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也是人类，会被苦无、手里剑这种武器杀死，起爆符发动，会被炸的支离破碎。
这就是战争。
没有同情。
没有怜悯。
有的只是仇恨，为了身后的国家而战斗。
战斗结束——
下着雨的村庄里面。
“喂，这些都是平民，你——”同伴的忍者有点不忍。
女孩将刀刃从一个女人的胸口抽出，鲜血溅了一身，脸上也有血迹，脚边倒下十多具尸体，看身上的穿着，只是普通的村民。
“太天真了，我这是为了我们这支队伍着想，活口会透露我们的情报。这种战争年代，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在生死的选择题上，我选择杀死别人，让自己活下去。”女孩眼睛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眼中十分冷静，转向另外两名脸色苍白的同伴：“你们两个，将尸体打扫干净，我去外面巡逻。如果有发现活口，不论是忍者，还是这个村子的村民，一个都不要放过。还是说，你们只不过单纯看我不顺眼？”
“南鬼院夜姬，这次回去之后，我会和三代大人反应的，剥夺你忍者的身份！忍者的战争，不准牵连无辜，这是规则！”那名上忍脸色难看。
“让这个国家出现无数死人，打破‘规则’的不正是我们吗？这个时候又要装什么好人？反正杀了这么多了，更何况也不是我们国家的，再多死一点，也无所谓。这场战争让我明白了，人类是互相吞噬同类的野兽，而在这个名为‘世界’，实为‘森林’的地狱里面，只有成为森林里最强大、最凶猛的野兽，才有活下去的资格！为了成为最强大的猛兽，丢掉什么，捡起什么，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教我。”
上忍铁青着脸，说不出一个字来。
“至于三代大人，他会理解我的做法的，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村子。死掉十几个人，就可以掩盖我们这边的行踪，在关键时刻成为撕碎敌人的獠牙，怎么看都很划算。”
说完，女孩越过那名上忍的身旁，身体上满是血腥味道，哼了一声。
……
“恭喜你升为上忍，南鬼院，鉴于你在战场上的优秀表现，以及在暗部中的表现，很多次保护住村子重要的情报，虽然做法有点极端，但上层依然决定将你升为上忍，赞赏你的果决。继续在暗部中好好工作吧。”
……
“初代大人为了村子鞠躬尽瘁，他的木遁也就成为了绝响。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村子，现在三代大人以及团藏大人，需要各位配合村子做一些实验。当然，这个实验是自愿的，无论成功与否，都可以获得村子的奖励。现在有自愿为村子奉献的，向前站出一步。”
……
“你的做法让村子的上层很不满，虽说是为了村子着想，但也牵扯进来很多无辜的生命。国家里面的很多大人物，都在斥责我们木叶暗部的行事能力。为了平息那些大人物的怒火，暗部不适合你了，回到自己原来的小队吧。只要我们是木叶忍者，无论在哪里工作，都可以为村子做贡献的，不用纠结这些。”
……
“这次任务失败。为什么对同伴见死不救？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并且不听队长的指挥，导致除你之外所有的队员死亡。这也是为什么你升为上忍，还无法担任队长的原因，你……太过自我了！你辜负村子对你的教导，村子现在对你下达了宣判，让你在监狱里面改过自新。如果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要在监狱里面呆一辈子。好好吃一下自己酝酿的苦果吧，白痴。”
啪嚓。
铁制的牢门关闭，屋子里漆黑一片。
第九十八章 我是南鬼院夜姬，一位……忍者！
“那就是……过去的……我吗？”
河之国，森林断崖的谷底，漆黑一片的山洞里面，只有一堆柴火烧着。
少女坐在从地面凸起的一块石头上，木然的拿着一块木头，放到柴火上烧着，驱逐周围的黑暗与冰冷。
“不堪回首的往事，除了能增加后悔与仇恨之外，没有半点用处。说到底，无论是普通人的我，还是身为忍者的我，都只是限于认知，活在名为‘现实’世界中的人类罢了。”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颇有些自嘲。
“而人类最大的愚蠢，就是在于自相残杀——不，不能这么说，凡是具有生命的种族，掠夺才是本能。所有的情感，都是基于这种判断，才诞生出来的事实。除此之外，人类得到的，只有空虚。”
将木头放在火堆上，炙热火红的暖光照在身上，身体暖和了些，目光忽明忽暗，诡异莫名。
“话虽如此，我竟然认为这个世界是‘游戏’世界，才是最大的愚蠢啊。我应该更早发觉这个事情的，我未必比别人高贵，别人也未必比我高贵，都只是被‘神’手中玩弄的小丑而已。因为就算有神，对人类也会是漠视，大象行走的时候，不会在意踩死的蚂蚁有多少只。神灵玩弄世界，也不会在意人类会死上多少。在这个世界死亡，就真的死亡了，唉……”
手掌拍着脑瓜，似乎感到头疼无比。
大概是对于‘世界’的定义感到混淆了。
无法看清遮挡在道路前面的黑暗，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世界呢？真的是神想要看我出丑吗？还是……真的巧合……巧合我这个普通人，恰好附身在一个叫做‘南鬼院夜姬’的女忍者身上，还是说，我就是‘南鬼院夜姬’自己，那些所谓前世的记忆，只是一场梦，是自我的认知错误。我始终都是这个世界忍者的一员，从战争时代苟延残喘下来的可怜虫？”
“不爽的记忆……”
长长的出了口气，少女从石头上站起，拍打了下衣服上的灰尘，身上的伤势大半恢复过来，在她优秀的医疗忍术治疗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回想着从断崖掉下来的场景——
那个称号‘白牙’的忍者，差一点就让她死掉了，从这个美丽又残酷的世界里。
“但是谁能想到，悬崖下面正好是一条急流，用仅存的查克拉，制造出水牢，卸去了大半的冲击力，这条小命才得以苟活。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真实有够丑陋的。”
在少女的认知里，唯有一件事是最丑陋的。
——就是人类面对死亡，露出的那种丑恶，不择手段挣扎的想要活命。
那一点都不优雅。
简直就是丑陋的代名词。
“自那之后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白牙的尸体和短刀虽然被我回收了，但是……草薙剑没有跟着我一起掉下来，还是要找回来才行。八成被木叶的暗部带回去了吧，难办呐。”
少女一边说着，熄灭了柴火，从昏暗的洞穴里走出来，站在洞口，看了眼外面的环境。
阴暗湿润的岩壁，漆黑勉强看清的路，上面也沾满了青苔，但在黑暗的环境中，青苔也是呈现黑色。
地面与岩壁都很湿滑，溪水向着深谷外面流淌着，是黑暗中仅剩的那一丝光亮。
上面被浓雾遮盖着。
近看是白色的雾，但是越深处的雾，就是漆黑一片，像是黑洞盘旋在头顶，看不见日光。
冰冷的寒风吹拂在山谷之间，迎面扑来，少女不禁抓紧了领口的衣服，身体有点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