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没时间，吃喝拉撒这种事情，让他自己解决。”
“哎……”
车间李主任离开了车间，佟援朝没心思去跟厂长吃饭，有那扯皮的功夫，还不如在车间里把轻轨钢技术研发出来！
厂长室里，杨厂长正在喝茶看报，车间主任进来后，杨厂长问道：“佟工来了吗？”
“佟工没时间，他正在车间里搞研发……”
“噢，这样啊，上级领导召开会议，让厂里的领导班子都去，佟工要是没时间，就咱们几个人去吧，叫上傻柱和许大茂，吃吃饭看看电影……”
“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了。”
“那就带着傻柱去……”
“好嘞。”
李主任走出厂长室的时候，心里嘀咕着：“这佟援朝也是够轴的，连厂长的面子都不给，就不怕穿小鞋，真是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总工程师的……”
李主任在厂子里有一股子势力，已经是车间主任挂职副厂长，最喜欢听别人喊他李副厂长。
他来厂子已经两年了，虽然他知道佟援朝有本事，但是在他看来，想要在厂子里混得风生水起，还是需要手腕，需要人脉，需要酒局，需要权术……
像佟援朝这样，很难有更远大的前景。
厂长的位置，肯定是我的！
轧钢厂的杨厂长倒不这么想，他再过两年就走了，去三线做书记，他就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他走之后，厂长的位置空缺下来，这四个车间主任，肯定抢破头。
……
秦淮茹分到分拣车间之后，顿时轻松了不少。
还没到饭点呢，秦淮茹让其他工人帮忙盯着点，她抽空去了一趟研发车间，远远的看着佟援朝正在配比轻轨钢炭配比……
“刘师傅，你去帮我喊一下佟工……”
“秦淮茹，你找佟工干什么？没看佟工在忙吗？我可不想找骂。”
“我有正经事。”
“我可没看出你有正经事，你要是找佟工自己去，我可不掺和……”
刘师傅走到了一边，不肯帮忙。
秦淮茹硬着头皮，只能自己走过去，几个学徒正跟在佟援朝的身后，神情凝重的记录着。
“佟工。佟工……”
佟援朝头也没抬：“你不在自己的岗位工作，来研发车间做什么？”
“佟工，我想和你请个假，今天下午棒梗有个家长会，我要去一趟……您看能不能给我算全勤……”
佟援朝随口说道：“让棒梗他奶奶去。”
“她又不识字，去了也听不懂什么……”
秦淮茹既想请假，还想拿全勤，这种事情，组长肯定是不允许的，但是如果佟工说话，那就一切事情都解决了。
“秦淮茹，你什么时候参加过家长会？你不是都躲着老师走吗？我记得棒梗已经欠了一个学期的学费了……躲着还来不及呢，去学校开家长会？你骗鬼呢？”
研发车间的女工听到秦淮茹的话，立刻揭了秦淮茹的老底……
佟援朝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他发现最近这段时间，秦淮茹总是喜欢有事没事就来找自己……
好像从那次教训了棒梗三个孩子之后，秦淮茹就有事没事的想接近自己……
或许是接近自己能获得好处吧。
秦淮茹见谎话被戳破了，也不解释，她其实是想回一趟娘家，把堂妹秦京茹接过来。
如果能够把秦京茹撮合给佟工，那她家就能获得一棵能够乘凉的大树。
万一佟工喜欢乡下女孩，不喜欢城里女孩呢。
如果撮合不成佟工，就继续给傻柱撮合一下，毕竟傻柱一个人，也没个女人操持家务……
不过秦淮茹又想保住全勤，才来找佟援朝编个谎话……
谁知道还被其他女工戳破了。.
第16章
研发车间里，秦淮茹的谎话被识破，同其他女工争辩了几句之后，离开了。
只能礼拜六再去乡下了，耽误了全勤，得不偿失。
秦淮茹离开后，跟在佟援朝身后的李天娇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师父，礼拜天的时候，厂里举行厂女排比赛，你去看看呗……”
“噢。”
佟援朝随口应了一声。
“师父，你倒是给个准信啊，这一次女排主力可是咱们厂的厂花……”
李天娇极力劝说着，这一次她可是背着艰巨任务到来的。
冉老师出现在轧钢厂门口的时候，厂里的所有未婚女职工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要截胡佟工！
这怎么能够允许，厂里这么多未婚女工嗷嗷待哺，眼里心里都装着佟工，岂能被一个外人抢占了先机？
这一次轧钢厂女排比赛就是让佟工看看女工的风采，远比小学老师有气质。
而且这一次排球主力是厂里名副其实的厂花，厂播音员于海棠。
玉海棠听说佟工要和厂外的一个女老师相好，立刻矜持不住了。
佟工是咱们厂的，也是咱们厂的女工嫁给佟工！
礼拜日的女排比赛，必须正式，而且还有奖品，获胜一方有奖品，失败的一方同样有鼓励奖，厂里的很多领导也会去看。
只是这些领导去不去无关紧要，这场比赛是专门为佟工搞的，佟工必须到场。
“师父！你就答应了吧。”
李天娇抓着佟援朝的手，撒娇的左右晃着……
“嗨，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拉拉扯扯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佟援朝将手从李天娇的怀里抽了出来，车间里好多双眼睛都盯着呢，这要是从他们口中传出点什么闲话，在厂子里还有什么威严？
到时候被他们说出来佟总工借用身份之便，占车间小女职工便宜，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嘛师父？你去吧……”
“好，好，我去，厂里的女排比赛也是大事，我肯定去……”
“好嘞，感谢师父开恩。”
佟援朝敷衍了李天娇以后，继续进行轻轨钢的测试，无论厂外发什么事情，研发工作不能停。
打破外国垄断，才是佟援朝的当务之急。
中午的时候，佟援朝去食堂打饭。
卖饭的刘岚看到佟工后，笑道：“佟工，恭喜啊，什么时候发喜糖啊……”
“发什么喜糖？赶紧卖你的饭吧。”
佟援朝要了一份米饭，一份炒青椒，佟援朝刚刚坐下，李天娇便坐在了对面。
李天娇打开饭盒后，饭盒里有两个狮子头……
“师父！给你吃！”
李天娇把两个狮子头夹起来放在佟援朝的饭盆里……
“干啥，有啥事情求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求师父？就是看师父整天吃素菜，给师父整个硬菜……好吃着呢，我妈做的。”
这两个狮子头，可是一份厚重的礼物，肉丸子，做一个狮子头要三两瘦肉，两个狮子头，便是六两肉，在这个年代，六两肉够一家人吃三四天的荤腥了。
佟援朝看着李天娇道：“一直不知道你家住哪，离厂子近吗？”
“近，就在皇城根……”
不等佟援朝继续问，李天娇继续说道：“佟工，我是被我父亲安排到厂里的……
佟援朝笑道：“我还没问呢，你就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全说了……不过这狮子头，确实好吃。”
“你是扬州人吗？”
“师父，你咋知道我是扬州人，我小时候在扬州长大，我父亲和母亲都是扬州人，不过我小的时候没见过我父亲，我十二岁的时候来首都，才第一次见到我父亲……”
“狮子头是淮扬菜，扬州特色……”
从这两个狮子头，佟援朝就能确定一件事情，李天娇的背景不凡，平常也没见李天娇缺衣少食，而且饭菜都是狮子头，更加肯定李天娇的父亲是领导，而且官不小呢。
一般的家庭，过年才能吃顿肉饺子，至于完全吃肉丸子，那是不敢想的。
“真香。”
佟援朝吃了一口肉丸子后，将另外一个狮子头夹到了李天娇的碗里：“你也吃一个，要不然的话，下午可没力气上班了……”
“嗯，我吃，我吃……”
李天娇十分高兴，捧着饭盆，大口大口的吃着狮子头搅米饭……
“师父，你真的要和那个老师在一起吗？”
“小屁孩打听这么多事，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李天娇吐了吐舌头，不敢多问了。
这个时候，其他几桌的女工看向李天娇，冲李天娇比划了一个继续追问的手势……
李天娇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些女工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李天娇吃了饭盆里的米饭以后，不知道怎么向师父开口，她这一次来食堂，就是来刺探敌情，看看师父和那个老师走到了哪一步。
结果被师父训了一顿。
佟援朝吃过了午饭之后，回宿舍休息……
……
下午继续研发轻轨炭配，有一些突破性的进展。
转眼到了下班的点，佟援朝在研发车间交代了几句之后，下班回家……
这回出厂之后，小冉老师没有等在厂门口。
佟援朝骑车回了大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