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指着浮空陆地，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问道：“你……抬起了多大的范围？”
罗夏笑了笑：“你知道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在哪个州吗？”
“……”
艾蕾觉得，再探究下去可能会让自己的头皮发麻的，便很老实的放弃了。
只是问出了关键问题：
“还能恢复吧？”
罗夏点点头：“当然。”
然后伸手一压。
宛若将积木拼接到一起一般，陆地回归了海洋，填补了一望无际的大窟窿。
等到一切平息后，艾蕾眼神依旧呆呆的，回不过神。
第一次，她见识到了异界神灵的可怕。
她所统御的冥府，也不过是刚才浮空的陆地里，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小夹层”罢了。
艾蕾被震撼包裹着，迟迟静不下来。
……
“群主……”
“叫我名字就好。”
“罗夏，你应该有可以针对不死能力的手段吧？”
“当然。”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讨伐戈尔贡，以死亡冲击唤出我等之母神，然后……”
说到这里，艾蕾一愣。
她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过于急切了。
率先把计划都说出来了，而关键的“交易”还提都没提。
简直就像是把别人的好意当成是理所应当对待了。
“抱歉，忘了说正事了。”
艾蕾仔细观察着罗夏，犹豫了几秒后，问道：
“付出什么代价……可以让你出手帮忙？只要我有的，都能给你。”
罗夏深深地看了艾蕾一眼，叹道：
“你还真是爱着人类啊。”
“胡说！我只爱我的死之国，是死去的人类。”
艾蕾突然抬高声音反驳，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
刚反驳完，她马上又意识到罗夏知晓一切，顿时撇了撇嘴，脸颊微红起来。
这跟当面说谎被人秒识破有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只听罗夏笑道：
“只爱‘死去的人类’，其实是爱着‘终有一天会死去的人类’吧？艾蕾，你在以你的方式拯救这片平原上的人类，这是很让人敬佩的行为，无需因为害羞而遮掩。”
“你……你能从全知的视角看见我的一切，真是太耍赖了！也很不公平。”艾蕾有点跳脚。
“如果侵犯了你的隐私的话，我道歉。”
罗夏语气认真又诚恳……当然是装的。
艾蕾有点偏向于变得奇怪时的凛，向着或顺着她说话，给她台阶下，能避免很多交流上的麻烦。
“……算了，你那边也没想过会和作品里的人相遇吧，这次就原谅你好了。”
艾蕾撩了下耳畔的金发，态度一时略显洒脱。
做完这个动作后，她又问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请你出手帮忙的代价是什么？”
问完后，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罗夏的表情。
罗夏也看着她，眼神慢慢变得复杂。
“怎么了？”艾蕾疑惑道。
“你的身体是远坂凛的。”罗夏说道：“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远坂凛，跟我关系很密切，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位群员。”
“原来是这样……”艾蕾有点明白过来了，“怪不得……怪不得你从过来之后，就一直用色……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看。”
罗夏：“？”
罗夏直接疑惑。
甚至想找个镜子出来照一照。
他确实想念凛的那双腿了，不过欲望有这么露骨吗？
没在这件事上纠缠过多，罗夏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你现在有的东西，我都用不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