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侍女都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看着李宽。
李宽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时而用胆怯的眼神交流,那模样就像是祈求李宽千万不要犯傻,砍了他们。
暗中监视的尉迟恭也是无奈。
李宽什么都不会,拆家倒是挺有一套,怕不是有哈士奇附体。
从昨天监视开始,李宽就沉迷拆家无法自拔,书房弄塌了不说,还把院子弄得乱起八糟,这也不用收拾了,谁知道李宽下次发疯是什么时候,收拾也是白收拾。
尉迟恭身旁侍卫互相讨论。
“二皇子怕是又犯病了,还好没去东宫,不然整个东宫都不得安宁。”
“哎,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选二皇子当太子,看二皇子这疯病,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大内侍卫窃窃私语,被尉迟恭停在耳中,冷眼看着他们,让他们不敢再多说话。
李宽哪儿知道这么多,他依旧在庭院中挥汗如雨的练习,传承度不断上涨,已经到了百分之十四。
剑快如影,寻常后天武者可一剑封喉,哪怕是先天武者,李宽也能几招败之。
独孤九剑,看似平平无奇,其中精妙,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李宽如今只是剑道第一步,快剑无意,很多时候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招式,只需要一个“快”字。
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便出于此。
稍稍休息,捉摸了一下剑意,李宽正准备练剑时,一道俏影闯入府内,带着嬉笑之意说道。
“李宽哥哥,恭喜你当了太子,南平特来庆贺。”
看见南平,李宽眼中终于出现一抹柔情。
他和南平同病相怜,母亲都是庶民,不受李世民器重,虽为皇子和公主,却极为贫苦。
放下青光剑,李宽看向南平。
不施粉黛的俏脸洋溢着倾国倾城的笑容,穿着虽朴素,但透着皇室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走路时一蹦一跳,活泼可爱,惹人怜惜。
看见李宽,南平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一路小跑着扑到李宽怀中。
清风拂面,清香扑鼻,这让李宽很是尴尬。
“南平,你也不小了,男女授受不亲,可别再这样了,传出去惹人非议。”
南平不满的嘟囔着嘴。
“这有什么?我们可是亲兄妹。”
“莫不是哥哥当了太子,就看不上南平了。”
李宽连忙说道。
“就算我当了太子,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往后谁敢欺负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话刚说完,李宽见看见南平原本嬉笑的俏脸垮了下来。
“我没说错话啊,怎么就不高兴了?”
李宽摸不透女人的心思。
“南平,怎么了?难道真的有人欺负你吗?”
南平摇了摇头。
“我好歹也是公主,寻常人也不敢惹我,只是朝中上下都在议论你,说你是个疯子,太子之位坐不久。”
李宽这下明白了,合着南平是为他担心。
“别管那群傻子,太子之位我会一直坐下去,还会坐的稳稳当当,你就放心好了。”
南平以为李宽这是在安慰她,敷衍着点了点头。
李宽摸了摸南平的脑袋。
“别不开心了,太医可是给我说过,女人要是太操心,很快就会变老。”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南平也不例外,连忙做出笑脸,这才让李宽安心不少。
开心之后,南平才注意到李宽院子狼狈不堪的模样,问道。
“这院子什么情况?难不成有土匪来过?这可是长安城,你又是太子,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想活了。”
话中尽显公主霸气,听得李宽暴汗。
南平一直都是乖乖女,什么时候会这些粗鄙之语了。
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青光剑,李宽说道。
“刚刚在练剑,没有趁手的东西,就砍了些杂物。”
仆从和婢女们听到李宽这话,心里都在滴血。
李宽的府邸虽说破旧,用的东西也远不如其他皇子,但好歹是皇室的东西,放在外面也都价值不菲 ,这都能被称为杂物,果真是疯了。
还有那练剑,明明是毫无章法的狂砍乱刺啊。
在南平的印象中,李宽一直都是体弱多病,别说练剑了,哪怕杀只鸡都还要手抖,怎么可能会剑法。
“李宽哥哥,你什么时候学的剑法?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啊。”
“什么剑法这么厉害,一天就会了。”
南平这么一问,暗中窥探的尉迟恭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