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被他们这两个小孩打的？”
西格表情淡定，心里却是忍不住惊喜。
“老大，这两个小鬼，是垃圾山终点站附近有名的小鬼，专门抢劫、偷袭那些落单的地痞流氓……”
“前两天，我们山贼团的落单团员，居然也被这两个小鬼抢走了钱包。”
“所以我带了些人，收拾了一下这两个小鬼。”
光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带着一众山贼，埋伏两个十岁大的小鬼，结果还有好几个山贼反而被揍得鼻青脸肿。
这怎么看都是大丢脸面的事。
“原来如此啊……被这两个小鬼打成了这样。”
西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艾斯和萨博比现在的路飞大三岁，但这两个人可都是整天在垃圾山终点站跟地痞混混们打交道的，不论是心智成熟程度，还是实力都比路飞强多了。
不过光头带的都是带悬赏的山贼，人数也不少，偷袭之下，艾斯两个人栽了也正常。
见西格不说话，光头似乎是怕西格责骂，忙不迭一脚踢开了旁边摆着的一个箱子。
在箱子之内，足足有着大半箱的各式钱币，珠宝，不知真假的古董。
“不过老大，这次我们也算是小丰收了，这两个小鬼居然还蛮有钱的，应该是在垃圾山那边淘了很久的宝……”
几个山贼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啧啧称奇。
造型考究的瓶瓶罐罐，各式各样的珠宝，还有数量最多的钱币。
“这些古董珠宝什么的不知真假，但总总加起来，上百万贝利估计也是有的……”
见到山贼们的动作，艾斯两人也是急了，用力挣扎起来：“这是我们的海贼船资金，你们不能动！”
不过这两个小孩已经被牢牢捆住，根本挣扎不开。
“海贼？你们也想当海贼吗？艾斯？”
路飞完全没看现场的氛围，跑到了被捆住的艾斯面前。
“你……”
艾斯冷着脸看着比他还小个两三岁的路飞，他也是认出了这个仅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孩。
“我叫路飞，之前你对我吐口水的事情我已经不计较了，这是大海贼的气度。”
“既然你们也想当海贼，那我们来当朋友吧！”
路飞自顾自对艾斯露出了笑脸，仍然是嘴巴几乎咧到耳根的大大笑容，与黑着脸被绑住的艾斯对比强烈。
“你们两个小鬼，打算当海贼？”
一直沉默着的西格终于开口，他走上前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被捆住的艾斯萨博两人。
高大的身影走到了艾斯两人身前，投下的阴影笼罩了两个小孩。
西格仍然面无表情，眼睛里则微微浮现感兴趣的神色。
“这就是……山贼王……”
艾斯心里更加紧张，不过还是倔强地抬起头，毫不退缩地与西格直接对视。
“是又怎么样。”艾斯冷着脸回答。
“喂……艾斯……”
光头另一只手上的萨博挣扎了一下，似乎是在担心艾斯激怒了西格。
西格沉默片刻，他能够感觉到这两个小鬼明显的敌意。
看来要让这两个小孩变成经验包，还需要费点功夫。
“解开他们。”西格淡淡下令。
光头没有丝毫迟疑，马上便是用随身的小刀隔开了绳子。
反倒是艾斯萨博两个人有些发愣，回过神随后马上推开几步，重新捡起地上的长水管，瞪眼与西格等人对峙着。
这木屋可是山贼王西格的据点，足足两百多号人，还有一个最危险的西格在面前站着。
就算重新握住了水管，他们也没有半点的安全感。
“没干什么，你们可以走了。”
西格瞥了一眼旁边那个打开的箱子。
“你们的海贼资金也可以带走，我还不至于要从小孩手里抢钱。”
西格淡淡开口，背过身去，没有再看两个人。
“西格老大……”
山贼们也很诧异，不过他们自然也没有忤逆西格的意思，只能让出了一条道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艾斯，我们快走，这里很危险。”
萨博压低声音对艾斯说道，随后马上抱起了旁边的木箱子。
艾斯却是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冷着脸质问道：
“山贼王西格，你这是想干什么？”
“喂，艾斯！”萨博空出一只手扯了扯艾斯的衣角催促，他有些急了。
背过身去的西格，嘴角微微勾起轻微的弧度，而后继续以低沉的语调回答：“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一个男人奔向大海。”
这个答案让艾斯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没有多想，就被萨博强行扯着出了门，很快消失在门外。
“真的走了吗？”
片刻后，西格才是负着双手，不急不缓地踏出木屋。
已经渐渐入夜了，四周山林一片黑，确实没有那两个小孩的踪迹。
“算了，他们的敌意太重，不像某个小孩一样好糊弄，这很正常……倒不如说某个小孩才是异常吧。”
西格心中微微遗憾，不过也没有多想。
而在这时。
“喂，西格。”
夜色中，艾斯一手握着水管，蹲在旁边大树树干上，神色戒备地看着西格。
第41章 不要慌！小场面！
哐当。
树林远处传来一声响，萨博怀里抱着的箱子落在地上，他瞪大眼睛惊诧地远望着艾斯这一边。
“艾斯这家伙……”
顾不得地上的宝箱，萨博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来。
然后，艾斯的一句话，让萨博脚步猛地一顿，差点摔倒。
“喂，西格。”
“我听说你认识海贼王罗杰，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树干上，那个十岁少年的声音仍然很冷，明明是询问，却偏偏有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
“海……海贼王？”萨博差点摔倒，吃惊地望着西格，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身影此刻仿佛更高大了几分。
海贼王罗杰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格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有些头疼。
艾斯又是怎么知道他认识罗杰的？
心里再次想起某对脱线的爷孙，西格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别管什么罗杰了，来当我的儿子吧！”
西格很想这么说。
但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在睡梦之中，应付一个火热少年的反反复复夜袭。
艾斯的老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主动向西格询问的艾斯，脸上仍然是一副仿佛西格欠他几百万的表情，嘴角微微下弯。
他的手中紧握着水管，可以看到手指攥得很紧，骨节微微泛白。
不过看样子，他并非是想出手袭击西格，只是因为这个问题本身，而感到紧张罢了。
看着这一幕，西格头疼之余，心中也微微柔软。
明明是正经的请求询问，但按着艾斯的口气和表情来看，倒像是在威胁西格一样。
这个十岁大的小孩，仿佛披着无形的沉重盔甲，根本没学会怎么好好说话。
“糊弄这样的孩子有点说不去啊……”
西格心中一叹，绞尽脑汁之后……
最终，他只能正经地回答：
“海贼王罗杰是一个……向往自由的男人。”
西格只能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答案显然让艾斯不怎么满意，小脸上眉头顿时皱起，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自由？”
“自由比家人更重要吗？”
西格再次沉默良久，而后直视着艾斯，认真道：
“谁知道呢？”
“不过大海上什么人都有，有向往自由的海贼，也有重视血缘家人，重视海贼伙伴的海贼。”
“大海是很广阔的，不管想追寻什么，总是可以碰到志同道合的人。”
这番话似乎一下击中了艾斯，让原本还在冷笑着的十岁少年陷入了沉思。
在暗处看着的萨博松了口气，连忙跑了出来：
“西格先生，艾斯这家伙在说胡话，打扰了……”
说着，萨博连忙给艾斯使眼色，示意他离开。
“没事，我不会为难两个海贼小鬼。”
西格一挥手，没有在管艾斯两人，迈步走进木屋。
心中却是稍稍一松，看样子应该能够缓和一下这两个小孩的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