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银色长发被扎成了双马尾,柔顺地下垂着。
身上穿着的是裁量得体的,能够很好地修饰出身材,且以大量的荷叶边、蕾丝边及大蝴蝶结作为装饰的短裙。
腰间绑缚着的蝴蝶结勾勒着纤细的腰肢,裙摆蜿蜒而落,一对包裹着白色丝袜的美腿伸出,交叠地压在臀下,点点溢出微透肉质。
很明显,她现在的职业是女仆。
如果可以的话,篝之雾枝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来去散步过。
只要不出去散步的话,她就不会步入那条街。
如果不步入那条街,她就不会坐着车回家,然后独自走在荒郊野岭,企图钓鱼执法。
如果不去钓鱼执法,就不会遇到那几个箱子。
如果不遇到那几个箱子...
银发胜雪,红瞳如玉的女孩看着那坐在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的少年,脸上露出了想死或者说想死也死不了的神情。
原因无他。
她遇到了冥王。
涅伽尔(Nergal)是古老苏美尔信仰中的太阳神,象征炽热可怕的太阳,高热与火焰。
但是因为两河流域的高温往往会引发瘟疫,所以,他也是瘟疫之神。
因为瘟疫带来的死亡以及太阳日落时的场景,他的神职也随之带上了死亡,在神话领域之中,甚至直接顶替掉了原本的冥府女王。
他是烈阳的主人,也是冥府的主宰。
也是——
不死者的天敌。
不、用天敌而言似乎有点不妥。
准确的说,不死者在这位站在生与死之间的王者眼睛,大概是被切断了翅膀和足,飞不起来的恶心苍蝇。
只要他愿意的话,自己马上就会下地狱。
生死完全被别人捏在手里,抖得像是个鹌鹑的毒舌傲娇吸血鬼很是不熟练地取出自己珍藏的茶叶,然后给某个家伙泡起了茶。
身材曼妙的女孩低下头,整个人的倾斜度发生变化,华美的短裙因为倾斜度的变化,不足以遮住一切。
裙子下面连接袜子边缘的吊袜带与大片白皙娇媚的肌肤大片露出,透着些许肉色的白丝与饱满的肌肤相互映衬,曼妙婀娜。
不愧是拔作女主,真的很nice。
这是黎子寒的感觉。
和自己印象里的家伙完全不一样呢。
也曾遇见过黑骑士斯图卢特以及白骑士那个死基佬的少年回忆着自己印象里的几个死徒以及边上抖动像是鹌鹑的家伙,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会通过吸血制作契约,也不会使用魔剑,更不要提展开心相召唤幽灵军团了。
这种除了雾化和催眠之类的小伎俩之外,啥都不会的血族,如果在月球被啪成绒布球都是好的结局。
正常的展开多半是钉死在了圣堂教会,被魔术师抓去泡福尔马林,或者被同族吃掉。
真是有够好命的。
即便有宝石翁庇护,也差点死过好几次的黎子寒看着那银发红瞳的女孩,想着。
然后——
一只手就直接掐在了他的腰上。
不同于草履虫小姐那种形式主义的掐,也不同于安娜那种掐一下就会偷偷看有没有掐重的那种试探性掐法,这一下子,简直像是夹钳夹到了然后转了一圈。
久违的疼痛感,让黎子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起来。
他转了一下头,然后看到了某只史上最强之鹅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因为种种原因,一直以守卫神州为使命的符华小姐选择了去极东西边的国家,于是这里就只剩下黎子寒和这位史上最强之鹅了。
不、这么说也不对。
某个放弃和外界接触的死宅狐狸也在这里,只不过拒绝出现在外界。
“作为房客让房东穿女仆装端茶送水,这事情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生气理由绝对不是某个有着冥王身份的家伙压榨吸血鬼的女孩碧蓝的眼眸里带着些许冰冷的笑意。
很明显,某个家货盯着某个抖得像是鹌鹑的吸血鬼的新闻,让这只傲娇鹅感受到了某种危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某个家伙的神性虽然接近于哈迪斯,但是性格明显更接近于宙斯。
有一个宙斯转世般的恋人,稍有不慎,就又是一顶和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个颜色的帽子掉下来。
“有吗?”
显然是因为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女孩身上而被掐的某人脸上露出了很是无辜的神情。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解决掉破坏这个世界的敌人不是吗?”
还指望所有的事情完结后,能够好好地约会的呆鹅瞥了某个留了一屋子的死尸,疑似是邪恶角色的血族,思考着要不要以勾搭男主人..咳咳,是邪恶角色的理由物理超度掉。
“那种事情,其实不是很急啦。”
被怀疑的少年轻笑着,随即对着那显然是吃醋的女孩子,提出了第一个提议。
“相较于解决敌人,明显是约会更重要一点不是吗?”
第四章 来自过去的账单
夜晚,英格兰的某处偏僻的公园。
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年龄14、5岁的女孩正坐在长椅上。
一头黑色的长发,即使在这昏暗的夜晚,依旧带着幽幽的黑暗之光。
可想那头比黑夜更为深邃的黑发抚摸起来又是多么的顺滑。
晚礼服的袖口中露出的手腕,带着纤细的手指,轻敲着木质的座椅,一双修长的美腿在礼服下调皮的晃荡着,那耀眼的肌肤这黑夜也无法阻挡。
两只玉足没有穿着鞋袜,十根小巧的脚趾轻轻的蜷曲着,配上那精致的容颜,让人怀疑其是否只应存于梦境之中。
那魔性的魅力足以让一切的男性愿意为其肝胆涂地。
不过,名为爱尔特璐琪的死徒小姐,已经有了两个骑士以及一个名义上效忠的部下了,暂时不是很缺人为其效力。
如今她在这里,就是在等待着自己的部下。
或者说,她在等着自己的部下为自己带来情报,然后根据情报决定接下来该如何获取血食,补充自我。
死徒之王爱尔特璐琪重伤了。
爱尔特璐琪数百年前和爱尔奎特一战,那时的爱尔奎特仅仅只是真祖的讨伐工具,在自己的护卫被真祖们拖住时,爱尔特璐琪和爱尔奎特进行了公平的一战。
但是作为混血的姬君,她并没有继承来自月球uo朱月的那无限的精力,在战斗中虽然夺取了爱尔奎特那一头美丽的金发,却终归棋差一招输给了她。
后来重伤的她又被爱尔奎特的头号舔狗罗阿偷袭,伤上加伤。
要不是自己的护卫拼死救出了她,恐怕就算不死,也要被封印过着永无天日的日子吧。
在之后她为了恢复伤势,她甚至与瓦拉齐亚之夜签订契约,用力量换取了大量的血液。
但是,在月球上,显然没有人想看到黑色的姬君重返巅峰。
不提圣堂教会对于死徒的绞杀,二十七祖中的白翼公,自诩为死徒之王,在死徒中拥有最大的发言权,但也仅仅只是名义上的,
真正的死徒之王是真祖的长姐,爱尔特璐琪。
为了让自己的死徒之王的称号彻底坐实,与爱尔特璐琪反目成仇的他更是不遗余力的追杀。
这几百年来的杀戮中,爱尔特璐琪的身体的伤势就从来没好过。
甚至好几次的大规模袭击,更是让她的伤势严重,若不是瓦拉契亚之夜提供的大量血液,恐怕这位黑色的公主早已虚弱的不堪一击了吧。
她很需要血液。
大量的,足以能够让她重返巅峰的巨量血液。
但是,如果大肆制造屠杀的话一定会被圣堂教会和白翼公发现,然后被追杀的吧。
“要是当年一口咬下去的话,我的身体应该会好不少吧。”
在过去的时候,曾经希望通过汲取幻想种血液的方式补充力量的姬君念念碎着。
不同于人类,幻想种的血液有着更为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说,一个幻想种的血液的价值,远远高于一千个人类的全部血液。
而时钟塔地下的灵墓阿尔比昂,真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还有着大量幻想种,甚至有神兽出没的区域。
只要进入那里大量地进食,她便能够很快地回归巅峰。
但是,想到解决方案后爱尔特璐琪却是踌躇了起来。
阿尔比昂的位置是时钟塔的地下。
虽然时钟塔被称为三大组织之耻,在fgo世界线更是反复团灭,简直把丢人写在了牌匾上。
但是,如果真的把时钟塔当成废物集中地的话,那就有点做死了。
时钟塔的技术在三大魔术组织里是被钦定的最优。
时钟塔与另外两大组织相比较显得很是拉胯,其实是因为组织形式不同。
彷徨海和阿特拉斯院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进的,向心力极高的组织,他们的成员可以很自觉地听从上级指挥,然后进行一项计划。
而时钟塔的成员的心态往往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一盘散沙,而且没有人能够将他们组织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一群只会单打独斗的家伙。
但是,他们并不是不能够组织起来。
灵墓阿尔比昂是时钟塔所有的魔术师的共有财产,动了它的话,其实和抄了所有时钟塔魔术师的老家差不多,等同挨个对时钟塔的魔术师宣战。
想象一下,被钦定为“三大魔术组织技术最高”的时钟塔真正动员起来的样子吧。
那与“对时钟塔宣战”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技术人员也许本身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他们制造出的武器的战斗力呢?
没有人会想触碰一群疯狂科学家的霉头。
除非能够一口气把整个时钟塔屠杀掉,不然和他们抢食的话接下来将会有无情无尽的麻烦。
那样的情况,即便是全盛期的爱尔特璐琪也会头疼,更何况是已经几近残废的状态的她呢?
所以,想要获得幻想种的血液的话,就需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来。
比如说,让本身就有随意出入灵墓能力的家伙,为自己效力。
回想起某个家伙的脸,黑姬小姐精致小脸上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那家伙先是口花花地扯着“能够为您这么美丽的女性效力是我最大的荣幸,如果您愿意给我一个追求者的资格的话,我会很乐意为您效力的生命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