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声,吉尔伽美什对于这虽然是自诩为王,但却打着自己财宝的主意的二人,并无好感。当然,这只是基于立场上的。
就个人的角度而言,他倒是觉得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这个家伙,挺有趣的。
不过,吉尔伽美什的话却让阿尔托莉雅一阵无语。
因为对方那种“全天下的财宝都是属于我”的言论,简直就像是昏了头的玩笑之言。可偏偏对方的态度还十分的认真。
联想到了之前卫宫切嗣所推测出来的对方的身份,阿尔托莉雅也是皱了皱眉。
这般的高傲,倒也确实符合那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形象。但是,对方的真名真的是这个吗......
不由得瞥了一眼还在享受着牛奶的希尔,阿尔托莉雅的眼中闪过了困惑。
不过,与阿尔托莉雅的表现不同,伊斯坎达尔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
“嗯,该怎么说呢,说起来,我想我还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伊斯坎达尔拿起酒瓶毫不介意的往自己的杯中倒着酒。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希尔,又将视线落回到伊斯坎达尔的身上。
“况且,既然本王的孩子也想要得到圣杯,那么这圣杯的归属当然会在他的身上。”
“哎呀,Archer,太过娇惯了,可不太好吧?”
伊斯坎达尔轻笑了一声,面色带着古怪。
“这种事情根本就称不上是娇惯,最多也只是限于‘玩具’的程度罢了。”
“本王将‘玩具’送予自己的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吉尔伽美什的面色自然,并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这可真是......”
伊斯坎达尔惊讶了一下,他未曾设想过记载中的那个暴君居然会有这般的性格。
不过也对,毕竟记载之中,对方好像也没有孩子的样子......
“话说,Archer,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伊斯坎达尔半开玩笑的又问了一遍,同时没有客气的倾倒着酒液,送入自己的口中。
“如果你愿意臣服本王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吉尔伽美什抿了一口气,淡淡一笑。
“那可不行.......这么说的话,果然还是得战场上见了呢.......”
伊斯坎达尔摊了摊手,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
“呵。”
但吉尔伽美什只是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本王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此刻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的关系变得似敌似友,有些模糊了起来。
若是往常的时候的话,阿尔托莉雅说不定会紧接着质问伊斯坎达尔一番,询问其为何在认定了圣杯乃是他人之物的情况下,还选择夺取。
不过当下,却是由于先前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顾自交流,忽略了她,而导致她将注意力放到了希尔的身上。
看着希尔那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的喝着杯中的牛奶的模样,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当然,也正是因为对方这副模样,让阿尔托莉雅不自觉的开始思考,那牛奶是否真的是那般的美味。让她的腹中稍稍作怪,一时间只能用美酒压下自己那想要一尝的荒谬想法。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阿尔托莉雅收回了放在希尔身上的视线,看向了另外在饮酒的二人。
“Archer,你说圣杯曾经是你的所有物,可有什么证据吗?”
“你是在质疑本王吗,Saber?”
吉尔伽美什微微皱了皱眉,瞥了一眼自称为骑士王的少女。
“这只是询问而已。虽然征服王似乎已经认为圣杯原本是属于你的东西,但是光凭一句话,并不能让人信服。”
阿尔托莉雅轻摇了摇头,无视了那来自于吉尔伽美什的威势。
“话说回来,Saber,你如果得到了圣杯的话,又想要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呢?”
伊斯坎达尔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稍微有些好奇。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无论何时,阿尔托莉雅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她抬起头来,直视着另外两位王者。
然而,在阿尔托莉雅说完之后,现场却是陷入了沉寂,唯有希尔那在喝牛奶时传出的些微动静,化解了这近乎凝固般的空气。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伊斯坎达尔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阿尔托莉雅淡然的说道,这是她长久以来的夙愿,并未对此产生任何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