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先生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没有中二病! 第473节

  “我讨厌体型巨大的敌人啊...”

  身体还在半空中,手中的斩龙剑爆散出眼花缭乱的轨迹,几点寒芒过后,每一击都带着清晰的轨迹,撕碎了长空!

  寒光,剑刃,身影猛然交错!

  望不到头的伤痕铭刻在巨兽的身上,惨绿色的血液从天而起!

  人类与怪兽的交战,就是这么地简单而粗暴,就算两人之间的差距大得可怕,硬是被他那一身不似人类的力量硬生生填补开来,撕开颠覆现实的伤口,黑影爆闪如同黑色的闪电,交错翻飞间,刻下一道道伤痕,接连的血雾蓬蓬绽放!

  呜——!!!

  空灵的喊叫声中带着某种奇诡的力量,在黑暗中越来越远。

  黑衣的影迹划破长空,破开心灵殿堂中的浓墨,带起一股彻入骨髓般冰寒的冷风,刹那间出现在了巨兽的头顶上方,无声凝视着...

  像是最普通的鲸鱼,巨兽的头顶中央有个幽深的孔道,往外呼呼喷薄着气流,连带着发出那无法形容的尖啸!

  体表的伤痕迅速恢复,羽生信长明白,再继续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只有彻底深入脏腑,遁入血肉中央的心脏,将那枚镌刻在心头上的标记生生抹除,才能结束掉这一切!

  咬牙,深呼吸,缓缓闭上双眸。

  羽生信长放空身体,如同坠落大地的星辰,笔直地射了下去!

  更新!

  先睡会儿,十点还要上班...

第318章 灭杀!利维坦!!!(终)

  猩红...

  层层叠叠...

  粘稠的空气,燥热的温度,狭窄而封闭的空间之中遍布红光,恶心的肉壁透出朦朦的光亮,幽深的隧道尽头漆黑一片,不知通往何处,奇异的律动从那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古老的,丑恶的,堪称渎神的怪物隐藏在其中,狞笑着注视过来,令人毛骨悚然。

  “装神弄鬼。”

  长靴踩踏的地方传来血肉的悸动感,羽生信长嘴角勾起冷笑,在这条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中行走。

  随着逐渐的深入,精神变得朦胧起来,视线好像蒙上了一层阴翳,看什么都有种不真切的恍惚。

  可憎的笛音奏响,犹如附骨之蛆,顺着脊椎一寸寸蠕行向上,直至大脑,针刺一般的疼痛在太阳穴的皮层之下接连不断地泛起。

  羽生信长就觉得这好像是自己在发高烧,阔别十几年的虚弱感一波波涌进身体,在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里作祟。

  啪!

  轻轻打了个响指,猩红色的火焰自指尖燃起,瞬间烧遍全身,将所有的不适隔绝在外,顽强而不屈地跳动着。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心脏的跳动,那声音很强力,甚至能够牵扯自己身体里的脏腑跟随它的节拍...

  终于,羽生信长站在了一个巨大物体的面前。

  粗大的血管中流淌着惨绿色的血液,如同藤蔓般缠绕悬挂着一个巨大的肉块,那肉块在跳动,或者说在泵动,声势浩大的节拍声响彻整片空间,侵袭精神深处,光是看着就感到五内俱焚,烦躁得快要吐血。

  在那巨大肉块的中央,无神的眼眸突兀地生长出来,不似人类的瞳孔,麻木而呆滞,仿佛任何情感都不值得去表现出来,愚笨茫然地盯住面前黑衣的少年。

  【你现在正站在一位神灵的面前。】

  没有预兆地,羽生信长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句话,它不是由任何有形有相的东西所言说的,甚至给人的感觉是本就如此,理所当然的印象,是全人类所共有的无意识。

  【跪下,无信者。】

  突然,无边的伟力从空间中挤压过来,轰击在羽生信长的肩膀上,迫使他的身体做出屈服的动作,双膝一软就要跪下来!

  “想都别想!”

  奋力咬牙,口中泛起一股血腥味道,羽生信长没有丝毫犹豫,抬起拳头轰向自己的太阳穴!

  砰的一声,强烈的撞击让精神中掺杂的迷蒙散开,他闷哼一声,鼻中渗出丝丝殷红,终是止住了动作,摇杆挺直了面对前方那只眼睛。

  “想让我下跪?”

  “你没有那个本事。”

  身上被压制的火焰随着强硬的反抗精神再度汹涌起来,如同火山爆发时毁天灭地的景象,那恐怖的热量能够焚尽一切存在的事物!

  脚下的血肉瞬间碳化,墙壁焦黑萎缩,巨大心脏也在极端的热度中自燃起来!

  只听见噼啪几声,心脏上方最粗大的血管爆开,惨绿色的血液激射出来,浇灭了复仇之火,那只痴愚的眼眸依旧无悲无喜,好像根本不关它的事一般:

  【凡人的意志,可悲。】

  “可悲?”羽生信长顺手擦掉嘴唇上的血丝,笑得恶劣至极:“接下来,你就要变得更加可悲了,”

  “死吧!”

  一声狂吼,精神沸腾起来,血肉组成的空间爆裂粉碎,惨绿色的血液飞溅,仿佛开天劈地!

  轰——!!!

  黑衣的身影动了,无论是冥冥之上的低语,还是那可憎的笛音尽皆被碾压,一拳挥出裹挟的力,足以撕裂任何阻挡的东西,乃至空间!

  羽生信长嘴角勾起疯狂而快意的笑容,像是带着玉石俱焚的信念,化作灼目的火焰人形,向着前方那只盲目之眼发起冲锋,每踏出一步,都有无数血肉灰飞烟灭!

  终极无常祸孽的爪,从心脏之中瞬间爆发出来,仅一息便漫天扭动,如同千军万马般,舞动锐利的指甲,切割过来!

  “可笑!”

  火焰人形冲入漫天爪影中,豪无阻塞地加快速度,如同降下神罚的闪电,生生截断所有包围他的爪,将那不可名状的力量嗤笑着烧掉!

  渎神的举动激怒了神灵,盲目之眼在那一刻闪烁了下,而后轻轻眨动。

  死亡的预兆油然而生!

  绿色的激光没有酝酿,即刻爆发出来!

  “老一套!”

  “没用没用没用!!!”

  “啊啊啊啊啊啊!!!”

  复仇的火焰前所未有地暴动起来,不要命地往外喷薄,包裹住羽生信长的身躯,他整个人就是象征灾厄的彗星,不闪不必地撞了上去!

  全身上下传来烧灼的痛楚,潮水一般的恶心窒息感冲击心灵,可是羽生信长把这些视若无物,反而更加凶狂!

  人未至,无穷无尽的拳头先到,每一击都足以碎裂星辰,搅乱银河!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不要命地倾泻攻击,那一瞬间羽生信长不知变换了多少次招数,肉体与精神完美合一,极尽升华,刺目的光仿佛天地诞生时燃起的第一缕火焰,彻底分割了时代,将与远古共生的愚昧、未知、恐惧强行压制!

  他如同神灵降临,是盗取天火的普罗米修斯,是燃烧己身的太阳!

  所有黑暗的、罪恶的、不可名状的宵小之徒,在他的光芒下凄厉地惨叫着,仓皇奔逃!

  极致的暴力,彻底摧毁那永恒存在的幽邃!

  “给我...”

  不知多少拳后,羽生信长止住身形,目视着那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的眼眸,高抬起左手握成拳,漠然地挥下!

  “滚下来!!!”

  一拳,神灵陨落的一拳!

  盲目之眼勉强维持着注视的样子,在毁灭一点点逼近过来的时候,传递出了话语:

  【你,终将消亡。】

  轰!!!

  火焰爆发,在天际碎散成绚烂的花火,连带着不可战胜的敌人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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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际那一抹仿佛超新星爆炸般的景象过后,剧烈的震荡停止下来,巨大的游轮从当中断开,开始缓慢地沉入深邃的大海。

  四宫辉夜脸色苍白地抓住船上的栏杆,心中更加震惊的是天上刚刚传来的可怕波动。

  她并没有直接参与进战斗,可是也能感受到那仿佛世界末日一样的状况,实在太可怕太可怕,仅仅是看着就能让人丧失斗志。

  特别是才虎芽斗吏化身成的巨兽,竟然就这么灰飞烟灭了,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么...?

  “汪!”萨布雷从四宫辉夜的背部探出狗头,鬼鬼祟祟地偷瞄着头顶上的景象:“搞定了?”

  “应该是吧...”四宫辉夜抿了抿红唇,她也不太敢确定状况,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参与殿堂主的战斗:“不知道羽生君有没有事...”

  堪称核爆一样的大爆炸,而羽生信长是直接战斗人员,很有可能就在中心,说不准到底有没有事。

  身为一条狗,萨布雷的眼神很尖,立即发现了天空中飘落下来的人影,兴奋地抬起狗爪大喊:“快看!是信长!”

  四宫辉夜循着狗子指着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两道身影从虚空中快速降落下来,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可是转念一想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惊声道:“不对!是两个人!”

  随着少女惊疑不定的喊声,只听见一声巨响,那两道身影坠入对面的甲板,沉重的力道作用下,让下沉的巨轮加速被水淹没,眼看着没多久就要彻底消失。

  “汪!信长!”萨布雷喊了声,从四宫辉夜的背上跳下来,飞也似的冲了过去。

  “等、”四宫辉夜刚准备开口,就看见狗子的身影已经跑出去很远的距离,咬了咬牙表情中透露出一种奇怪的焦灼感,连忙松开攀附的手,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

  ...

  “咳咳咳...”

  虚弱的咳嗽中伴随着血沫起泡的声音,【才虎芽斗吏】无力地瘫倒在一片狼藉的废墟当中,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凄惨的脸上挂着失去所有希望的苍白之色。

  羽生信长掸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双眉紧皱抬起左手轻敲了几下脑袋,强烈的刺痛感在其中肆虐,就好像要炸开一般...

  所幸的是,这种程度的痛楚还能忍受...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轻微的疲倦感翻涌上来,但是他明白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外界还有事情在等待着他去收尾,自己的布局还需要增添保障。

  轰隆隆...

  脚下传来震动的感觉,这不是来自与巨轮的异动,而是心灵殿堂崩塌前的预兆,羽生信长转过身,准备就此离开这个待到让人烦躁的地方。

  “喂...”

  身后传来【才虎芽斗吏】的呼唤,成功阻止了他的脚步。

  “你不杀我么...”

  羽生信长转过头,用一种莫名的,无法读懂的眼神看着【才虎芽斗吏】,彼时疯狂而君临的姿态,现在已如街角濒死的野狗一般。

  更可悲的是,现实中的他大概会比这里更惨吧...?

  “喂...”【才虎芽斗吏】挣扎了几下,像是要撑起身体,可是连续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能颓然地靠坐在一张倒下的桌子上,虚弱地笑着:“杀了我吧...”

  “还是说...我连让你杀的资格都没有...”

  羽生信长一拉有些松脱的丝质手套,瞥见远方有两道身影正往这边过来,淡淡地迈开步伐,好像连一个字都懒得跟垂败的男人说。

  走了几步,他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抽泣声,那位年仅十七岁的殿堂主终是哭了出来,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孤独而无助...

  稍稍顿住脚步,他的语气有些感慨,但像是对着身在这里的另一位看不见的人在诉说:

  “这并非你应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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