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怎么赚钱啊，而且投资有点高，有这些钱还不如自己开发楼盘呢。”何大启看了没多久就嘀咕了一句。
没人回应他，周惠敏还在认真的看资料，王瑞则是朝着何大启笑了笑，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
又过了十多分钟，周惠敏看完后合上了文件夹，微微皱起眉头问道：“王瑞，院线投资新规定里有限制外资的条例你看到没有？你想用内地代理人？你有信得过的人么？”
“没有，不过我想大启应该有吧，到时候成立一家新公司，让新公司投资就可以。”王瑞停止打字，抬头慢悠悠说道。
“我？我就算了吧，我不想当投资公司大股东。”何大启连想都不用想，投资类的公司肯定不行，立马摆手拒绝道。
王瑞微笑着解释道：“不是你，你就是想当也当不了，现在永慧启明还属于影视制作公司，股东是不可以进行院线投资的，我们在内地没多少关系，大启你是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你想想有没有信得过的亲戚朋友可以当一下法人，不过要跟人家解释清楚了，省得别人以为你在坑人。”
没等何大启回应，周惠敏就开口问道：“影视公司股东不能投？那岂不是我也没法投资了？”
王瑞摇了摇头，目光往办公室的门扫了一下，思索片刻后低声说道：“原则上不可以，不过……还是有点漏洞的，按照风雨同路这样持股就可以，公司主体还是以内陆公司占大头，你通过其他公司对新公司进行投资，
到时候投资合同上写一份声明，不会对新公司进行干预，这是属于对香江还有濠江投资的一种扶持，毕竟认真来说咱现在其实已经不能算外资了，所以露了条缝给我们，
大启的话就不行了，内地对影视公司内地股东不能投资院线这条管的很严，也许以后会放宽条件，但是现在不能以他的名义投资。”
王瑞话音刚落，何大启就小熊摊手：“可我真找不到信任的人，这么多钱呢，我哪敢随便找个人就拉来当老板，我能想到的就是我叔，问题是我叔绝对不会答应，人家是事业编现在过得有滋有味的，眼瞅着一天天名气越来越高了，哪能下海来帮这种忙。”
“你有。”王瑞轻笑着说道。
“嗯？谁啊？”
“你姑姑跟你姑父，我之前帮你跑巴拉巴拉小魔仙电视台播放权的时候，跟他俩打过交道，到时候可以签一份保密协议，用高出市值一成的价格，把他们的产业做抵押，然后我们提供无息借贷，新公司用他们当大股东，这样也算是有个保险，不用怕谁坑了谁。”
王瑞一说，何大启像是想起什么来，扭头看向周惠敏问道：“巴拉巴拉小魔仙后面那四部播放权卖的怎么样了？还有就是，我姑父去年的分红打过来了没有？”
“卖的很不错，以前播放过前两部的电视台基本都买了，你姑父那边去年给你的分红是三千多万，元旦那会儿就打过来了，钱都在你那张分红卡里。”
何大启算了算自己卡里的钱，好像半个多小目标了，果然，靠片酬是没前途的，还是做生意赚的多啊。
他美滋滋的点点头：“行，我联系一下我姑姑跟姑父，到时候你们见面谈。”
王瑞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问道：“你上次说的那个粉丝后援会会长怎么样了？”
“感觉……比之前好点了，没当面看看，我也不确定。”
聊起这个来，周惠敏瞬间来了兴致，插话道：“要是中式心理理疗效果不好的话，干嘛不让她直接去看看心理医生？”
王瑞轻轻摇头，开口解释道：“这种情况你就是跟她说了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也不管用，她现在属于讳疾忌医的阶段，绝对不会去的。”
“那要是把她骗到内陆来，咱们偷偷给她找个心理医生行不行？”周惠敏用上了机智的大脑，小主意一个接一个的。
“说实话，如果是别的疾病的话骗过来给她治治还行，心理疾病的话就算了吧，目前为止，内陆这边心理医生水平并不好，而且现在内陆对这方面重视程度也不够，说句不好听的，有可能我这样的都能当个专家了。”王瑞再次摇头。
周惠敏眨巴眨巴大眼睛，推了推何大启：“大启，你让她来四九城吧，让王瑞当面看看，不是说改变环境对她有疗效么？反正她是你粉丝后援会会长，就让她过来指导指导棒子国那边是怎么建立粉丝后援会的，咱给她开工资，就当是一份工作了。”
看着这么上心的周惠敏，王瑞有些疑惑的瞅了一眼何大启。
何大启倒是多少猜出来周惠敏这么上心的原因了，纯特么有钱闲的，平时没机会，现在有个豪门二代落难了，她就想拉来看看别人家是怎么教育的，也想学学套路用来培养孩子。
“唉，下次通话，我会把这个建议跟她说说的。”何大启叹了口气，说完后瞅着周惠敏隐隐点了一句：“我感觉她父亲教育比较失败，不然不会把闺女逼到这一步。”
也不知道周惠敏听没听进去，也有可能是听明白了故意装不懂，这会儿开始研究起李怡馨来四九城后该怎么给她安排工作了。
瞅着在那碎碎念的周惠敏，何大启无奈的揉了揉脑门。
王瑞笑了笑，温声对何大启问道：“大启，你知道那姑娘家干嘛的么？你光说她家应该挺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算了，你直接跟我说说她的名字吧。”
“李怡馨，她家做什么生意的我是真不知道。”
何大启说完就看到王瑞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起来，不由得好笑的问道：“瑞哥，你不会是想搜索一下这姑娘吧？”
王瑞没说话，微笑着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指了指屏幕让何大启自己看。
何大启往前趴了趴，看着屏幕中王瑞点开的照片点点头：“对，就是她。”
他这么一说，周惠敏也好奇的凑了过来，等看清网页中的介绍，她有些诧异的说道：“这么大的家业一年才给八十五万零用钱？”
这问题何大启解释不了，他现在也挺诧异的。
没在王瑞这待太久，谈完正事以后聊了几句八卦还有雅博网的用户增长速度，两口子就告辞离开了。
从永慧启明往回走的时候就没跟那五个姑娘坐一辆保姆车了，她们还在开会，何大启跟周惠敏没等她们先行离开了。
周惠敏依偎在何大启身上，听着他给自己姑姑打电话，打着打着他姑父又接了过去。
何小雅有些犹豫，感觉何大启说的这事儿不怎么靠谱，现在她跟赵年生收入比之前翻了好几番，不太想一头扎进其他行业里。
赵年生倒是很有兴趣，拉着何大启聊了很久，详细的问了院线、电影院、影投之间的关系，然后乐呵呵的问道：“溢价一成做抵押，这要是新公司亏了一成算谁的？”
“一成之内无所谓。”这个王瑞倒是说过，何大启顺口就回答了。
“他图什么？”
条件太好了，赵年生实在是想不通里面的道道，要是图自家产业的话，到时候哪怕产业被骗走，何大启一个取消授权就能把价值缩水一半。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这钱拿来建房子都比投资院线强的多。”何大启隐隐知道为什么，不过没给赵年生解释，于是敷衍了一句。
“看来今年过年我们得提前回去了，正好，多多一直想看看你们家那俩孩子还有二哥家的孩子，让她在你们那多玩几天，我跟你姑姑好好歇歇。”
“别了，还是让她去我叔家玩吧，我过年那会儿忙的不行，录歌，电影上映，还要排练春晚的节目。”
“嗯？大启，你要上春晚？”电话被何小雅抢了过去。
“对，跟程龙大哥合唱。”
“啧，你现在比你叔出息多了。”
第287章 勤劳的宁昊
何大启之前看周惠敏录制专辑的时候觉得特别简单，十来首歌差不多一周就录制完成了，每天就跟来玩似的。
现在轮到何大启自己了，他才体会到其中的难处，一天下来连一首歌的前半段都没录制完，甚至瞅着调音师那意思，很可能之前勉强通过的前半段都想让何大启重新录制一遍。
此刻录音室外，周惠敏跟刘颖都翘腿坐在凳子上看着里面的何大启。
周惠敏对何大启太熟悉了，虽然何大启现在面带微笑，仍然是一副笑模样，可周惠敏透过录音室的玻璃还是隐隐在何大启眼中看到了一丝急躁。
其实今天能录成这样已经很出乎周惠敏的意料了，过犹不及，所以当调音师想开口让何大启再录一遍的时候，周惠敏笑着打断了他。
“今天先到这吧，辛苦你了钱老师。”
调音师闻言有些不想放弃，劝解道：“我感觉大启多少找到状态了，再来两遍应该就差不多可以了，现在停下有些前功尽弃，不如再坚持一下。”
“不用了，慢慢来就好，这段时间他都挺闲的，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一周，二月之前能录制出来就可以。”
周惠敏说完就起身敲了敲玻璃，给何大启比划了个口型，然后指了指门。
何大启放下挂式耳机，有些疑惑的推门出来，轻声问道：“怎么了？是我哪里跑调跑的太过于离谱了么？怎么不让钱老师在耳麦里告诉我，还要单独出来交流。”
“你今天差不多录了一天了，歇歇吧，你上次不是说要带我吃鱼头泡饼么，正好咱早点走，今天就去尝尝去好不好？”
周惠敏笑眯眯的过来搂住何大启的胳膊，就跟小女人撒娇一样，还轻轻的晃了两下，这一晃把何大启晃的眉开眼笑的，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惜了，鱼头泡饼没吃成。
从上了保姆车开始，何大启就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述他吃过的四九城美食，或许是他讲的实在是太馋人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周惠敏中午没吃多少的缘故，随着何大启的介绍，周惠敏咽了好几口口水。
“大启，要不咱们先去试试你刚说的煨牛肉吧，这附近有没有做这个的馆子？”
何大启转头看了看车窗外，估摸了一下位置，点点头说道：“有，这离牛街挺近的，那边有家馆子做清真菜做的挺规矩的。”
“那就先去那边尝尝。”
周惠敏用舌尖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冲着开车的白薇吩咐了一声，保姆车在路口拐弯，奔着牛街去了。
这会儿不到下午五点，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何大启领着周惠敏下车，进了饭馆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刚坐下，服务员就拿着菜单过来：“您二位看看想吃点什么。”
周惠敏兴致勃勃的翻看起菜单，而何大启则是连看都没看就开始报菜名。
“煨牛肉，扒肉条，扒肉条要羊肉的，麻豆腐，炸咯吱，清炒虾仁，醋溜苜蓿，再给上两瓶啤酒，一瓶汽水，米饭来一碗就成。”
“好嘞，二位稍等。”
服务员应了一声拿笔在点餐单上写了起来，等写完看到周惠敏还在那饶有兴致的倒菜单，她就没拿走菜单，转身朝着吧台走去。
等服务员走后，周惠敏赶紧拍了拍何大启的手，把菜单往前挪了挪说道：“你给指指你刚才点的都是什么菜，你说的太快了我就翻到了一个煨牛肉。”
何大启轻轻一笑，一个一个的给周惠敏介绍起了菜单上的菜。
周惠敏眼睛眯的像一对新月，目光一开始还在何大启跟菜单之间流转，慢慢的就不看菜单了，托着腮一脸笑意的盯着何大启那张俊脸不动了。
时间仿佛失去了精准，变得忽快又忽慢，在何大启的轻声细语中，周惠敏的嘴角微微翘起，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
……
路旁的大树上仅仅只剩几片叶子还在坚持。
微风吹过，一片原本还倔强的枯叶终于卸下了抵抗，慢慢悠悠的从树上飘落。
或许是命运多舛，枯叶刚落到地上，保姆车就快速驶过，橡胶车胎碾碎了枯叶的两片兄弟，极速的气流让原本躺平的枯叶又起身打了个旋儿。
保姆车上，刚彩排完的何大启独自坐在后座，没等周惠敏一起走。
昨晚宁昊打电话说他的新片绿草地剪辑好了，非让何大启今天过去点评一下。
没办法，何大启思来想去也就上午彩排完等周惠敏这个空档能挪出来，下午约好了去录歌，何大启这两天状态不错，所以不想把录歌的约定给推了。
这会儿他在后座轻轻哼着调子，想要保持自己的状态。
等车开到永慧启明地下车库，何大启把手插进羽绒服的兜里，像只摇摆的大孔雀，急溜溜的迈着小碎步就往电梯跑去。
白色的雾气从他口鼻之间冒出，随着他的跑动快速被甩到身后。
直到他坐电梯到了三楼，这才舍得把手从兜里掏出来，笑着跟对他打招呼的员工点头示意，目光随便一扫，就看到了被老田还有两个北电老师围在电脑前的宁昊。
何大启快步走过去，先跟老田他们仨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手搭在宁昊肩膀上，笑着问道：“师兄，你这回来没几天吧？这就把电影剪辑完了？”
“当时拍的时候就没拍多少多余镜头，这片儿也没什么特效，就回来剪辑一下再配配音就行，用不了多久，你来的正好，刚播放没多久，我拉到片头让你从头开始看。”
宁昊解释了一句后，把播放条往前拖了一下，然后坐着向后挪了挪椅子，方便何大启看的更清楚点。
老田他们没说什么，就当再看一遍，只是原本思索故事情节的心思现在用在了琢磨镜头语言上。
“草原上的风景真不错。”何大启看了一会儿后感慨了一句，觉得站的有些累，随手抽过一把转轮椅子坐下。
没人回应他，众人看着影片心思各异。
随着影片到了最后一幕，小男孩推开乒乓球练习室的门，在一片乒乓球的拍打声中，宁昊扭头看向何大启问道：“你觉得我这电影能上院线么？”
何大启一句你是不是犯癔症了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昊。
“行吧，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宁昊揉了揉眉心。
“昊子，这电影拍的挺不错的，你可以往国外电影奖多投投试试，就从下个月金熊奖开始吧，正好学校能推荐，可以直接给你推过去。”老田拍了拍宁昊的肩膀，眼神带着欣慰。
“谢谢老师。”
宁昊赶紧起身点点头道了句谢，然后开始跟老田商讨起来到时候该怎么往电影节投电影。
等老田他们三个老师继续去忙小鱼儿与花无缺后期的时候，宁昊又坐下拍了拍正在神游天外的何大启：“大启，你觉得我这电影能不能卖给各大卫视的电影频道？”
“师兄，你钻牛角尖儿了吧，明明应该是卖给儿童频道。”
“啊？……也对。”宁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赞同的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大启，你再帮师兄一把，我知道永慧启明在各大卫视儿童频道有渠道。”