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不是真的也得是真的。
“那不然……还能是别人的吗？”她壮着胆子道。
“那我问你，我和你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做过那种事？”许大茂继续问道。
面对许大茂咄咄逼人的话语，秦京茹更加慌乱，早先想好的说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好半天，咬牙道：“我不管，你就是和我做了那种事！”
许大茂笑了：“秦京茹，你姐有没有告诉过你，诬告人是会坐牢的？少则三个月，多则几年，你考虑清楚。”
往秦淮茹那里瞟了一眼，继续道：“如果你还非要坚持说怀了我的孩子，咱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
秦京茹脸色顿时变得发白。
我……我不就是撒了一个谎吗，不至于坐牢吧！
许大茂转身看着围观的人，大声道：“为了避免有人说我以势压人，暗箱操作，你们有兴趣的人，可以和我一起送她去医院检查。”
“我去我去！”
一群人举着手，积极性很高！
跟着许大茂去医院，搞不好还能混半天不用上班。
许大茂又向前走了半步：“是要我找人抬着你去，还是自己走。”
秦淮茹有点懵，她想不通过许大茂怎么敢态度这么强硬。
秦京茹为了得到秦淮茹的支持，骗她说和许大茂发生过那种事。
秦淮茹才会想出了个这种阴损的主意。
她以为，许大茂应该会心虚才是。
秦淮茹哪里想得到，秦京茹居然是骗她的。
“就算我妹妹没有怀上孩子，你和她发生过关系也是铁一般的事实，你别想耍赖？”
这话一出，顿时传来一阵嘘声。
刚才还言之凿凿地说怀了人家孩子，一说要去医院检查，马上就改口了？
不是把人当傻子了吗？
许大茂轻笑道：“光凭一张嘴说，谁不会说啊！我看，咱们还是医院走一趟吧！来个几个女的，带上他们姐妹跟我去医院！”
秦淮茹一看许大茂真要带她去医院，立刻挥舞着手臂耍赖：“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有人冷笑道：“你要是没说慌的话，那么怕去医院干嘛？”
他们要是还认为秦京茹怀了许大茂孩子，恐怕脑子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害得大家在太阳底下站了好半天，结果就这……
“我不去医院！我承认，我根本没和许大茂发生过那种事，总行了吧！”
秦京茹泪眼汪汪，我就是想和许大茂在一起有什么错。
众人：“……”
杨建业知道该站出来收场了，道：“叫保卫科的人过来，先把他们几个看管起来。”
保卫科的人来得很快。
秦京茹哭着被带走了，一同被保卫科带走的人还有其他跟着闹事的女人。
事了，杨建业才略带歉意地道：“实在抱歉，都怪我这个厂长管理不善，让各位看了笑话。”
“无妨，这么大一个厂，出了点小矛盾也正常。不过，杨厂长以后还是要多在纪律上下下功夫。”刘若兰领着人往食堂里走。
杨建业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来到打菜的窗口，刘若兰朝许大茂招招手：“许主任，你来介绍一下，厂里那些菜比较不错？”
这动作，意味深长！
许大茂的处境刘若兰多少也清楚一些，这是做给李怀德看的。
李怀德何等精明的人，立刻跑到一边取了两个餐盒过来，递到许大茂手上：“愣着干啥，大茂，还不快给刘部介绍？”
叫得那叫亲热。
第151章 专家教授齐聚一堂
中午吃完饭，杨建业带着一行人到轧钢厂接待用的休息室小憩一会儿。
从行政楼出来，李怀德拉着许大茂的手臂，脸上堆着笑。
西装革履大背头，活脱脱的汉奸样。
他赔笑着道：“大茂，最近的事，李哥确实有点对不住你，但是一直这么闹下去，对厂里生产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这样，咱们各退一步，以后八车间的事我不再过问，你呢，就当最近的事没发生过。”
“要是你心里还过不去，改天我在国营饭店摆一桌，当着众人的面亲自给道个歉！”
杨建业跟在许大茂和李怀德的后面，侧着耳朵细听。
李怀德的那些话，让他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个李怀德好不要脸。
昨天还把许大茂当牛夫人，今天就变成了小甜甜。
许大茂转过身，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怀德：“李厂长，你管这叫各退一步啊！你让人传的那些谣言，现在传得厂里谁不知道，这个影响能消除吗？”
“这……”李怀德的手悄然松开。
许大茂冷笑道：“要不你看这样，你去广播站发表一个声明，帮我澄清一下，说是你故意煽动属下造谣，我和杨安然什么事也没有！”
李怀德的脸色铁青，这个处理方法，简直就是把他脸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完了还不算，又往他脸上吐了两口老痰。
真要这么干，副厂长干脆甭当了。
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看到许大茂哈哈大笑起来。
“李厂长，吓唬你的，让你去广播站澄清，别人说不定还以为我又在以势压人，指不定咋想我呢！”
峰回路转。
李怀德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他问道：“什么意思？”
许大茂笑了，拍了拍李厂长的肩膀：“李厂长，说实话咱俩挺投缘的，要不是那天一见面你就给我一个下马威，我挺乐意跟你好好相处的。”
李怀德想起那天晚上他被许大茂按在水坑里。
这叫好好相处？
他勉强笑了笑：“那天……确实是我做得不对！”
“行了，话说开了就行，大家都是体面人，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争来争去。再说，我也没办法把你怎么样，以后好好相处就行。”
“还是大茂你大气，想得开，这点我李怀德不服不行。”李怀德给许大茂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
许大茂笑了笑，脑子有问题才会真的放过李怀德。
李怀德耍阴招的功夫，许大茂拍马不及。
今天的这两件事，但凡他稍微没处理好，又恰好换了个领导来检查，少说也得进去蹲两年。
幸亏秦京茹脑子不太好使。
如果秦京茹在外面随便找个男的把自己整怀孕，再让李怀德和秦淮茹暗地里推波助澜，他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难以解释不清楚。
他奶奶滴，都想把我往死里搞了，转头就想让我善了？
棺材里善了去吧，我从来不跟死人置气。
贾张氏，聋老太太走了后，看我说过他们一句不好没有？
尊重死人，是一项美德。
许大茂笑着回了办公室休息，杨建业自己走了有一段路，又转头跟上许大茂。
进了办公室，杨建业关上门有些担忧地道：“李怀德那个人心眼太多，你别真信了他那些鬼话！”
杨建业觉得不管怎么样，许大茂公开说站在他这边，提醒提醒他没错。
再说，一个李怀德已经搞得他焦头烂额，要是再多一个许大茂出来，两个人沆瀣一气，他这个厂长说话只怕是还没个门卫管用了！
许大茂当然知道杨建业担心什么。
杨建业虽然管理能力算不上突出，但人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杨厂长，我这里有份东西要交给你！”
拿起钥匙打开锁着的抽屉，许大茂从中拿出一张相片，放在桌上，推到杨建业面前。
杨建业疑惑地看着许大茂，目光顺着许大茂充满力量感的手臂下移。
瞳孔猛然一缩，张了张嘴。
杨建业对李怀德可太熟悉了，哪怕只是一个侧脸，也一眼认出照片上的人。
照片中还有一个女人，刘岚双腿抬起，紧紧挽住李怀德水桶般的腰。
“杨厂长，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这种事还是交给你来吧！”许大茂靠回到椅子上。
杨建业眯起眼睛笑了，他收集李怀德违纪的证据不是一天两天，手上也有不少李怀德的黑料，可那些东西对李怀德来说不痛不痒。
这张照片就不一样了。
他保证道：“没问题，放心交给我吧！”
许大茂一点都不放心，在搞斗争这一块儿，杨建业还真不是行家。
不然……一个正厂长，怎么也不至于拿李怀德没办法吧？
许大茂没兴趣去打击杨建业的积极性，笑了笑没说话。
他还给李怀德准备了一个套餐，那才是让李怀德进去的关键。
作风问题，顶多让李怀德下台而已。
杨建业拿上照片，笑着，他没敢问许大茂和刘若兰谈了什么？
接触太多对他反而不太好，尤其是她年轻时留过法，女儿又刚从南洋回来，身份不太好。
临走前，他说道：“车间的工作你尽管放心，我会让钱少少和吴劲松两个人做好的！”
许大茂：“……”
你对手底下的人还真是放心啊！
杨建业走后，许大茂靠在椅子上闭着眼。
以他的体质，就算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也不至于犯困。
闭上眼，单纯地为了方便思考问题。
既然以新的身份谈合作，能争取的一些好处肯定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