所无法理解的程度。
凯莎眨了眨眼，随性地挥了挥手，向身边的天使护卫团说道：“撤。”
众天使的身形很快消失。
良久，凯莎留下的信息经过暗物质转译，化为声音，在王焰耳畔响起。
“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
恶魔星空战列舰，指挥室中。
正在打盹的堕落天使莫甘娜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握草！凯莎那个石女竟然对一个普通人动情了？”
“这个碧池有毒啊！”
这不是姐妹之间的心电感应，仅仅是莫甘娜的天赋神通。
她能够在睡梦中读取宇宙暗能量编码网络，第一时间获得最关心的情报。
如果没有这种能力，她也无法创造出黑风梦魇那样的梦境战士了。
战列舰中的恶魔战士们听到这话，脸上都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数万年来，从未有人听说过天使女王凯莎的绯闻。
“不对，不能算是普通人。”
莫甘娜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我在暗能量历史网里，找不到任何跟这个人有关的资料情报。”
来到地球之后，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譬如演绎推理法。
当暗物质解密技术失效之后，她也可以通过其他已知信息来推导出自己所需要的情报。
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