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皱了皱眉，看出了一些东西。
说是‘魔道书’，也确实是，可能还是沃班侯爵为他量身打造的，有一整套的仪式，某些情况下会一步步发动。
……
有一丝‘模造天使’的影子，虽然体系、情况都截然不同，改进、完善了太多、层次也高了，思路应该源于此。
除此之外，也隐约有‘造神’这一类禁忌仪式的影子，还涉及到了一些十字教秘仪，另外还有一些诡异的仪式。
甚至，还涉及了‘信仰’、‘灵魂畸变’等等。
里面包含的东西，很复杂，沃班侯爵大概也准备了很长时间吧！
这货，究竟想让地上躺着的少年，变成什么鬼样子，就连天辰也没法做出预测，里面每一个环节不确定性都太大。
每一步，都可能出现意外变化。
天辰估计，沃班侯爵自己都没考虑过最终会变成什么样，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某些存在在少年身上的布置。
……
“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
“在我们很多人印象中，你的画风，就是简单粗暴，没想到你还对这些有研究。”天辰打量了他一番，有些惊讶。
沃班侯爵闻言，脑门上又暴起了青筋。
“过程、结果，都会很有意思吧！”
“理由？”
“性格。”
“另外，某些人不可能坐视不理。”
人，总会被名为羁绊的东西缠住，哪怕某个人能跳出去困境，这些羁绊也会化为锁链，将他拽回来，无法挣脱。
有太多的外界因素、百夜优一郎个人因素，最终会如何完全未知。
“要打个赌吗？”
“没兴趣！”
“那还真是遗憾。”
……
两年之前，在‘桑古奈姆’通往外界的通道中，撞见这名少年时，当时天辰还在他身上做了点手脚，为了现在。
这次前来，也有继续布置的打算，但沃班侯爵比他做的更详细，他也没必要继续了，将之前留下的布置拿走。
“既然你都完成了，就这样实行吧！”
既然沃班侯爵都完成了布置，天辰也不打算另外做些什么，就在这个基础上，修改一下，按这个实行下去。
反正，也不会只在百夜优一郎身上押筹码。
他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说实话，天辰也有那么点好奇。
‘黑泥’从百夜优一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重新飘回天辰手中，一出现，才令人感应到其蕴含的、深沉的罪恶。
“‘罪恶黑泥’。”
“……”
沃班侯爵见此，也陷入了沉默。
‘罪恶魔枪Evil’，这件七阶神具、SSS级神灵武装，诡异、恐怖程度国度众人都清楚，杀死的SSS级也不止一个了。
这两年，他并没有发现‘黑泥’的存在，哪怕量不是很多，但若是不小心沾上这东西，SSS级也得吃点苦头。
大概由于他是自己人，这两年多次摆弄百夜优一郎时才没被暗算吧！
就如沃班侯爵所想，就是为了暗算某些存在，也能在未来局势彻底糜烂之时，直接掀桌子，‘污染’百夜优一郎。
一拍两散，大概就是这意思。
而现在，还是别留在他身体里了。
等待那一大串他都无法预测的仪式启动，说不定会跟这东西产生奇怪反应。
收回‘罪恶黑泥’，天辰指尖抵在他心口处，一道道符文没入其中，对‘魔道书’上某些术式进行修改、完善。
……
“茶还行。”
天辰端起摆在他面前茶，喝了一口。
“他怎样了？”
“你随时可以领回去，老爷爷已经玩弄结束了，他不会有任何变化、更不会有这期间的记忆。”天辰淡淡地说道。
“反正你也习惯了，不是吗？”
这两年，类似的弄昏、操纵记忆，他也没少对百夜优一郎做。
“或许吧！”
一濑红莲淡淡一笑，没反驳什么。
表面没丝毫改变，但名为‘百夜优一郎’的少年，‘人类’这个词正离他越来越遥远。
“接下来，要去看看所谓的‘两件玩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