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羽心里有所感触,脑海中回忆起前身的记忆:“那个时候,95%的人都是文盲。”
“所以,卫国。你要答应小叔一件事。”
江卫国趴在江德羽的肩上,小脸蛋贴着他的脸颊:“小叔,我答应你。”
“卫国。好好读书,将来去参军,考軍校。”
“小叔,希望你将来能有出息。好好孝顺你爸爸,孝顺你妈妈。”江德羽说话哽咽,不由自主的真情流露。
大侄子江卫国,认真的想了想。童稚的声音:“我会的,小叔。”
“还有,你长大了不要调皮。也不要把你妈的衣服偷出来。”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可能因为某一件事。害了你妈妈,连累你爸爸。”江德羽语重心长的教育,自己的大侄子。
江卫国皱了皱眉头,小脑袋瓜想不通:“小叔。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不要紧,你只要答应小叔。永远不要把你妈妈,压箱底的衣服偷出来。”
江德羽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大侄子。一脸严肃的目光。
要知道,在原剧情中。江卫国是个熊孩子,经常惹祸.打架.闯祸。
差点害了安杰,去挑大粪。
大侄子江卫国,看着小叔这么严肃的表情。做出保证:“我答应你,小叔。我永远不会把妈妈,压箱底的衣服偷出来。”
“卫国。我希望你,永远记住。这是小叔和你的秘密。”
“我们拉勾,拉钩上吊”江德羽缓缓蹲下来,把江卫国放在地上。转过身,伸出右手小拇指。
大侄子江卫国,兴致勃勃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两人互相勾住,对方的小拇指!
江卫国虎头虎脑的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江德羽不觉这很幼稚,因为对于孩子来说。这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诺。
“好,真乖。”
“小叔这一次上岛,特意给你买的大白兔奶糖,还是原味的。”
江德羽缓缓站起身,装模作样伸手进入,中山装的口袋。摸了三十秒左右。
其实是从小世界,拿出大白兔奶糖。足足有二十多颗奶糖!
江卫国眼前一亮,小脸上流露出开心的神色:“这是奶糖?”
“嗯,不要吃多。吃多会长蛀牙的。”
“一天只能吃一颗,明白了嘛。”江德羽点点头,弯下腰伸出左手,竖起左手食指。言之凿凿的说。
“嗯,明白了。谢谢小叔”
江卫国十分开心,伸出小手掌。把二十多颗大白兔奶糖,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
“小叔,我现在能吃吗?”江卫国抬起虎头虎脑的小脑袋,望着江德羽。
江德羽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吃,只能吃一颗。”
“卫国。糖纸是不能吃,明白嘛。”江德羽十分耐心,亲自给大侄子,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取出糖纸。
江卫国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吞下:“嗯,好香的乃味。甜甜的”
话音刚落,江卫国的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满足的表情。
“走吧。小叔带你去供销社逛逛,看看有没有铅笔.作业本。”江德羽用手摸了摸,江卫国的小脑袋。直接把他抱起,走向岛上的供销社。
走进供销社,江德羽视线环顾一周。看到右边的柜台,卖烟和白酒。
左边的柜台,买酱油.陈醋.盐.糖。
“家里好像没有糖,我们去买点白糖。”
“你好,同志。白糖多少钱一斤?”江德羽抱着大侄子,走到柜台前面。
供销社的销售员,正在磕着瓜子,态度冷淡:“有票吗?”
“有,軍票。”
江德羽也不恼火,这年代是卖方市场。要是在紫禁城,南锣鼓巷的供销社,态度比起这个还要冷淡。
供销社售货员,连忙放下瓜子。脸上露出笑容:“你好。我们这里白糖是九毛钱/一斤。”
“给我来十斤白糖,用袋子装好。”
供销社售货员,连忙拿出一把算盘。开始拨动算珠:“你要十斤白糖,总价是九块钱。”
拿出钞票和軍票,放在柜台上面
然后,江德羽又在供销社,买了十只铅笔,五本的作业本。作为送给大侄子江卫国的礼物。
两人拿着白糖,高高兴兴的离开供销社,返回家里。
“爸爸,妈妈。今天小叔,给我大白兔奶糖。”
大侄子江卫国,蹦蹦跳跳推开门。跑进庭院里面,找到正在洗床单的江德福。
江德福双手扭着床单,愣了一下:“什么?什么?”
“你小叔给买,大白兔奶糖?”
安杰有些意外,哭笑不得的表情:“德羽。你真是对卫国,太好了。”
“大白兔奶糖,一颗都要两三毛钱。”安杰显然作为家庭主妇,对于这种零食,还是很了解到。
江德福沉吟一会,看着弟弟,叮嘱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放心吧,三哥。”
江德羽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袋白糖。真诚的说:“嫂子。不就是大白兔奶糖嘛。只要卫国喜欢,我这个小叔就很开心。”
安欣穿着围裙,走出屋子:“小妹。真羡慕你,能有这么好的小叔子。”
“儿子出生,他小叔子主动帮你带。”
“诶!我就没有这个命。”安欣情绪有些低落,唉声叹气道。
当天晚上,松山岛吹响熄灯号。准备熄灯。
安欣刚刚躺下,煤油灯还没有吹灭。
江德华就走了进来:“他大姨,没睡吧?”
安欣连忙坐起身,看着江德华:“他大姑,没睡呢。你有事啊?”
江德华神神秘秘的模样,走上前坐在床边:“有点。”
“啥事?”
“你能不能去说说你妹妹。”江德华直言不讳,耿直的开口。
安欣愣了一下,试探性的问:“她又惹你了?”
“他惹俺到好了,俺不怕她惹。”
妹妹江德华,面色耿直。开始叙述。
“大不了俺再回老家。可是俺哥,不行啊。”
“俺哥可经不起,她这么个折腾法。”江德华面色严肃,看着安欣。
安欣有些纳闷:“她又怎么,折腾你哥?”
江德华:“你见到今天早上,来家里的那个葛老师?”
安欣点点头:“见了,怎么了?”
“你知道她啥人吗?”妹妹江德华,继续问。
安欣缓缓开口,叙述道:“葛老师,就是教音乐,教美术的。”
“他大姨,你知道她是啥出身吗?”
“她家是渔霸,渔霸就是和地主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江德华面色严肃,话里有话:“他大姨,你说俺嫂子跟这么个人。走得这么近,你知道别人都说她们什么吗?”
“说她们什么啦?”安欣回过神来,心里有些惊慌。
江德华耿直的开口:“说她们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农村妇女就这样,说话直来直去,擅长心里补刀。
翌日,安欣伺候妹妹坐月子,给她煲了红豆糖水。
“少看点书,对眼睛不好。”
“肯定又是德华跟你说的吧。她们这些人,就是穷讲究。”安杰放下手里的书本,一副不以为意。
安欣感慨万千:“说实话,我真的羡慕你当老师。”
安杰不以为意的神色:“羡慕什么呀?不就是一群孩子王。为了生江卫东,我早就辞职了。”
“小妹。我想起一部电影,乡村女教师多美丽啊。”
安杰手里拿着红豆糖水,开始优雅的品尝:“可惜啊,这里不是乡村。是海岛。”
“我应该是海岛女教师。”
“多浪漫啊。”安欣脸上870露出羡慕的神色。
“浪漫什么呀?我教的是复制班。就是两个年级在同一个班里。”安杰摇了摇头,撇撇嘴。
安欣犹豫一会,还是开口劝说妹妹。
“那个葛老师,你跟她走那么近。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姐?”
“我是说,怕影响你们。尤其是对你丈夫。”安欣缓缓开口,真心实意的开口。
安杰躺在床上,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姐。你现在也学会注意影响了?”
“我怎么,就不能注意影响吗?”
“难道,我连影响都不配注意吗?”
安欣脆弱而敏感的自尊心,这根弦被挑动!
安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话不应该你来说。”
安欣心里无尽的酸楚,眼眶微微泛红:“是,我不配。”
“但是我这么说,不是为了我。是为你啊,小妹。”安欣苦口婆心的劝说,缓缓站起身。
“我是担心你们啊。”
安杰完全无法理解,摊开双手:“我说什么啦?让你发一通牢骚。”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