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自己行动起来也会更加的方便。
“我知道了,我可以答应你的合作。”
听见这回答,肯尼斯不由得松了口气。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稍后,我就将令咒转移给您吧。”
肯尼斯的脸上带着笑容,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早早的退场。
因为有了希尔这个合作对象,他们家族就相当于是多了一份“名义上的助力”。
这不单只是起到了震慑的作用,更能吸引其他的家族对他们的交好。其中复杂的利益关系,远比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胜利,所获得的要多了。
现在,他只想要赶快回到英国的家族那边,将这一消息亲自传递给那些人,然后做好希尔会到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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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远坂家。
言峰绮礼的心中有着困惑。
应该说,他的心中原本就有着对于自身的困惑。
无言,沉默,本分........这或许是外人,甚至于连他的父亲言峰璃正,对他的印象。
但是他自己却清楚,自己一直处于困惑之中。
无所求无所欲,该说是那些寻常人看来的美好的愿望,或者是诉求,在他看来丝毫感受不到美丽之意。
还是说,他的人格便有如着缺陷一般,反常的对那些不幸的事物印象深刻。
这犹如空洞一般的内心,很难感到喜悦,也很难感到悲伤。
所有一切的情感,仿佛是基于理性模拟出来的一般,让他在该喜悦的时候喜悦,该悲伤的时候悲伤。
言峰绮礼知道这是不对,这是有问题的。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待,这是有违背自己身为一个神父的本职的。
然而,这种矛盾般的感觉却是一直萦绕在他的脑中,让他对于世间的一切,乃至于自身的存在都感到了困惑。
不过,这两日,那困惑反倒是更深了。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自己名义上的老师,远坂时臣所召唤的从者,那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转变。
高傲,目空一切,总是带着审判般的眼光看待他人的那位吉尔伽美什王,在那一夜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般。
尽管其身上王者的威严没有减少丝毫,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由一种外放,转化为了内敛。
根据远坂时臣的所言,对方会有这般变化,似乎全都是因为其孩子的出现。
然而,这就让言峰绮礼更为不解了。
因为实质上,他也算是一名父亲。
但是,当初,在那个是自己妻子的女人,为了拯救自己那缺陷般的性格,而选择自杀之后,言峰绮礼便将自己的那个孩子交给了其他人抚养。
他对于自己的性格,多少也是有些认知的。
将那个孩子带在身边的话,以常识的角度来看的话,多半会影响到对方的成长的吧。
不清楚自己当初那番举动是出于某种情感,还是说仅仅基于理性的角度,言峰绮礼苦闷的脸,变得更加的苦闷了。
父亲这个词,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言峰绮礼抱着诸如此类的疑惑,想要询问一下那位英雄王。
因为对方是传说中的英雄,是人类历史上的光辉。那么想必,有些问题定是能替自己这般愚钝之人,给予答案的吧。
所以,这也就是言峰绮礼为何出现在这间房间的原因。
只不过,让他稍感意外的是,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像最初召唤的那几日一样,总是以一副慵懒随性的姿态,侧躺在沙发上品味着红酒。
而是端正的坐着,似乎在苦思什么一般,周身的气氛微微凝重。
“绮礼,你找本王有什么事吗?”
吉尔伽美什的眉头微皱,他并未抬起头来看言峰绮礼一眼,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张纸张,手中一支金色的笔在微微转动着。
可以看到,纸张上面似乎写了一些诸如【王之财宝】、【游乐园父子三日游】、【魔术原典】等词汇。不过也有一些已经被划去,让人看不清其写了什么。
但不论如何,光看这一张涂涂改改的纸张,便能明白书写的人的纠结。似乎是在挑选什么一般,让人也不自觉的替其感到了烦恼。
言峰绮礼单单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既是分寸,也是由于他的不解。
“吉尔伽美什王,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您,不知道您能否替在下解惑?”
沉闷的声音回响在房间之中,吉尔伽美什似乎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他手中的笔化为灵子消散,而那张纸则被他扔进了黄金涟漪之中。
他抬起头来,挑了挑眉,背靠在沙发上,看着这个深陷在泥沼之中的男人。
“说来听听看,绮礼。”
言峰绮礼犹豫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开口道。
“王啊,您为何.......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带着些许直接意味的问法,言峰绮礼这一刻,心中大多被填满了对于探究的渴求。
不过,他这所谓的不一样,也仅仅只是依据自身对于吉尔伽美什的第一印象罢了。
“呵!还真是愚问呢,绮礼。”
“不过,对于你这种人来说,或许很难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