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剑芒十丈，灿若惊鸿！
整个世界陷入了剑光之中。目.
第109章
燕京。
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
紫禁城前的街道虽然宽阔，足够十几二十架马车并排行驶。
平日里，这里鲜有人踏足。
皇城自有皇城的威严，平凡百姓哪里敢沾染过多。
可今日却不同！
城楼上，一行身着轻甲的士兵围在一块，满面愁容。
此时当值的偏将姓曹，年过四十，武艺精湛，性格沉稳。
早些年在前线立过不小的功劳。
后来受了伤，无法再进行剧烈的厮杀。
承蒙皇恩眷顾，被调回京畿，做了这紫禁城上的巡逻守将。
燕京城乃大明腹地，皇城更是其中核心。
除了那些个纵横天下高来高去的绝顶高手，也没人敢来这里撒野。
所以平素任务不重，只是巡逻，把守，盘问一下往来的人。
倒也安逸的很。
但眼下，他却遇到了这么些年来头一回让他头疼无比的事情。
“将军，怎么办？”
“人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也不知道那佛门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命都不要了，居然敢来皇城前闹事！”
“要不直接镇压了吧，这帮刁民不见血不知收敛。”
曹将军顿时制止道：“住嘴！ ”
众人顿时悻悻不语。
“禀报上去了吗？”
“已经禀报了！”
“等命令吧……”
他面色阴沉，只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
内心却沉重无比。
看着城墙下，密密麻麻跪倒在地上央求不断，哭天喊地的大明子民们，饱经世故的眼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
也许是因为那位九皇子在江湖上打扫四方的缘故，近些日子的早朝下的极早。
整个大明境内像是忽然换了新天。
以往的匪盗纵横，以武犯禁的场面几乎不再可闻。
明皇陛下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
威严深重的脸庞上，笑颜比往常多了许多。
除了今天！
此刻他正站在御花园小湖边的亭子里写字。
笔法纯熟，柔中带刚，又不乏一股睥睨天下，纵横八方的霸气。
纵使是再挑剔的老先生，也说不出这字有哪里不好。
但明皇自己似乎并不是很满意。
眉头一直皱着，越皱越深直至最后放下了笔。
抬步走出亭外，看向湖中风光，微微眯起了眼。
“雨化田！”
“奴才在！”
“去一趟锦衣卫，告诉他们，如果履行不了自己的职责，趁早脱了这身飞鱼服！”
“是！”
声音淡去，四下又陷入安静之中。
明皇转身，几步踏出，消失在原地。
山野小筑，由竹子搭建。
门外，一位农夫打扮的中年人正坐在木墩上，劈砍木竹。
沉闷的声音，有节奏地响彻在空旷幽静的竹林里。
声音很大，几乎完全遮掩了不起眼的脚步声。
可他还是注意到有人来了。
那人身穿一身金色龙袍，威势浑然天成，如九天烈阳一般，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却微微蹙眉，略显嫌弃道：“你不待在皇宫里，成天往我这里跑什么？”
龙袍男子丝毫不介意，甚至脸上露出了笑意。
这一抹笑容很简单，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却显得那般难得。
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哪怕动一动眉头，都会被解读成无数种意思。
像这样干脆单纯的笑，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毫无形象地搬过来另一个木桩，坐在了上面，道：“您这待着比皇宫里可舒坦的多。”
中年农夫轻笑一声，笑骂道：“少来这套，你小子过来肯定有事！”
男子不以为意，低着头笑笑。
他本也没想在此人面前掩饰什么。
即使想掩饰，多半也藏不住。
(cgdg) 这是经过无数次实践得出来的道理，他深信不疑。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对方，道：“他们还是碰上了！”
农夫听的这话，脸上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你提醒过他了？”
“锦衣卫对江湖掌控力虽然不够，但传个信，还是没问题的。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农夫点头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傻子，便是有恃无恐！”
又道：“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又在担心什么？”
男子闻言，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我未必比您更了解他……事实上，我从来就没看透过他！”
农夫微微沉默，随即道：“这不是什么坏事，你若放心不下，大可派人一直盯着。”
男子摇头，随即又道：“他从没有让我失望过，这次也必然不会。”
“我担心的是……中域那边！”
农夫听到这些字眼，双眼微眯，笑呵呵点头道：“那般家伙，咬住了肉就不愿意松开，的确需要好好注意。”
男子道：“那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
……
凌厉的锋芒纵横四野。
无所不在，无坚不摧。
金色的潮水来时有多快，湮灭便有多快。
朱昊持着剑，脚踏虚空。
天空已经没有了云，早就被驱散了个干净。
面前的剑气还在纵横，但很快也要消散了。
神秀依旧站在原地。
僧袍仍然一尘不染，比这没有云的天空还要干净。
四周没有血腥气。
他显然没有受伤，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施主……是怎么做到的？”
他问的，自然是朱昊从之前的困境中脱身的事情。
朱昊淡淡道：“同样的手段，对我用两次……和尚，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容易死人的。”
江湖上，两个实力相差无几的人对决，很少有人会一开始就把绝招放在明面上。
因为不管什么招式，只要施展出来，就会有破解的办法。
哪怕概率很低，但要命的事情，往往不会跟你讲道理。
刚才这一招自然算不上神秀的绝招。
但道理是通用的。
神秀也承认这一点，不承认也没办法。
就在刚才，他差点因为这个错误丢了性命。
但这不代表他能理解。
他太清楚自己的手段具备怎样的能为。
初见面时只是一个眼神，而方才那一切，则是他有心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