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话锋一转，“我可不是剑圣之境，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只不过是我对于身体的极端熟悉以及对力量的极端把握，我能够让我的动作彻底贯彻自己的意志，但却是做不到单凭剑术达到剑圣的那种人与刀与天地短暂地共鸣的境界。”
是的。
在渐渐地理解大妖怪的天人合一之后，他已经是看穿了人类剑圣的力量。
说穿了，人类剑圣就是凭借日复一日的练剑，将精神提升到一定的境界，同时做到近乎完美地掌握自己的所处的环境，进而在挥刀的那一刹那把握到天地之力，与之共鸣，从而超越人类极限。
若是更进一步，达到“天人合一”之境，从而用出“领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犬夜叉也清楚，不达标，强行使用大妖怪层次的力量那只不过是在作死罢了。
“欸？”
枫不解，但是桔梗却已经是明白了过来，更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她抬头望着犬夜叉道：“这么说的话你有其它手段可以达到这一境界？”
犬夜叉笑而不语。
他可是掌握着更上一层楼的力量啊！
他没有见识过人类的大阴阳师这一级别的高手。
但是，他却是渐渐发现了，在修行这一条道路上人类与妖怪的相似性。
比如说——灵魂！
要想更进一步，孕育出属于自我的灵魂几乎是必须的。
而大妖怪讲究的“感悟”与剑圣也是有着部分重合。
他相信，只要是继续往上，那么人类与妖怪的道路必然会有重叠的部分，甚至是融汇到一条路上！
犬夜叉不说话，桔梗却是通过他的表情得到了答案，她轻声道：“不论是妖怪的力量还是人类的力量都锻炼到了相当高的高度了啊……”
“妖力、灵力、剑道……”
“犬夜叉……”
她望着犬夜叉，眼神清澈而坚定：“你为何追寻如此多的力量？虽然我不是妖怪，但是，我却是明白妖力与灵力共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妖力还好说，修炼后面二者对于你来说也不轻松吧？只修妖力不是更加简单？”
“……”
犬夜叉沉默了一会儿，嘴角轻轻勾起，“没什么，想要变得强大起来罢了。”
他望着那干净而坚定的眸子，伸手向前虚抓了一把，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
枫眉头紧蹙，一脸的苦恼，有一种想要抓耳挠腮的感觉。
怎么感觉听懂了犬夜叉说什么，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听出来一样？
桔梗眉头动了动，却不言语，反而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你观察了我这么多天，看出点什么了？”
犬夜叉一开始的借口就是要观察一下桔梗。
那个时候，二人算是处于“对峙”状态，现在虽然是“和解”了，但要说什么完全的信任那是不可能的。
距离上次“摊牌”已经过去了两天，桔梗现在喜欢在犬夜叉身边修炼。
看似是接受了他的存在，可犬夜叉心底明白，她这是相当于在他身边“监视”着他。
尝试信任和信任差距可不小。
不过犬夜叉也十分理解。
对于一个与妖怪一直处于杀与被杀关系的巫女少女来说，让她一下子就完全信任一个强大的“妖怪”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毕竟，他们之间可是几乎不存在着联系点。
唯一的“人类”因素也因犬夜叉的过分强大被削弱到了极致。
“观察出了点什么……”
听到对方的话语，犬夜叉微微一愣，这个时候，他才是发现枫也是好奇地望了过来，他淡然一笑，微微摇头：“进展不大。”
女巫眉头轻蹙，但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点头表示明白。
不用猜，半妖也知道对方想着什么，但事实的确是如此。
这些天来，他体内的长生物质倒是一直有反应，一直处于“响应”状态，可是桔梗那边却是没有什么反应。
使用“灵魂视角”倒是可以发现长生物质的存在，然而，诡异的是他短暂的使用“灵魂视角”却是看不到桔梗的体内存在着什么。
为此，他曾经尝试过远离桔梗，跑到十几公里外过，果不其然，长生物质再次回到了“闪烁”状态，而当他回到枫之村之时，一切又是恢复了原样。
隐隐的，犬夜叉明白了什么。
‘灵魂视角能够看到长生物质，但也许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关节是我没搞清楚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知道长生物质存在的就那么几个人。
而那几个人之中，孕育出“真正的灵魂”的却是没有一个。
在这个情况之下，犬夜叉就算是想要做什么试验也很难进行，唯有大胆猜测，慢慢验证。
对于长生物质的了解，他还处于相当浅薄的状态。
不过，多亏了这些天来长生物质一直处于“激活”状态，他对于这种什么物质的了解与认知总算是再次有了新进度。
而且，也不是说他完全没有收获。
意识一沉，体内无数灵子自全身各处汇聚而来，一柄灵魂之刀缓缓升起，一股无形的威压就要扩散开来，却是被魔方的力量束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