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伊摩利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不得招惹秦人,否则结盟就此结束!
冒顿不了解秦人军械的犀利,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若冒顿一意孤行想要阴秦军那位年轻的上将军一把,宁可接触结盟,也绝不参与到其中!
毕竟
与王庭已经撕破脸皮,即便大单于作出重新修好的承诺,他也不敢相信。
到时候,还不是被继续追杀。
只要能保持和大秦的合作,即便最后不敌王庭大军精锐,也可以彻底投效秦人。
哪怕秦人不出兵,只要背靠长城,让上方的秦军用犀利军械协助,也能勉强抵御,不至于被头曼给吞掉。
若是此次把秦人也给得罪了,以那位上将军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再无容身之所!
所以,伊摩利是铁了心真诚合作,绝不做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不是不想,而是盟友太强,不敢有小心思!
只有见识过秦军的厉害,才会真正懂得敬畏!
冒顿看到盟友严厉的模样,甚至有一言不合就翻脸各奔东西的架势,心里不由迷惑。
不明白堂堂左大都尉为何对秦人如此惧怕!
对大秦戍边的侵扰,他也不是去过一两次了,并没觉得有多厉害啊?
尤其是秦人骑兵,比起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勇士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在权衡再三后,冒顿才打消了耍小心思的念头。
要不然,伊摩利若真的领兵拆伙,他是绝对挡不住王庭大军的。
而且以他的身份,和妄图弑父的事情,绝对是首要打击对象。
形式比起伊摩利来,更加危急!
二人按照约定时日,将王庭十万大军引到了距离九原郡二百里的指定位置。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个整齐的秦军方阵并排而立!
一名秦军骑兵在相距方阵五百步的地方,手拿红色旗帜挥动,指印他们向军阵侧方过去。
军阵已成,无论谁都不准许从正面冲撞。
哪怕是两军对垒中前军溃败,在后撤的时候也只能从两边绕道。
若是敢正面冲击军阵,即便是己方士兵也会立刻射杀。
毕竟,若是溃败退回的士兵从军阵中穿过,那不是把军阵给冲散了么!
都不用打,自己就溃散了!
冒顿和伊摩利对视一眼,率领部众沿着旗帜指引的方向奔去。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他们已经没有选择,只能按照秦人的指引走。
否则,就只剩下冲击五百步之外的军阵了!
在上郡那一夜,天崩地裂的场景可依然历历在目的,时常在噩梦中惊醒!
反正伊摩利宁愿立刻调头和王庭大军硬扛,也不愿意冲撞秦人的军阵。
二人率领兵马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三里之外的一个高处停了下来。
将本部兵马隐藏在另一边,二人带领护卫站在高处观战。
果然
头曼很快就率领十万王庭大军追了过来。
远远的,就看到秦军一个个方阵整齐排列,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分明是在追击那个逆子和叛徒,怎么突然就变成秦军挡在路上了?
以往多次劫掠秦人城池,秦军可从来没有敢追出长城之外的先例!
现在竟然敢挡道,显然是和那个逆子和叛徒勾结在一起了。
匈奴的骑兵们看到步兵挡路,一个个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
若是对方也是骑兵,或许还会犹豫是否要硬碰。
但步兵方阵,以骑兵的强大将其撕裂轻而易举!
既然秦人不自量力,那就给他们教训好了!
等大破秦人军阵,也能以此要挟敲诈秦国皇帝要赔偿!
头曼脑中飞速思索,瞬间就有了决断。
而且以现在的位置是再追了,再往前就是东胡的势力范围。
匈奴在全盛时期都不是东胡的对手,更何况出了一个逆子和叛徒,将匈奴势力一分为三,就更不敢轻易越线惹怒东胡王了!
只是好奇秦人竟如此大胆,敢在匈奴和东胡势力交界处排列军阵,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
不过,追杀那个逆子和叛徒的时候顺手抢夺一把秦军的军械和辎重,倒也不错!
呜…呜…呜……
匈奴王庭大军压根没把秦军放在眼里,在嘹亮的号角下对军阵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