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四年了吧。”
“咱就说，只要你住进这个院子里，不管你是打哪里来的，咱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嘛，哪有不争争吵吵的，别的不说，就看二大爷家那俩小子，三天两头在打架。但是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的，你说对不对。”
“啊，对对对！”许大茂连连点头。
一大爷完全不懂许大茂的意思，满意地点点头。
“有句老话说得好，兄弟阋于墙，咱们一家人若真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那不还有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吗，只管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是不是这个道理？”
“啊，对对对！”
“今天这个事，我也打听了，确实是傻柱做得不太对。但这毕竟是咱们院里的自己事，咱不能外人插手，给别人看了笑话去。”
“啊，对对对！”
易中海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小子怎么我说啥他都是对对对呢？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今儿个下午，我去警署那边问了，他们说要你出个谅解书才肯放柱子出来。你看……大家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你说是不是？”
许大茂继续点头：“哎，是是是。”
“这样，这个事情我做主了，柱子呢，先把他接回来。到时候咱再开个全员大会，好好批斗他一番。”
易中海说着，看见许大茂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一大爷，您有钱吗？”
“你问这个干嘛？”
易中海不悦，现在说的是傻柱的问题，怎么扯到钱上面去了，这小子难不成还敢跟自己要钱？
“是这样的一大爷，你也知道我老爹老娘，年纪都大了，这年头乡下日子不好过，我也不忍心让二老就这么受累，就想着要不把两位老人家接到城里来。”
“可我和晓娥这屋子小，住俩人都费劲，别提以后有了孩子。”
“所以，只能寻思着再买一间房。”
“要不您借我个几千块钱先应应急。”
易中海眉头一跳：“我哪来这么多钱借给你？”
许大茂笑容十分灿烂：“来来来，我给您算算。您一个月工资99，家里就两张嘴吃饭，就算时不时接济一下聋老太太，一个月也最多花三十块钱，能存七十，一年下来也有个七八百。”
“您这都成为八级钳工两三年了，不至于两三千拿不出来吧？”
易中海顿时找不到话说了，他手里还不止这么多，但那都是养老钱，怎么能拿出来花呢。
“咱还是说说柱子的事吧？”
嘭！
许大茂将杯子重重地砸在桌上，酒洒落出来，声音悲切地道：“一大爷，您这是没把我许大茂当自家人啊，两三千而已，您都舍不得借我，还说什么都是一家人。”
第11章 召开全院大会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易中海也算看明白了，许大茂压根就没听进去自己的话。
甚至，还有点不把自己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许大茂诧异地道：“怎么能说我胡搅蛮缠呢，是你自己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既然都是一家人，我父母那不就是你兄弟吗，改善改善他们的生活，也是你应该做的。再说，我是借钱而已，又不是不还了。”
“你……你……你！”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还真不怕这所谓的一大爷二大爷，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这种身份的存在本来就是非法的。
他们的效力，都是来自长辈的身份和个人的人格魅力。
当这个人都不被大家认可的时候，就是嘴上再厉害，也没有人认可。
“好的，我等着。”许大茂毫不在意地道。
这顿饭，也没必要吃下去了。
易中海抹了抹嘴角的油渍，拂袖而去。
娄晓娥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就不怕一大爷联合起其他人来整治你啊？”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这是一个人情社会，谁没有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得罪了一大爷，等于得罪了满院子的人。
不过，许大茂在院里本来就处于半孤立状态。
再说这满院子的禽兽，真要和他们关系太好，搞不好会吃更多的亏。
“他还能怎么滴，咱们又不吃他的，不用他的，叫他一声一大爷是尊重他。”
许大茂用筷子敲了敲碗，“行了，快吃饭。”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尊老爱幼。】
【任务奖励；羊肉30斤；猪肉30斤；牛肉20斤；工程师技能（专精）。】
嘶！
这奖励有点丰厚啊，整整八十斤肉。
整个四合院一年能吃上的肉，恐怕也只有这么多。
……
出了门，易中海越想越气，在警署那边吃瘪就算了，连许大茂都不给他一点好脸色。
自己这个一大爷啊，是越来越没有威信了。
他自认做事还算公正，为人正直，一心为院子里好。
偏偏大家都不领情。
在自家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他还是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又起身来到刘海中家。
“什么，你要召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背起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说道：“你容我思量思量。”
嘴上说着要思考一下，实际上心里却乐开了花。
刘海中这人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身份地位也就比易中海低了那么一小点，所以被大伙推举为二大爷。
他是典型的官迷，整天就想着要怎么才能当上个小官。
成为院子里二大爷的日子也不短了，他刘海中都没有什么存在感，院里什么事到最后都听易中海的。
这让他心里一直不爽，就想着怎么把易中海从这个一大爷的位置上搬下来。
良久，刘海中停下脚步说道：“这事可行，不过院子里谁都知道你和傻柱他们兄妹俩关系好，要我说啊，这次的大会得让我主持，这样显得公平公正一点。”
易中海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
刘海中的脾气他也知道，遇到点小事就喜欢刷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全院大会这事，没有刘海中的支持也开不起来。
不仅需要刘海中的支持，还要阎埠贵同意。
“那行，你主持就你主持。”
易中海最后还是同意了：“让你们家老二老三去通知人，我上阎埠贵那里去一趟。”
刘海中站在门口，看着易中海的身影没入黑暗中，高兴地吹起了口哨。
一回头，两个儿子还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啃窝窝头。
嘿，这俩兔崽子！
走到两人身后，一人一个大逼兜。
“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吃，没听见一大爷的话吗，赶紧通知人去。”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委屈地抬起头。
这老头吃了一个鸡蛋，又啃了两个白面馒头，不觉得饿，但他们俩饿啊。
两个大小伙，光喝点玉米汤就着窝窝头，一点也不抵饿。
二大妈一看，赶紧把装窝窝头的篮子收起来。
两兄弟只能一人拿着半个剩下的窝窝头，嘴里嘟囔着出了门。
“孩儿他爹啊，这回你可真是长脸了。”二大妈高兴地在一旁说道。
刘海中收敛住脸上的笑容，假装镇定地道：“这算什么，你看着，我迟早把易中海弄下来，名正言顺地成为院里的一大爷。”
很快，前院的凉棚底下，一张破旧的桌子被人搬了出来，放在院子的正中间。
四周，各家各户拿上自己的小凳子，排排坐着。
“今儿个又是怎么了？”
“还没听说吗，今天可是出了大事了。”
下班后，大家都忙着做饭做菜，有些人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刘光天两兄弟说要开全院大会，他们便来了。
此刻趁着三位大爷没来，在底下窃窃私语。
很快，易中海和阎阜贵两人并排着从后院走来。
桌子边，摆放了三张椅子，阎阜贵很自觉地坐在了左边椅子上，推了推眼镜。
易中海则是犹豫了片刻，走向右边。
以往，他都是坐在正中间的，今天既然答应了刘海中让他主持，也不好把着中间的位子。
只是他这一坐，立刻引起了波澜。
这个年代的人们，十分讲究个尊卑有序，每个人应该坐什么位置，那都是有讲究的。
二大爷捧着个搪瓷缸子姗姗来迟，径直走向中间坐下，往椅子上一靠，一副大爷模样。
“今天叫大家来，主要说一件事，是关于许大茂的。”
易中海主动开口说道。
“大家都知道，这前院的何雨柱和许大茂一直不对付，今天两个人因为一点小事打了起来。
说起来，这事确实是何雨柱有点不对，人家许大茂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哪里禁得住他两拳，这不就打出事来了吗？
下午，有人看到两个警员把许大茂带走，接着就听到何雨柱被抓了关起来的消息。
打人只是一件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