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姐，恭喜你啊，先灭了突厥的先锋军，扬了我大唐国威。”
“那是！我们婉儿姐，那是大唐独一份，许多男儿郎都不如婉儿姐武技高强呐！”
“还记得小时候程处默被婉儿姐打成猪头的样子。”
“哈哈。”
“咦，萧姐姐呢？”
长乐回过神，却见萧凡已经泯于人群。
李心澜也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她和李婉的关系很好，刚才注意力都在李婉身上，并没有察觉萧凡遛号了。
“这是她留下的诗。”
城阳公主眼尖，拿起纸卷看了一眼。
唰！
场面触不及防安静下去。
长乐好奇的盯着他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啦？”
长乐接过城阳手中的纸卷。
看了一眼，随即脸色有些发白。
她才情很高，在这群皇室公主间，常以才情自傲，也因为此，深受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喜爱。
换句话说，这种人是天才，是学霸。
能让这种人受到如此大的刺激，足以见得萧凡留下这首诗的威力多么恐怖。
“去年今日此楼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长乐呢喃两句，眸子中神色变换莫测，从起初的欣赏，到渐渐的震惊，到最后的颓败。
最后，她低声道：“足够了，流芳千古足够了。”
仿佛受到无穷的挫折，长乐表情渐渐黯淡下去，如丢了魂一样：“我不如她。”
四周无论国公女还是皇室公主，皆震惊了，美眸中放着不一样的光芒，深深看了一眼李心澜。
李心澜也吓坏了，她就让萧凡来帮自己，随便做一首诗糊弄一下就好了。
怎么还整出个流芳千古？
见长乐失魂落魄的样子，李心澜赶紧劝慰道：“长乐，你毋需和他比，这没什么的。”
长乐神色缓和了些许，笑着道：“皇姐你误会啦，我真不如她，这没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那个萧姐姐，你以后可以带我引荐引荐嘛？我想和她多探讨一些学问。”
李心澜：“哦……啊？好……好的。”
李婉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说谁？很厉害吗？”
长乐笑道：“武技肯定没你厉害啦，但这才情……怕短时间内无人能比。”
“谁呀？长安啥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把你李丽质都压下去啦？”
对啊！
谁啊？
李丽质看着李心澜，“皇姐，你还没说她叫什么呢？”
李心澜磕磕巴巴的道：“哦，他他，他叫萧……不凡。”
萧不凡？
李婉将这名字给记在心里了，想来给自己送裹布的哑女就叫萧不凡了。
因为这里面的人，她大都见过，唯独那萧不凡没见过。
下次见面，得当面感谢一番才是。.
第32章
长孙皇后今日独自出宫了。
李世民和群臣在召开会议，据说有一批倭人即将从海上抵达大唐，名曰遣唐使。
来大唐学习汉家文化。
长孙皇后在萧府上等着萧凡。
自从香水在后宫开启风潮之后，长孙皇后便准备大批量订购这香水。
日后赏赐那些嫔妃，也毋需动用国库钱帛，直接赏赐香水，倒是能节省不少开支。
“这个孩子，出去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长孙皇后有些好奇。
后院的门被推开了。
长孙皇后笑呵呵的道：“萧县男回来……额，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萧凡也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老爹的老相好竟然不请自来。
萧凡捂脸欲走。
“你等等。”
长孙皇后察觉有些不对，看着女装大佬萧某人，狐疑的道：“萧凡？”
“咳咳！”
长孙皇后眼神越来越怪异。
难怪这小子喜欢捯饬一些女人的东西……额！
长孙皇后三观被震碎了。
萧凡百口莫辩，“你等等，你别走！”
说完，萧凡赶紧回房换了衣衫，再次出现在长孙皇后面前。
“呼！”
萧凡尴尬的看着长孙皇后，忙不迭解释：“你兴许误会了，我方才……唔……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长孙皇后眸中带着一丝明悟。
仿佛看穿了一切。
“放心好了，这是你和姨娘之间的秘密，姨娘不会瞎说的。”
什么秘密？你瞎说个毛啊！
萧凡急道：“我跟你讲，真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
长孙皇后点头，“懂，我懂，其实上次我就察觉你压力过大，有时候适当放松放松，也并不是不行……嗯，你还需要衣服吗？我的衣服款式都还不错的。”
卧槽！
萧凡无语了。
李心澜！没有五百贯！这事没完！
“你找我有事吗？”萧凡忙着转移话题。
“哦哦。”长孙皇后道：“你不说我都忘啦，我来买一些香水，越多越好。”
萧凡道：“订单已经满了，你要买，只能延后，可以么？”
长孙皇后浑不在意的道：“无碍，只要有就行。”
萧凡点头。
长孙皇后笑着道：“你还别说，你这个东西要抓紧时间多造一点出来。”
“为啥？”萧凡不解。
长孙皇后道：“听闻长安即将来一批倭国遣唐使，到时候你可以将香水卖给他们。”
遣唐使？
萧凡叹口气道：“看来自家文化又要被学了去。”
这是一个发展极其晚的民族，却以偷盗起家，所有经济文化都模仿大唐继承大唐。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弹丸之地，日后会给华夏掀起多大的灾难？
长孙皇后笑着道：“这说明咱们大唐现在是世界文化之巅，各蛮夷小国都争相来大唐学习，这是好事儿啊，你叹什么气？”
萧凡咧了咧嘴，冷笑道：“你觉得是好事吗？”
长孙皇后不解：“难倒不是吗？”
萧凡摇头，目光有些深邃。
想了想，萧凡问长孙皇后道：“你觉得吐蕃现在国力如何？”
长孙皇后点头道：“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在平叛之后，统一吐蕃，为适应经济和政治的需要，吐蕃赞普采用历法，规定统一的度量衡，依据于田、天竺等文字创造了吐蕃文，又制定了残酷的法律……”
萧凡反问道：“有没有觉得这段历史很熟悉？”
长孙皇后脱口而出：“他们在模仿先秦。”
萧凡点头道：“是啊，你看，吐蕃在模仿先秦的政治和国情，短短几年，只是短短几年，国力上升了一个档次。”
“短短几年内，就成了大唐西垂的威胁。”
“如果在给倭国发展一些时间呢？”
听到这里，长孙皇后突然静止了，若有所思的看着萧凡。
萧凡叹口气道：“所以，你说这批倭国的遣唐使进入我朝之后，将我汉家文化全部学了去，在以我汉家文化和军事科技，反噬我汉家人，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现在还觉得，遣唐使来唐，是一件风光的事吗？”
长孙皇后哪里朝这上面去联想过。
他和李世民的思想一样，遣唐使来唐，那是我大唐国力鼎盛，外邦蛮夷争相学习模仿，无疑大唐这段万邦来朝的空前盛况会被载入史册。
可谁又会想到，这风光的背后，会给汉人带来多少不可预测的风险呢？
吐蕃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在隋朝的时候，隋文帝和隋炀帝并不重视西垂，反将目光定格在辽东。
也因为如此，给了吐蕃苟发育的机会，乃至于现在，大唐想在收拾吐蕃人，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寻及此，长孙皇后深深的看着萧凡一眼，眸中带着复杂的光芒。
她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