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一百年前，犬夜叉是不会在身边聚集这么多人的。
“事物总是会变的。”
犬夜叉用着平稳地语气缓缓开口，他望着在犀走后前往实验室收拾的诸位年轻半妖：“我也一样，毕竟，人总是要成长的。”
只是也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夭夭微微垂下了眼帘。
一百年前，那可谓是一个风云时代，也是妖界大族极为活跃的一个时期。
不单单是土地神界之争，更是有着讨伐九龙洞这一战争。
而犬夜叉，也是在那个时期成名的。
——银发的半妖！
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夭夭并不怎么惊讶，她自然是知道犬夜叉的实力的，也相信着他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妖界的顶峰之一，可是，后续的消息却是让得她惊讶了。
犬夜叉斩杀了大妖怪！
夭夭清楚，犬夜叉强是强，但距离大妖怪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他也曾经和自己说过，在大妖怪手下，他也只有逃命的份罢了。
也许他还有所收敛，但是，跨域如此大的差距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么，他得到了什么巨大的好处。
要么，就是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而后续的消息显然证实了夭夭的判断，犬夜叉一身妖力被污染，虽然成功地积累妖力到了高级层次，但单单是纯化妖力这一程序很有可能就会耗费几十上百年的功夫！
这代价虽然惊人，但夭夭却是更在乎犬夜叉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斩杀一位大妖怪。
她很清楚，犬夜叉不是一个好斗的人。
在面对强敌之时，犬夜叉可不会有什么逃跑会让得他无敌的道心蒙上阴影的说法。
——事实上他就曾经被许多人压着打过。
那么……
是为什么他会和一位大妖怪拼命？
也正因此，在犬夜叉回城悼念暴牙之时，夭夭从发现他的身边多出了四位半妖，更是从萤草的嘴里得知了另一位少女的存在。
或者说，是已故少女的存在。
——镜！
她眼眸轻眨，也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道：“那些‘妖术’的人选你已经决定好了？”
“嗯。”
犬夜叉沉稳地一点头，感受着四象城内的近百道妖气道：“妖力、灵魂、感悟，成就大妖怪的三大标准现在只差灵魂的孕育了，只要是真正灵魂诞生，我就会自然而然地成就大妖怪了。”
“而剩下的，就是对妖王之路的探讨了。”
语气平淡，似乎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然而，若是传出去了，多半会有无数妖怪为之疯狂！
一百五十岁！
如今的犬夜叉也不过一百五十岁左右，这还不算纯化自身妖力。妖躯所耗费的三十年功夫，如此算来的话，他只用了一百五十年左右就即将成为真正的大妖怪？
夭夭相信，这一消息一旦传出，恐怕会有无数妖怪好奇犬夜叉身上的秘密。
不过，现在的他恐怕也不再畏惧什么了。
不——
若真要说需要忌惮的存在的话还是有的。
“妖王……”
夭夭低吟，原本的轻笑缓缓收敛，语气变得沉重了一些：“这些年来，九龙洞的大妖怪还没有被找出来？”
“嗯。”
犬夜叉右手轻搭在了铁碎牙的刀柄之上，眼底闪过了一丝冷光：“他们藏得够深的。”
幻狐王出手，说能够从敌人那里获取一些想要的信息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是，将他们的大致来历挖掘出来，这却是够用了。
九龙洞是一个被曾经的妖王八岐大蛇扶植起来的妖界势力！
而且，他们已经在妖界暗中行动了许多年！
隐隐间，他们和部分大妖怪级别的存在陨落有关。
虽然大家同为日出之国这块土地之上的妖怪，但说有什么同类的概念那是不现实的事情。
妖……
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独的“种族”！
再者说了，就算是同一种族的人类为了争权夺利还相互厮杀，恨不得砍下对方的脑袋，妖怪没有人类那么强大的权力欲，可也不想头上不知何时空降下来一位“妖王”。
毕竟他们又不知根知底。
这就像是一个传说灭亡了的国家突然有一天不知从哪个地方蹦出来，怀里抱着一颗核弓单，那么到时候是该臣服他还是该怎么做？
至少现在的妖界诸族还没有为自己找一位太上皇的想法。
也因此，妖界各族对于九龙洞的绞杀是不留余力，只可惜过了百年还未找出来对方的大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